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身上的傷徹底好了之後,溫熙年才允許時歸緩回Aphrodite,她剛從興城飛機場出來,童悅就一把將她抱住,哭喊道:“嗚嗚嗚時總,你終於回來了,我想死你了!”
時歸緩被她這副模樣給逗笑了,伸手揉了揉小姑娘的腦袋:“幹什麼呢這是,我才離開多久啊,搞得這麼悲壯,再說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時總,你有所不知啊!”童悅依舊哭喪著臉:“你回南川養病的這些日子,談董事長領了一個很年輕的男人回來擔任公司副總的職位,據說是談董事長的親兒子……”
聽了她說的話,時歸緩不由得一愣。談靳的親兒子,那不就是她同父異母的弟弟嗎?說起來,這麼多年了,她還從來都沒有見過他呢,他的身上,也流著和她一半的血。
“那不是挺好的麼?公司又多了一個得力助手。”一時間,時歸緩忽然覺得自己的心情有些複雜,但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勁,童悅並不知道她和談靳的關係,更何況是談硯柯。
上車之後,童悅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時總你不知道,那新來的副總脾氣有多差,聽說是剛從大學畢業,拽得跟個二世祖似的,整天命令我做這做那,我明明是你的助理啊……”
真是的,董事長的兒子了不起啊!
見童悅如此,時歸緩隻覺得有些好笑,柔聲安慰道:“好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放心吧,他不敢再使喚你了。”童悅拚命地點頭:“時總,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
到了公司之後,時歸緩還沒來得及回自己的辦公室,就聽到不遠處的會議室裏傳來了文件被掃落在地以及帶著怒氣的聲音:“這方案你是怎麼寫的?回去給我重寫一份!”
應該是談硯柯在裏麵,他這性格看上去……不太好相處啊。
時歸緩性子溫和,即便是在最生氣的時候也沒有對下屬說話重話,哪裏聽得他說這樣的話,她皺了皺眉,剛準備走進會議室,可誰知道,一道頎長的身影也跟著走了出來。
兩人就這樣打了一個照麵。
隻見站在她麵前的男人西裝革履,眉眼間和她有六七分的相像,同樣是一雙杏眼,卻完全沒有她的溫婉,取而代之的是不正經的匪氣和吊兒郎當,氣質正處於少年和青年之間。
還別說,真像童悅所說的,像個二世祖似的。
氣氛有些尷尬,時歸緩和他對視了幾秒,剛想說話,可誰知道談硯柯像是變法術似的,翻臉比翻書還快,笑眯眯地看著時歸緩,看起來純良無害:“姐,你回來了?”
本來時歸緩還挺淡定,可誰知道這位爺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她先是懵了幾秒,然後有些不可置信地直視著他的眼睛:“你……你剛才叫我什麼?”他知道她的身份了?
“姐姐啊,怎麼了?”
談硯柯眉眼帶笑,彎彎的像是月牙一樣,那副乖巧的模樣就差搖尾巴了,哪裏還有半點剛才罵人的狠勁兒?時歸緩張了張嘴,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