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求援(1 / 2)

兩輛列車如此近距離的爆炸,即使是身處另一截列車裏的人也絕不可能毫發無傷。當克裏斯和戴維兩人攙扶這站起來時,耳鳴和眩暈使他們連路都走不穩。

“彪叔……”克裏斯想到了當時正身處對麵列車中的溫彪。他也不顧戴維的阻止,整個人搖搖晃晃的走下樓梯。眼前滿目的狼藉也不是他關心的了,對於克裏斯而言最最希望的就是當他來到對麵的站台時,溫彪會一臉無奈的看著他。無論怎樣都好,哪怕就是受點傷也好。克裏斯這麼想著,可隨著他慢慢的走向另一邊的站台他的希望越發的變的不再真實。如果說他們所在列車的站台上是一片狼藉的話,那麼對麵的那個站台上恐怕就連個活人都沒有了。滿地都是的碎片幾乎連站住腳的地方都沒有,沒有哀嚎沒有求救,有的隻有一片死寂以及烈火炙熱的灼烤。

“怎麼會這樣……”克裏斯雙手捂住嘴,眼淚不住的從他臉頰上流下,“救人,救人啊!”約莫三秒的沉靜換來的是一陣撕心裂肺的求救聲。

“救人啊!”沒有人上來,克裏斯隨手拉開放在一邊牆壁內的滅火器,那是個小型的滅火器。克裏斯拉開滅火器的保險,盲目而無助的朝烈火中衝去。這點的滅火量對於眼前的大火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但克裏斯還是不停的朝火中噴灑著滅火器。

“危險,克裏斯!”列車內突然產生的一陣內爆朝克裏斯席卷而來,若不是尾隨而至的戴維一下將他撲倒恐怕克裏斯也難幸免。

被撲倒的克裏斯立刻爬了起來,拿起滅火器繼續噴著。

“夠了,溫彪已經死了,溫彪已經死了。”戴維拉拽著克裏斯的衣襟大喊道。

“**的。”克裏斯一下子把戴維反按在旁邊的牆壁上,“你不是說那東西在我們車廂裏嗎?你不是很確定的嗎?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啊?你說話呀!!!”

戴維沒有說話,在旁人看來克裏斯的問話太也沒有道理,可在他的心中這就和自己親手害死溫彪沒有任何的區別。

“對不起,對不起……”戴維的道歉反倒讓克裏斯稍微清醒了點。克裏斯放下戴維,一個人默默的坐在地上哭泣。他要怎麼麵對雪兒,怎麼麵對自己。

一場爆炸,一場災難;一場烈火旁坐著兩個哭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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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剪刀布”

“哈哈,我又贏啦。”

在一間四周滿是軟墊的房間裏,練僻正在和白依猜拳玩。不過對於周圍攝像頭裏的觀察者而言,他隻不過是一個人在那裏自言自語的對著空氣猜拳。

白依的手指殘缺不全所以玩猜拳她自然是輸定了的。她連輸三局沒好氣的揮手在練僻頭上打了一下。

“嘿,輸了就打人。人品不行啊。”練僻撅著嘴說道。

忘了說了,他現在所在的地方是一所精神療養機構,說的直白點就是精神病院。練僻能來到這裏克裏斯當然是幫了不少忙的,而他隻做了一點——實話實說。

練僻還很清楚的記得剛來到這裏時那三個先後給他看病的醫生。

“練僻先生。”

“嗯哼。”

“之前我翻閱了一下關於你的個人資料,你好像沒有什麼精神病史。”

廢話,資料都是塞巴斯蒂安偽造的,怎麼可能會有什麼精神病史。別說精神病史,就連心髒病史,性病史,腳氣病史都沒有。

“我不覺得我精神有什麼問題。”練僻很禮貌的反駁道。

“可在你的談話資料中,你反複的提到了你能看到鬼魂。”心裏醫生通過他那寬大的眼鏡片看著他。

“我是能看到,因為他們本身就已經存在於我們周圍。隻不過作為人類我們對他們的領域了解的並不充分而已。”

“好的,那麼你來說說你看到的鬼魂是什麼樣子的吧。”坐在對麵的心理醫生打開了放在桌上的錄影機,“不介意我把我們的談話……”

“不介意,你錄吧。”

隨後練僻就把自己知道的關於鬼魂的大概情況簡明扼要的說了一邊。

“嗯,練僻先生。依我看你可能患有嚴重的精神分裂症和妄想症……”

“等等……我說的這些都是真的。”練僻強調道,“這些都是真實的。”

“沒有哪個精神病人會說自己的世界不真實。”心理醫生笑道。

“哦,也對,那你的世界呢?他們真實嗎?”

“當然。”

“你確定?”

“毋庸置疑。”

“那你後麵的是什麼?”

隨著兩人話語的交鋒,坐在練僻對麵的心理醫生下意識的把頭往回看去。隻見一個極為恐怖的女鬼就站在他的身後,她當然就是白依。不知道是不是跟練僻在一起久了,白依也變得調皮了起來。隻見她輕輕在那醫生的臉上吹了一口冷氣,然後用那殘缺不全的手劃弄了一下對方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