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其名曰守株待兔,實則一籌莫展。這就是練僻現在的處境。明明暴風雨已經到了身邊,他卻連躲藏的地方都沒有找好。實在是可笑,可笑……
懷著難以名狀的心情練僻再度回到了便民熱線的辦公室,由於總是有的沒的的耽擱時間,所以如今這個可以說是自己“發家”的地方已經來的越來越少了。依舊是那幢別墅,樓上是房間樓下是辦公室和接待廳,隻不過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裏四周都起了些小小的變化。
不用說這自然是黑桐、艾爾尼格、露比三人的傑作。老實說,弄的挺好。便民熱線在他們的手中能煥發出一種截然不同的生機,至少在練僻的心中這個一手創建的便民服務能在三個孩子這裏得到進展也未嚐不是件值得欣慰的事情。隻是不知道對於塞巴斯蒂安而言他會讓這個機構開設多久,以及眼前的這些年輕人有沒有心思繼續做下去。要知道塞巴斯蒂安對於他們可沒有對自己那麼慷慨,況且這些大學生現在正處於實習期,一旦這段時間過了難保他們不會去尋找新的出路。
亂七八糟的想了很多,練僻不禁笑了,自己的出路尚且不明了,還有心思去管別人的出路。
“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啊。”他瞎嘀咕著,整個人慢慢走進了接待廳。
“哇,老大,你回來啦?”艾爾尼格首先看到了練僻。
“嗯,亂七八糟的事終究還是忙完了。對了,鬆島白子最近怎麼樣,她還好嗎?”練僻似是突然想到一般對著身邊的露比問道。
“嗯,出院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她經常和我說有空要來向你道謝。”露比笑著回答道。
“啊,是嗎。沒事就好,道謝倒是不必了。”
在鬆島白子的那場案子中前半段露比等人都是親身參與的,雖然當時他們對練僻的能力並沒有完全的了解,但在行事的過程中自己的一點微末的流露也足以讓他們知道眼前的這個“老大”絕對不是個普通人。
“你這次回來之後還走嗎?”黑桐推了推眼鏡問道。
“誰知道呢?隻能說最近可能會一直待在這裏吧。”說到這裏練僻看到了艾爾尼格他們三人的眼中流露出了驚喜的笑容。
反正他是不知道有什麼值得高興的。隻見其慢慢踱步來到辦公室中,其實所謂的辦公室和接待廳實在沒有什麼分別,就是在同一個平麵內兩塊不同的區域。為了方便一有市民到來工作人員就能看見,所以兩個地方連至少的格擋物也取消了。
辦公室內共有四張桌子,最裏麵那個格外的大。不用說就知道那是留給誰的了。台子上依舊都是些熟悉的東西,時隔良久用起來依然還是那麼的順手。
沒有了生死一線的緊迫感,現在的日子真是平淡的讓人受不了。頭一天上班的下午,練僻就被窗外照進的和暖陽光曬的昏昏欲睡。哎,老天,你倒是來個有需求的市民呢?一點事都沒有,好像整個臨界市都沉浸在幸福的童話中一樣。想到這裏,他又不僅回憶起了之前自己遭遇過的那些事情。哼,童話?恐怕那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吧。一股危機感又再度衝入了練僻的腦中,將原先的困意驅趕的一點不剩。
就在精神略微的振作了點時,一隻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練僻轉身看去,隻見白依指了指他,又指了指前方。由於自己的辦公桌是最靠裏的,所以前方分別坐著黑桐光一,艾爾尼格和露比。露比坐在中間,而黑桐和艾爾尼格則分坐在她的兩側。
“你想讓我看什麼?”這句話練僻並沒有說出來,隻是用肢體語言表達給了白依。她卻使勁把對方的頭又轉了回去要他耐心的看著眼前的三個年輕人。
觀察了一會兒,練僻不由得“哎?!”的輕噓了一聲。
“嘿嘿,你也夠無聊的啊。”此時的他早已經心領神會,遂將想說的話寫在小紙條上拿給白依看。由於露比他們都在練僻的前方,所以任他在後麵做小動作那三人也發現不了。
“你以為就你覺得困啊?”白依回寫道。
“鬼魂也會覺得困?”這句話寫完,練僻立刻意識到了對方下一步的動作。隻感一陣勁風襲來,他立刻用手臂格擋。果然,白依想要扇練僻個腦瓜子。“噓……”突然,他立刻向其做了個安靜的手勢,然後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對方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倒也沒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