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料理完練僻之後,克裏斯回到了臨界市警察局。這是臨界市的警察總局,彙集了整座城市的警界精英。
在踏過鋪有聯邦巨大標誌的青石磚地麵後,克裏斯走上了二十八級台階。台階直通警局正門,從一樓樓底升起的十數根巨大石柱不僅撐起了二樓以上的層麵外牆,還讓整座警局大樓看上去更加莊嚴,不可侵犯。
來到內部,克裏斯先轉向一邊的小房間,在登記本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這次又是什麼東西損壞了啊?”小房間裏一個幹癟癟的老警察收起登記本問道。
“哎呀,我說老前輩,你就別挖苦我了好嗎。”克裏斯滿臉無奈的說道。
“嘿嘿嘿。”那老人隻是不住的微笑,這裏雖然是警局但並非人們所想象的那樣成天到晚全無歡笑可言,對於克裏斯而言每天的第一個微笑無疑就是給眼前這個即將退休的老警察準備的。
走出小房間,克裏斯又來到了正門大廳,他沒走幾步就被一個從旁跑出來的年輕警察喊住。
“克裏斯,快點,探長找你呢。”
“嗯?什麼事?”由於要偵辦鬆島白子的案件,克裏斯已經有幾天沒有去總部報到了。根據聯邦警界法的統一規定,一名警員在外偵辦案件時是無需回警局報到的。這當然是為了能更好的對案件進行偵破和跟蹤,但規定剛頒布不久就有警局成員通過人際便利謊稱辦案,實則外出遊玩數日不歸。故而聯邦規定,凡長時間在外辦案以至於無法回警局報到的警員,需自己提出申請,並經過探長、組長、副局長,甚至是局長的審批。而作為組長、隊長等擔任中低層領導職務的警員是不允許自己接手偵辦長時間案件,除非上頭指派。一旦查出,或被舉報該警員涉嫌慌造案情因公謀私則直接開除警籍終生不得錄用。這裏需要補充的是每個城市的警局規定多少都有點區別,但大體還是遵循整個聯邦法案以及警界法的。
“聽說要對近期幾起連環爆炸案進行合力偵破。”
“合力?”
“是啊,該死,好好的日子又被打破了。”能拿錢少幹事的差事在警局還是有的,當然這些崗位有一部分都是被那些走後門,靠關係的人員占著,雖然在聯邦並不多見,但多少還是有的。這些人往往本事沒有多少,牢騷卻特別多。而眼前這個警員明顯就是這樣的人。克裏斯當然也知道,不過在他眼中這種事情自然也是難免的,況且聯邦在這類事情上真的已經算是很少了,要是擱在邦聯的那幾個國家裏,恐怕早就泛濫成災了。
“多運動運動,哪天在路上被人打劫了可別說自己是警察啊,咱警局可丟不起那個人。”克裏斯和這警員早已經是老相識了,插科打諢什麼的自是常事。
“嘿,我這人屁大點本事沒有,但製服幾個小賊還是可以的。”不像那些靠走後門的人最怕別人說他沒有本事,這個警察倒是對自己的能力極為坦誠之至。
“哎,這次案件的負責人是誰?”
“你說探長?”
“恩。”
“老溫吧。”
“老溫?哦,見鬼。”本來兩人就是小跑步的往樓上走,一聽到“老溫”兩個字克裏斯旋即大跨步的跑了起來。
“嗵!”會議室的門被撞開,裏麵坐著的所有人員都不自覺的朝門這邊看來。
“你們兩個!怎麼這麼晚!搞基啊!”一個虎眉豹眼,滿臉凶相的中年人怒道。
“額,對不起,我……”衝進門來的當然是克裏斯和那個警員。
“你什麼你,快過來坐下!”會議室中所有人都是坐著的,唯有這個滿臉凶相的人是站在作戰報告前的,不用說這個人必定就是“老溫”了。
克裏斯老老實實的撿了個座坐下,而身邊同他一起進來的那個警員似乎還在別扭的糾結著。
“嗨,那個菜鳥,像根電線杆似得杵在這裏幹嘛?這房間裏已經有電了,不需要額外的電線杆。”老溫的這句話並沒有引起多少人的嬉笑,如果換做其他人可能大家已經笑出來了吧。所有人都戰兢兢的看看老溫,又看看那個警員。
“叫……叫叫什麼啊!別以為你是個探長就有什麼了不起,我可不歸你管,注意你的言行。”那個警員也不知道是受不了侮辱還是心裏早就憋了一口氣,竟然和老溫頂撞了起來。
“呀哈。”老溫快步走上前去伸手就要去擒住這個警員,警員下意識格擋,可老溫哪裏是那些街頭小混混可以比的,隻用了一招就將那小子反手按在了桌子上。
“彪叔,彪叔。”眼看事情可能會變的不可收拾克裏斯一把上去抱住老溫,“剛才他是因為通知我才遲到的,饒過我們這次,等會兒我們會去你那兒報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