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說了,小姐你可不許生我的氣啊!”小蓮問道。
“那要看你說的對不對了?”
“自從那日幹少俠走了了之後,小姐你就像丟了魂兒似的,就是彈琴都不專心了,以前你彈琴的時候,從來沒有出現過琴弦崩斷的情況,小姐若不是心裏掛念著別人,又怎會……”
“胡說八道!”小蓮還沒說完‘又怎會’什麼,便被打斷了話頭。
天嶽聽到這裏,心裏又說不出的舒服,心道原來她琴弦崩斷竟是因為對我有所掛念的緣故,平日裏看她眉頭緊鎖,不苟言笑,還道她是不食人間煙火,竟然為了我會這般心煩意亂,想到這裏,心裏美滋滋,竟不禁的笑出聲來。
“誰,誰在外麵?”小蓮斥道。
“是我!”天嶽聽到二位如此的牽掛於他,自是連姓名都沒有說。
“你是誰?”這一次大小姐答道。
這時小蓮已經跑到了竹舍外麵,道:“幹公子,是你呀!”
竹舍內,馨竹已經將這“幹公子,是你呀”六字聽的真真切切,心裏又是激動,又是欣喜,卻又不知該做些什麼。
“小姐,是幹少俠,幹少俠來了!”小蓮喜道。
馨竹聽出小蓮甚是喜悅,但這喜悅似乎又是故意做給她看的,自己身為一個大家閨秀,若要像小蓮一樣,見到男子這樣的欣喜若狂,豈不讓人笑掉大牙,當即隻是“噢”了一聲。
小蓮沒有理會馨竹小姐的冷淡,隻顧自己聊自己的,對天嶽道:“幹少俠,這幾日怎麼沒有來啊?”
天嶽道:“近日有些事情,脫不開身,所以沒來向大小姐請教琴藝。”他雖然麵對著小蓮說話,近在咫尺,嗓子卻提高了一調,顯然是故意讓裏麵的徐大小姐聽到,馨竹在裏麵聽見此話,也是心有安慰,心裏美滋滋,“今日正好有空,所以過拜見二位姑娘。適才聽到二位談話,不便打擾,故等了一會兒!”
小蓮驚喜道:“你早來了?”
“對,適才聽到小姐琴弦崩……”
“小蓮,讓他出去。琴韻小築不允許外人進來。”馨竹怒道。
天嶽和小蓮見到對方,心裏都是不勝之喜,卻不料大小姐這時竟沒有來頭的生氣。
原來這徐大小姐雖貴為神主府的大小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卻是個靦腆女子。適才聽到天嶽說道自己早就來了,心想自己和小蓮的談話他也是聽的一清二楚,這些話全是馨竹小姐的心裏話,怎能輕易的讓人聽到,今後自己又如何見人,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天嶽身為二十一世紀大好青年,怎又能料到一個女子竟會為這點小事兒大發雷霆,小蓮跟隨馨竹兩千多年,自是對小姐的脾氣了如指掌。徐大小姐一發火,她就料到了七八分。
當即說道:“幹少俠你快走吧,今日小姐不高興,不能為你撫琴了。”
天嶽還沒答話,就被小蓮推著向外走去。
“以後不準這人再踏進琴韻小築一步。”馨竹冷冷的對小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