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白的月光從天空照在地麵上,沒有了人類活動的城市顯得格外寂靜,唯一不和諧的就是屍群拖遝的腳步聲還有氣流通過殘破的鼻腔發出的呲呲聲。安思遙自告奮勇的處在第一位等待屍群從自己身邊經過,其實對於這個辦法安思遙自己也不敢肯定有效,不過當第一隻喪屍徑直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眾人懸著的心才放下來。
看著一張張被病毒摧殘變得扭曲的臉近在咫尺,眾人強忍住內心的恐懼,仔細打量著這些曾經的同胞,喪屍臉上的皮膚由於長期野外風化的作用變得像幹枯的土地,最細嫩的嘴唇都已經消失不見,裸露在外麵的牙齒都已經變得發黑,大部分喪屍的眼球都已經變得幹癟,小部分的眼球還算飽滿,眾人還發現凡是體格健壯一點的喪屍眼球都相對飽滿,看來這跟攝取的食物量有一定的關係。
一隻,兩隻,數十隻喪屍已經從眾人身邊過去大半,張五常他們身上腐臭的氣味並沒有引起任何一隻喪屍的注意,就在整批屍群即將通過的時候,一個菲軍士兵由於緊張過度竟然不自覺的尿濕了褲子,細微的氣味變化立刻引起了附近幾隻喪屍的注意,它們停下腳步湊在那名士兵麵前用力的嗅著。
看到這個情況其他人雖然著急卻都不敢輕舉妄動,這些喪屍嗅了一會,隻見其中一隻喪屍舉起了幹枯如彎鉤般的手掌,尖銳的指甲向那名士兵緩慢的抓去,撲哧一下,指甲在那名士兵身上劃出了長長的一道血口,新鮮的血液如洪水般迫不及待的衝出表皮展示著它的鮮豔奪目。
血液的味道仿佛一支興奮劑,幾隻喪屍迫不及待的張開滿口黑牙準備對著那名士兵就準備咬下去,士兵嚇得大叫一聲撒腿就跑,其他人見狀也跟著一起向後方逃去,眾人的行為引起了前方屍群的注意,整批屍群調頭開始追趕這些他們心目中新鮮的食物,壓力的作用下,眾人忘記了疲憊,忘記了身上的傷痛,撒開雙腿拚命的向中心醫院狂奔,漸漸的甩開了身後的屍群。
剛跑到醫院外麵的空地,陳瀟灑遠遠的看到霍奕達站在一輛廢棄的公車上向他們招手,到了跟前陳瀟灑好奇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是我們來了?萬一遇到範銀祥的人怎麼辦,太冒失了”
“我一直躲在車裏,看到他我就猜到肯定是你們錯不了,除了他誰還有這樣的體格”霍奕達用手指了指三炮。
“這小子腦袋還真不笨,不愧是搞計算機的”張五常對著霍奕達豎起大拇指。
“先進去吧,不過我們需要從後麵繞過去,就在你們來之前,有不少人趕到這裏”霍奕達指了指醫院大廳。
“肯定是範銀祥的人,那些群眾呢,幾萬人藏在這裏如果被他們發現了怎麼辦”安思遙有些著急。
“放心吧,我剛到這裏不久就遇到了幾名士兵正帶著一些群眾趕到這裏,後來他們跟我說明了情況,我把密道的位置告訴了他們,現在這些人早已經分批躲在地下基地了,醫院裏麵一個群眾都沒有”
“幾萬人這麼短時間就全部轉移下去了?”張五常覺得不可思議。
“說來你們也不信,雖然我們找到了電梯入口,可是我一直在想,如此規模的地下設施,單憑這一個電梯怎麼可能運送那麼多大型設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