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隨著深呼吸,練僻感到身上的寒冷慢慢退去。仰起脖子,隻見阿德傑斯神父的一隻手按住自己的胸口,手掌上有很明顯的藍色光芒。
“不要趁機……摸我胸。”練僻一下砸開他的手。
“哦,對不起。”阿德傑斯說著將他慢慢扶了起來,“怎麼樣?”
“應該沒事了。”練僻回頭看著滿頭大汗的塞巴斯蒂安,他手裏還緊緊攥著自己的手杖。
“看來本體一死,那些黑液也跟著消失了,否則要救治你絕對沒有那麼容易。”阿德傑斯神父看著先前被黑液奪去性命的一僧二道,他們的屍體上原本布滿的黑色血管,現在也已經消退。但是死人依舊是死人,這個事實是無法改變的。
“看來我的運氣不錯。”也隻能說是撿回了一條命吧。
隨後,塞巴斯蒂安打電話喊來了自家的安保人員。在眾人的幫助下,這塊區域四周的管道統統被撬了開來。在上方的管道中,安保人員發現了太清上人的屍體。而在黑管裏,大家慢慢抬出了正在熟睡的小湯米。
這怎麼可能睡得著?
“睡著了?”阿德傑斯神父用手指輕輕戳著湯米肉嘟嘟的小臉,“嘿,起來了。”
“你幹什麼?哪有這麼叫小孩子起來的。”練僻一把上去彈開了他的手。
“快起床!快起床!”他一把抱起湯米像搖儲蓄罐一樣的不停的搖著。
“去死吧你!”塞巴斯蒂安、羅瑞爾、阿德傑斯神父以及白依,三拳四腳的把練僻打飛出去。他砸在對麵的牆壁上利落的摔了個狗吃屎。
“怎麼前麵沒看見你們這麼神勇啊。”練僻喊著。沒人睬他……
經過練僻和阿德傑斯神父的折騰,小湯米終於緩緩的醒了過來。他迷茫的看著四周,眼睛都還沒有完全張開,就像一隻躺在夏威夷沙灘上曬太陽的寵物豬。羅瑞爾在安保人員的護送下,慢慢將湯米抱上了飛機。
終於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黑管的彎曲部分,沒有了顧忌大家都想看看到底是什麼在作祟。隨著管道的被完全撕扯開的同時,一個小小的身影掉落了出來。
這身影是如此的嬌小,那一瞬間眾人還以為又是湯米呢。掉落的是一具孩子的屍體,已經嚴重腐爛,但還沒有完全爛透,依稀能看見毛發和褐色的組織。練僻和塞巴斯蒂安耳語了幾句,大家決定不將這件事公布給警方。因為有太多難以解釋的事情,如果冒然與警方接觸,萬一交流不當反而會越描越黑。安保人員給現場拍了照,並提取了屍體的組織樣本。
“屍體怎麼辦?”塞巴斯蒂安問。
“燒了。”阿德傑斯神父果斷的說道。
“恩?這可不想你們基督教的作風。”練僻說道。
“我不是基督教的。”阿德傑斯說完,眾人將屍體裹好,鋪上聖紙,隻見他往屍體上不知道撒了點什麼,然後就將屍體點著了。
“我也差不多該走了。”阿德傑斯神父說道。
“這就走了?”練僻問。
“你舍不得我?”
“去你的,我是說看你這麼厲害能教我幾招嗎?”
“不行,我的東西你不能用。”說著,阿德傑斯神父慢慢的走向了他,“對於你們而言我隻不過是生命中的過客,你們將來會有自己的本領、自己的道路、自己的認知,而這些不是我這個外人能給你們的。”他頓了頓,“不過作為朋友,我能給你樣東西。”
“什麼……”練僻這個“麼”字剛說完,阿德傑斯神父突然一步跨過深深的親吻了他的嘴唇。
“艸!你幹什麼?”練僻使勁的擦著嘴巴。
“哼哼,當你看到以諾克文在空中升起時,你就知道我給你的是什麼了。”阿德傑斯神父詭笑著,轉身離開。
“我去你的狗逼教會死基佬,快點給我滾!”練僻匆忙脫下鞋子還沒來得及扔,眼前的人已經消失了。
“媽的,聖安德魯修道院我記住了。回頭不一把火燒死你們這幫死基佬。”他罵罵咧咧的往回走。
“他走了?”塞巴斯蒂安問道。
“恩,你是一毛錢沒付,大賺啊。”練僻嘲諷的說道。
“難免會這麼好運的。”
“死了這麼多人你不覺得難過嗎?”
“難過什麼?給錢辦事,當初我和他們可都說好的。問題是他們自己生命線太短,沒命拿而已。”塞巴斯蒂安毫無愧疚的說道。
“哼。”
“怎麼了?”
“我怎麼覺得自己早晚有一天會栽在你手裏呢?”
“你是要栽在我手裏的。”塞巴斯蒂安咧嘴笑道,“我有份工作給你。”
“什麼工作?”
“作為候選人我打算開一條便民熱線,幫助民眾解決他們的困難。”
“順便拉攏民心?”
“是的。”塞巴斯蒂安也不掩飾,“這種事情我已經落後於對手了。
“為什麼覺得我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