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海岸邊的這聲怒吼,一個手握黃金三叉戟,渾身水淋淋的人一步一步走上了沙灘。來者,正是剛剛被龍鯊吞掉的陳寅。
沙灘上的幾個人驚詫的看著來人,尤其是阿卡麗,哭紅的雙眼還淚痕未消,這又見到了活著的陳寅,令她一瞬間完全呆住了。。
此時的陳寅有些狼狽不堪,身上的衣物已經破破爛爛,身上還有許多被利齒劃過的紅色傷痕正在流淌著鮮血,全身上下包括頭發都是水淋淋的,像隻待宰的落湯雞一般。正常情況下,高手入水後都不會弄濕衣物的,但陳寅力竭的那一瞬間已經沒有多餘的鬥氣來維係籠罩全身的能量了,自然也不能將海水隔離開,也就造成了現今這種狼狽的樣子。
不過,陳寅似乎對自己此時的狀況並不關心,他先走到了阿卡麗的身邊,伸手輕輕的將阿卡麗眼角尚留的淚跡擦幹,然後拿開了阿卡麗捂著臉龐的左手,當看到她略微有些紅腫的左臉後,陳寅心疼不已。
“痛不痛啊?”陳寅用冰涼的手輕撫著阿卡麗的臉龐,溫柔的問道。
感受著臉上那隻手掌涼涼的觸感,明白眼前的確實是活著的陳寅而不是夢,阿卡麗的眼睛和鼻子又傳來一陣酸楚,剛剛止住的淚水再次流淌了下來。。
陳寅見到阿卡麗沒有說話就開始哭了,還以為是自己弄痛了她的緣故,頓時有些手忙腳亂,而且,心中也燃燒起熊熊的怒火,剛才在海麵下剛剛冒出頭,就看到了“暮光之眼”慎揮手抽向阿卡麗臉上的那一巴掌,這上岸後見到阿卡麗先忙著勸慰,還沒來得及找罪魁禍首聊聊呢,想到這裏,陳寅一臉怒火的轉頭怒視著慎。
“那邊那個死竹杆!!別TMD左右亂看,就是說你呢,站的跟個竹杆子一樣直溜,人品卻歪七扭八的,你哪隻手打的阿卡麗給我伸出來,我給你剁了,咱們兩清!!”陳寅惡狠狠的看著慎說道。由於慎長得很削瘦且個子很高,比1米8的陳寅還要高半個頭多,陳寅說他是竹杆也很貼切,凱南在一旁聽到陳寅把慎比作竹杆的時候差點沒憋住笑,連忙捂住了嘴。
慎黑色麵巾下的表情是看不出來的,但盯著陳寅的眼神卻越來越冰冷,二人眼神碰撞了一會後,慎說道“我均衡教派內部刑法裁決,均由觀星者來判定執行。莫說隻是打了一下我師妹,就算是此刻我殺了她,也是我們均衡教派內部事情,與你這個外人無關。”
“死竹竿子!!你放屁!!還均衡教派規矩?老家都被人端了還規矩?我管你的狗屁規矩,打了我的女人就是不行!!給我拿手來……”說著,陳寅手握海神三叉戟一戟插向了慎的右臂。
“陳寅……不要…”阿卡麗見到陳寅話沒說兩句就與自己二師兄動起了手,連忙想衝上來分開二人,不過卻被凱南又一把扯住了小腿(沒辦法,凱南個子太矮,隻能抓到阿卡麗的腿。)
“小師妹,你就別上去添亂了,這一會這兩個人都火著呢,就讓他們打吧,我相信二師兄有分寸的。。”凱南緊緊抱著阿卡麗的小腿喊著。
慎很明顯是有些輕視陳寅的,他連背後的雙刀都沒有抽出來,空手就與陳寅鬥了起來。在慎看來,一個剛剛逃得性命,渾身沒有一絲符文之力的人衝上來喊打喊殺的,自己如果動用兵器那是自辱的行為,不僅是沒有抽出兵器,慎連符文之力都沒有凝聚就與陳寅展開了近身格鬥。
“凱南,你快點放開我,我不是擔心陳寅,而是擔心二師兄!!!”阿卡麗焦急的看著不遠處正在打鬥的兩人,使勁抽著左腿想跑過去,但是凱南雖然個頭小,但是力量卻是很足,像一個千斤墜一樣死死的墜住了阿卡麗,讓她寸步難行。
聽到阿卡麗說擔心二師兄,凱南有些很不以為然的說道“怎麼可能呢,小師妹,不要忘記了,二師兄可是咱們均衡教派中徒手格鬥第一人,就算是劫那個叛徒,想空手對戰傷到二師兄也很難,不信你看著…………我去,,怎麼可能???”凱南邊說邊看向了陳寅與慎的戰團,這一看把他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