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僻一腳踢開門,隻見白子已經倒在了地上。她的雙手一片漆黑,整個人不住的在地上抽搐著。而白依也早已站在門內,她似乎比自己進來的還早,現在正站在一堆破碎的小型櫃子前。
“快去叫救護車!”練僻對著從睡夢中驚醒的露比三人吼道。
“怎麼會……”
“別廢話了,快去!”練僻一把跑上前去用內力護住了白子的心脈。一探發現她似乎隻是被電擊暈,並沒有太過分的電殛內傷。看著微微打開的窗戶以及窗外那大半截身子遠的高壓電線,上麵隱隱約約還有些青煙冒出。
他看著白依,對方隻是默默的點了點頭。很明顯如果不是她白子現在已經是一塊內部熟透了的肉了。練僻輕輕掀開白子的眼皮,還算正常,並沒有像蒸熟的蛋清一樣凝結。
“我真是太蠢了,怎麼會沒有發現她摸頭的那隻手就是先前在被點穴的狀態下強行運動的身體的一部分,而她的表情……根本就不應該是一個出過事故,遇過恐怖事件的人會有的那種泰然自若,開朗放鬆。”就一瞬間,自己差點把一個人活活的害死。
前無出路後有追兵,說的就是現在練僻所麵對的情況。突然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回頭一看白依站在身邊。她雖然不能說話,但是練僻卻能明白她想讓自己不要放棄。的確不應該放棄,很多事情不到最後是不知道結果的。若然放棄,不但眼前的一切就此半途而廢,將來如果再遇到這種事情恐怕也再無信心去麵對。
冷靜,冷靜一點,練僻拜托了。眼前的狀況之前從來都沒有遇到過,但靜下心來想想:外力的幹涉,思想的控製,以及當事人的描述……練僻就勢在洗手間裏用冷水濕潤了下臉部,這時樓外響起了救護車的電笛聲。
……
“她怎麼樣了?”淩晨,克裏斯來到病房。從他通紅的雙眼以及手中的證物袋可以看出,他這幾個小時也根本沒有好好的休息。
“沒有生命危險。”練僻說道,出於安全考慮露比、黑桐光一和艾爾尼格無論如何都不能呆在這裏了,在所有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他們必須回到相對安全的地方。為了防止這三個童子軍再自說自話的跑回來,他隻能讓白依跟著以便確保他們的行蹤。“你那邊有什麼結果。”
“很幸運,我們的鬆島白子小姐沒有任何的精神問題。”克裏斯聳了聳肩道,就好像在說:我已經沒有什麼頭緒了。
“或許真的是鬼在作祟!”練僻說道。
“喂,你還真信這個啊。”克裏斯想笑,但頓時就發現對方一臉認真的看著他,“不是吧。”
“我覺得很有可能,但是目前還無法確定。”
“廢話,這種東西要怎麼確定?”克裏斯的聲音很小,可卻充滿著嘲笑和譏諷。
“可以確定,隻是需要一些時間……”
“嘿,聽著,我是警察,不是什麼神棍和牧師。我和你合作是因為在我看來你確有那麼點本事,但現在你一再和我說什麼鬼魂,什麼狗屁!作為警察,我得要為每一個案子中的每一個人負責。你說鬼魂,難道要我在報告上寫該受害人被鬼魂攻擊?或是你要我銬著一個鬼魂回警局?誰信?就算我信其他人也不信!”
“不信並不代表沒有。”
“是是,你怎麼說都好。現在的問題是被害人一再的受傷,而我們卻一點辦法都沒有。我說你就不能把她綁起來嗎?”克裏斯的情緒很激動,作為一名警察他的職責以及自尊絕對不允許案件被一個外人往無法用科學證明的超自然領域裏帶。即使這個人他曾希望能幫助自己一把。
“我不會對女人動手動腳。”練僻回答道。
“好極了!”
“我點了她的穴道,可還是沒用。”
“點穴?”克裏斯一邊笑一邊說道,看得出他已經無法忍受練僻的“瘋狂”言論。
“哎,我說你是不是也一起去看看心理醫生……”
克裏斯的這句話還沒有說完隻覺得半邊身子一麻便癱軟在了地上。
“我知道,即使解釋你也不會信,所以我隻能展示給你看。”練僻說著小心翼翼將克裏斯抱起,此時他的一半肢體已經無法自主,活像一個被氣偏癱的人。練僻將其穩穩的擺放在椅子上,想到這樣直直的端坐太不自然,便把克裏斯的一手依靠在臉頰下,另一隻手撐在腿上做打瞌睡樣。從他那唯一可自控的眼神中練僻看到了一股要把自己狠揍一頓的衝動。
“對不起,目前也隻能委屈你了。”他從克裏斯的懷中找出一副手銬,“就像你說的,我想也該試試你的辦法了。”說完,練僻將鬆島白子的雙手銬在了床上。“一小時後你的穴道就會自行解開,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