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本來想要撿一個極為僻靜的飯館用餐,但左思右想最後還是來到了克裏斯的家裏。克裏斯的家和溫彪的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隻不過比起一個有了家庭的男人而言他的家卻是要亂的多了。
“冰箱裏有酒,我就隨便弄點菜吧。”克裏斯雖然是在征求意見,但是他那可憐的冰箱中也確實隻夠他隨便弄點菜的。
練僻隨手理了理攤在沙發上的雜誌,總算清理出了一點可以坐的地方。滿目狼藉的小茶幾上,東一包西一堆的零食和果殼。他在裏麵翻了翻,撿了點還剩下的零食放在嘴裏嘎嘣嘎嘣的吃了起來。咦,好像還少了點什麼,他又將酒瓶打開自酌自飲,順便還問戴維要不要。
戴維·休斯頓輕輕的搖頭,隻是在那兒坐著等待克裏斯將晚飯準備好。
“你前麵說彪叔的靈魂不在案發現場是什麼意思?”克裏斯說著,隻見他的手中正在擺弄著一些超市買來的罐頭。
“靈魂離開人的身體後一般會有兩種形態,第一是完全沒有自我意識的灰色形態,第二是跟人一樣有著自我思考能力的彩色形態。絕大多數人死後都會呈現灰色形態,然而如果在灰色形態的靈魂中看不到的話,那麼……”
“那麼他可能變成了擁有自我思考的鬼魂。”克裏斯說道。
“理論上是這樣,因為目前為止我還沒見過有哪一場爆炸能把人的靈魂一同炸掉的。你知道我在說誰。”練僻一把將零食扔進嘴裏嘎嘣嘎嘣的嚼著。
“你去站台就是為了找這個?”克裏斯問道。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當時隻是想看一看現場,關於溫彪靈魂的事情我也是到了那裏才發覺的。”
“那如果他的靈魂不在現場,那會在哪裏?”戴維不解的問道。
“不知道,他有自我意識,可能會去任何地方。不過你們放心就算如此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克裏斯將菜做好端了上來,練僻迫不及待的用筷子夾了一口嚐起來。
“像,像……”由於嘴裏正在嚼著食物,所以他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幾個字並沒有發音標準。
“香吧。”克裏斯自己也嚐了一口在一旁略顯自豪的說道。他完全把練僻說的“像”和“香”搞混了。
“像罐頭。”練僻把食物咽下,一句話終於說清楚了。
“什麼叫像罐頭,這就是罐頭放鍋裏再炒炒。”戴維在一旁糾正到,卻沒想到這次糾正反而將克裏斯的槍口引了過去。
“是哪張嘴巴說的?是這張嘴巴嗎,嗯?你這個壞小孩。”克裏斯雙手拉拽著戴維的臉頰,扯的對方都不能說話了。
“你……就知道……欺乎……我……”戴維被克裏斯弄的連話都說不清楚。
不知什麼時候三人慢慢的開始互相調笑起來,正所謂不打不相識,可能就是因為練僻和戴維之前都與克裏斯交過鋒,所以如今反而成為他最親近,最願意相信的人。
原本在和戴維嬉戲打鬧的克裏斯突然停住了舉動,似乎連表情都停止了。
“以前彪叔也常說我做的飯難吃。”克裏斯默默的回到座位上。
“對不起。”這次是練僻首先道歉,“不過真的很難吃。”
“很難吃也沒見你少吃嗎……”戴維不停的揉著臉在一旁吐槽道。
“哎,都是我啊,間接的把彪叔害死了。”克裏斯一口悶下一杯酒在旁邊喃喃自語道,而另一邊練僻正在不停的拉拽戴維的臉頰,以懲罰他那不當的“吐槽”之罪。
“哎,要是彪叔在就好了,四個人可能勝算更大。”克裏斯的話傳到了練僻的耳邊,他放開了滿眼淚水的戴維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其實我們現在人也不少啊。”練僻輕鬆的說道。
“我知道你很行,但你不能麵麵俱到。”克裏斯強調道。
“我當然不能麵麵俱到,我能一直走過到現在全靠我有個得力的……兄弟。”練僻本來想說得力的“幫手”,但仔細想想一路走來反而是他做幫手的時間比較多,真正唱主角的反而是白依。
“你還有幫手?”克裏斯好奇的問道。
“我沒和你說過嗎?”
“你什麼時候和我說過?”
“好吧,她就在你後麵。”練僻說著露出一副賤賤的笑容。
一張桌子,戴維坐在克裏斯的旁邊,而練僻和他們則是麵對麵而坐,所以能看見對方的身後。兩人聽了他的話,互相對望了一眼,知道在這個房間中除了他們三人之外就沒有別人了,是誰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身後呢?膽大的克裏斯率先回頭,隻見一個極為恐怖的女鬼就飄在自己的腦後,雙腳離地正好達到桌子的高度。見身邊的克裏斯一動不動的看著後麵,戴維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也往後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