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滔滔,直奔東而去,那遠處的蕭條,早已在這連年的戰火下,成為了別有的一番景象。
紹興十一年,八月,看著自己滿目的傷痕,嶽飛雙眼漸合,良久,才睜開雙眼。
這已經是在監獄之中,頓時頭昏腦脹,誰曾想到這宋朝的大將嶽飛是在這個時候收監的,本以為重生是一件好事,但現在看來,卻是一件錯的離譜的事。
嶽飛看到自己滿身傷痕,已經是滿目瘡痍,根本難以入眼,緩緩做起,全身傷痕仿佛要炸開一般,將所有的痛楚集中到了頭部,要將這顆再過幾月就會去見閻王的頭顱,摘下。
看到看守的牢頭,心中無限的感慨,想當初的我,就算再怎麼不濟,也不會淪落成為這般,雙眼直直的瞪著那牢頭。
“看什麼看,一個將死之人,雖說你嶽飛是抗金名將,屢戰屢勝,卻是難以逃脫這種厄運。”老頭和看守的士兵皆是有些憐憫,但對於自己前次對其的毒刑,就怕嶽飛出去後懷恨在心,所以眼中匆匆的彈出意思狠厲。
這個年代,就是人吃人的社會,你若心慈,則別人會以為你好欺。
嶽飛似有所明白這個宋朝已經是朽木一支,難以支撐整個天下,嶽飛用力握緊雙手,但無奈,全身的疼痛將其手掌從其半握瞬間攤開。此時的嶽飛已經明白,自己已經沒有機會。心中頓時氣餒,可是想到,天啊,怎麼這麼倒黴,竟然重生到將死之人身上,這不是讓我再死一次麼?
臨安,皇宮內,一個滿麵思緒,雙手給人一種懶散之態,但又不缺乏帝王之氣,此人正是當今的天子,被稱為“逃跑皇帝”的趙構。
他此時正聽著其坐前一位臣子的稟報,那臣子一臉奸相,其卑躬屈膝之狀,顯示出對方天子的敬意,璐璐叨叨的說了將近兩個時辰,說得趙構早已經頭痛至極,此人便是那秦檜,修得一身才華,全然是一個君子之風的人,卻在其外貌的襯托下,透露出一副奸詐的嘴臉。
“罷了,罷了,任卿所為!”趙構早已經頭痛欲裂,怎還聽得這秦檜將近兩個時辰的嘮叨,無奈之下,隨機想到這條妙計。自己便抽身而走,回到自己**之中,享受去了。
秦檜看出了趙構之意,他雖然權傾朝野,但還不是皇帝,沒有聖旨,也不敢妄為,看到趙構離去,自己也隻得嘴中喃喃,像是在思索妙計一般,退出這臨安皇宮,向著自己府中走去。
此時的秦檜早已位高權重,那冬夜的寒氣已經逼得他簌簌的顫抖。雖然皇帝說了“任卿所為”但還是有些後怕。
嶽飛乃是一朝名將,更是抗金大帥,深得民心,若是嶽飛一死,各地反抗,那秦檜他自己就是罪魁禍首,皇帝有沒有明確的旨意,他還在思索著。
即使秦檜他現在權傾天下,但也隻是對於整個朝野,但所有百姓卻是將他說成金人的走狗,此時的他根本不可能麵對整個大宋朝的百姓,想到當初其師汪泊彥就是被其皇城百姓所圍,導致被削去丞相之職。秦檜在這個關鍵時期,不得不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