鬆本彌二驚恐道:“山口君,那都是老師的意思,不關我的事,我們都他的棋子!”
“其實老師的‘櫻花計劃’,從那時候就開始實施了。小野君一死,那批珍寶的失蹤,也就成了一個謎,滿州國也就完全在我們的控製之中,當時小野君就已經知道了這個計劃,所以他在那封信中給我留下了那兩句話,告訴了我他的真正死因!”
“其實你們早就知道日本人拋出的‘櫻花計劃’是假的情報,也清楚日本人已經注意上姚立星了,但是你們並沒有采取任何補救方法,反而將他出賣了,”唐偉波喝了一口酒:“姚立星最後給我的那封信,日本人和你們都已經知道了裏麵的內容。”
山口一男一步步走到鬆本彌二麵前,“現在沒有人可以幫你了!”
鬆本彌二驚恐地望著山口一男,他以前殘殺那麼多中國人的時候,根本沒有想到自己也有被人殺的那一天,求生的欲望使他不顧一切地跪了下來,哭道:“山口君,求求你饒了我,那都是老師的意思,不關我的事,我們都他的棋子!”
“棋子?”山口一男問。
“是的!當年我看著小野君自殺,心裏也不好受,可是沒有辦法。”鬆本彌二說。他的斷腕處流出大量的血,麵前的雪地上已經積了一灘。
山口一男問道,“當年小野君搶到的那批珍寶既然要運回本土,為什麼不在最近的秦皇島上船直接回日本,卻要繞大彎子運到沈陽呢?”
“小野君不是搶,是接,是替滿州國接到了那批珍寶,”鬆本彌二說,“但是我們不能夠把珍寶交給滿州國,所以才想出那個計劃。”
山口一男想起了他看到的“櫻花計劃”,於是道:“就是以偷梁換柱的手法換走那批珍寶?”
“是的,老師怕滿州國查到消息,”鬆本彌二說:“很早就做了計劃,要我在這附近拉起了一股土匪!”
山口一男說道:“當他得知小野君的車子到達柳河溝的時候,就通知了另一股土匪前去騷擾,借機換下了那批珍寶,並要滿州國的軍隊自己押送,而你,就趁機將那批珍寶在這裏搶走!”
“當天晚上,我就派人將珍寶的藏放地點通知了自己的人。”鬆本彌二的血流得越來越多,他的臉色也越來越慘白:“幾天後,我們的人將我拉起來的那股土匪全部消滅了!這樣,就沒有人知道珍寶的去向!”
“可是,還有一個人沒有死!”山口一男望了一眼倒在山坡上的王富貴,“就是那個你派去送信的人!”
此時,王富貴已經蘇醒了過來,想往下爬,卻渾身無力。山坡下的對話,他都聽到了。
“我叫他送完信後照原路返回,已經安排了人在路上殺他,後來聽人報告說已經殺掉了,卻不知道為什麼他還活著,”鬆本彌二吃力地說:“那些人殺的,應該是穿著同樣衣服的一個人,並不是他。”
“其實老師的‘櫻花計劃’,從那時候就開始實施了。小野君一死,那批珍寶的失蹤,也就成了一個謎,滿州國也就完全在我們的控製之中,當時小野君就已經知道了這個計劃,所以他在那封信中給我留下了那兩句話,告訴了我他的真正死因!”山口一男說道:“老師已經將攻下南京的目標寫進了‘櫻花計劃’中,他也明白,中國方麵不會那麼輕易的把南京讓給我們,為了對付國民黨的潛伏人員,拋出了我和所謂的寶圖……”
鬆本彌二點了點頭,倒在血地上,臉色和血一樣白。
“那批珍寶呢?”山口一男的刀就抵在鬆本彌二的脖子上。
“日本!”鬆本彌二的眼睛慢慢的閉上了。
山口一男的手一揮,鬆本彌二的頭離開了脖子,這個雙手沾滿中國人鮮血的家夥,最終嚐到了被人砍頭的滋味,他那一腔紅黑色的血並沒有噴出多遠,在雪地上留下一條刺目的汙漬。
山口一男望著遠處那些為了爭奪那條黃色絲絹而倒在地上的屍體,站著的,已經沒有幾個人了。
他轉向唐偉波,慘笑道:“你和我,都是棋子!”
唐偉波吃力地起了身,拿起身邊的一把刀,凜然道:“來吧,輪到我們兩個人了!”
兩道人影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重疊,並迅速分開。唐偉波向前衝出十幾步,他的左手被山口一男的刀從胳膊處砍斷,但是他的刀,卻深深地插進了山口一男的腹部。
山口一男的眼睛睜開著,他到死的也不明白,一個中國特工,竟然能夠躲得過日本忍者刀法中最犀利的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