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維的突然出現著實讓駕駛艙內的飛行員嚇了一跳,老實說誰都沒有想到這條通道會直接通向駕駛艙,也沒有人想到會被戴維這麼輕易的給撞開了。不過萬幸的是,就在戴維將要露臉之際練僻一個地趟式切入到他的身旁,將其口袋裏的麵罩罩在了他的頭上。待到機艙裏的那些飛行員向這裏看時,看到的卻是一個頭戴麵罩的男人正對著他們傻笑。
“你是誰啊?”一個坐在後排的,不知道擔任什麼職務的飛行員本能的問道。
“我,我……”一時間戴維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們。說實話吧,對方肯定不信,而且也沒有這麼多時間來詳加解釋。正在躊躇猶豫間,一條黑影撞開戴維從通道口一躍而出。練僻知道此時情況緊急一秒鍾都耽擱不得,他更知道有些時候不作解釋才是最好的解釋。練僻躍出通道正好看見坐在駕駛座上的一個老頭(可能是機長之類的人)正從椅子旁邊隱蔽位置處取出一把電擊槍。這是聯邦航空公司的正常配置,為了應對來自機艙內部的突然襲擊,駕駛艙內一般都會配備一到兩把的電擊槍。見此情景,他右手提杖而出,但聽得嗖的一聲那老頭手中的電擊槍應聲而落。
“不想死的就把飛機開回機場,順便疏散機場裏的所有人。”說完練僻一把拉出戴維,低聲囑咐道:“看清楚鬼跡跟在我身後。”說完便打開了駕駛艙門大步的走了出去。
戴維答應了一聲,轉頭把還在通道中的克裏斯拉了出來。駕駛艙內的飛行員隻當是恐怖分子襲擊,又見剛才練僻一招製敵心中早怯了一半。一下竟有點茫然無措,不知道眼前的這幾個“恐怖分子”會有什麼吩咐。
隻見克裏斯上來後回頭把通道蓋子蓋上,然後很客氣的對眼前的幾個機組成員說道:“讓飛機先降落吧。”
“打擾了。”戴維不好意思的和駕駛艙內的幾個飛行員打了聲招呼與克裏斯並肩走了出去。
“誒??????”所有飛行員無不愣愣的看著眼前這三個頭戴麵罩的家夥,心道:真夠業餘的呀。
雖然這麼想,但這種人一上飛機必定造成恐慌。機長立刻通報返航消息,隻不過他的通報為時已晚,三人的身影早就讓乘客看的一清二楚了。起初乘客看到三個戴麵罩的人走出駕駛艙時先是一驚,不少男人還發出了“哎呦”的聲音。可看著他們從眼前走過也不見三人有什麼特別的舉動所有人反而莫名其妙起來。
“還在前麵。”戴維指著前麵輕聲的說道。
“這次不會又是在機尾吧?”練僻不安的嘀咕。不一會兒三人穿過機身來到了機尾部。
“鬼跡就通到這裏。”雖然能看到鬼跡,可戴維似乎並不能看到鬼魂。
“嗯,是的我看到了。”話音一出克裏斯和戴維都緊張的朝練僻這裏看來,“就是前麵那個,看到沒有,那個空姐。”隨著他描述的方向,克裏斯和戴維紛紛朝那邊看去。的確,在不遠處的一個服務台前的確站著一個空姐。但奇怪的是她並沒有任何動作。
這個服務台本來就擺放在一個並不明顯的角落裏,而更加使人覺得詭異的事這架飛機已經明確了有“恐怖襲擊”,所有的空乘人員理應忙進忙出的做著一些安撫或者解釋的工作,最差也至少會流露出驚慌的神態。但眼前的這個家夥卻沒有,她就好像生化危機過場動畫中呆立在牆角的僵屍一樣,給人一種即刻就會轉身撲來的緊張感。
機上的乘客看著練僻等人,而他們卻死死的盯著眼前的目標。
“砰!”槍聲響起,克裏斯率先按下了扳機。
“快快,全部離開這裏,去機頭和機身!!!”隨著槍聲的響起,練僻立刻意識到克裏斯太操之過急了。因為普通人的眼睛未必能捕捉得到,但他卻親眼看到鹽製子彈並沒有能擊中目標。對方在子彈射來的一刹那化作一團煙霧消失了,而這快速的一幕在普通人的眼中卻像是敵人在被鹽製子彈擊中後形體潰散了一般。練僻知道等會兒難免會有一場大戰,如果不將這裏的人全部撤走後果不堪設想。
鬼魂無論怎樣改變形體即使能躲過一時的攻擊,也絕對躲不開練僻的眼睛。一團黑色的煙霧在三人身前不停的翻滾,他想伺機遁出機艙,卻總是被另一道白色的煙霧給擋回來。這當然就是白依,她在為乘客的疏散爭取時間。
機尾的乘客轉眼間便走的一幹二淨,黑白兩道煙霧此時正在機尾部鬥得不可開交。忽而一排暗光閃過硬生生的將他們分隔開來,隨後暗光破空呼嘯將那黑煙團團圍住。暗光由黑曜石手杖發出,而黑曜石手杖卻在練僻的手中被舞的虎虎生風。
這便是七變杖法。
但聽得“噗噗”聲不住的響起,那眼前的黑煙竟絲毫逃不出杖影的包圍,反而被間隙襲來的杖勁鞭的不住抖動。忽然猛地一陣爆響,磅礴杖影被一股由內而外的力量突破,黑煙破體而出。終於眼前的這家夥也使出了自己的拿手絕活——爆炸。雖然不知道這個鬼魂是如何實施爆炸的,但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威力決不限於此。剛才的爆炸可能是他為了脫困而發動的防禦機製,所以威力剛好撼破杖勁,並未有對飛機造成什麼嚴重的損傷。但即便如此密閉的機艙突然產生了如此等級的氣體流動想來也不是一件好事,練僻尚未立定,即可揮舞雙手在空中不停得翻飛。原本充斥而來的氣浪加上先前所施加的杖勁,在練僻陰柔的掌力下緩緩的向他身邊聚攏,由於出掌及時機身的乘客隻是偶感微風拂麵,這程度已經完全可以忽略不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