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鍾“哢嚓哢嚓”的走著,練僻抬頭看了看,搖醒了對麵的邵敬之。“睡的怎樣?”
“沒睡好。”
“噩夢連連?”
“嗯。”
但凡有心事的人,睡眠一般都不會好。最普遍的症狀就是睡眠程度淺,還時常伴有斷斷續續的夢境。這種情況很難治療,有的人可能會說等到事情完結沒有心事就好了,真的是這樣嗎?至少在相關的調查研究中,有很多人長期受到這種情況的影響,即使通過服藥也隻有較好的改善,卻沒法根治。
說了點題外話,言歸正傳。練僻讓邵敬之在外稍加等候,自己走到房間中換了套行頭。
“給,拿著這個。”他將黑曜石手杖扔給了邵敬之。
“你給我這個幹什麼?”邵敬之掂量著手中的手杖。
“自我保護。”
“用它?”
“是的。”練僻走到邵敬之的麵前,拿過手杖在對方臉前比劃了一下,說道:“等會兒我們要去麵對的東西可能會超出你的理解範圍,盡管你已有心理準備。這個手杖看似不起眼,但對付那些東西確實相當管用,有他在總比沒他在的好。你說是不是?”
邵敬之想想,點了點頭。
“你看好了。”練僻在手杖的杖柄上輕輕一按,隻見刷的一下從杖尖彈出一把紅色的利刃。
“哇哦。”邵敬之感歎道。
“如果到時你直麵危險,卻怎麼也逃不掉的話。就發動這個手杖裏的機關,這利刃可以助你抵擋一陣。”說完,他披上大衣推門而出。從邵敬之拜訪到離開,練僻沒有讓白依現過身,因為沒有必要。對方隻是一個普通人,比起克裏斯和戴維而言更加普通。把克裏斯他們拉入這場“戰爭”就已經不知道是不是正確的抉擇了,如果再繼續讓無關的人介入……從某種層麵上來說,他們最多隻是受害者。沒有必要去了解更多這方麵的事,而自己要做的就是幫他們了結一切,然後使其生活回到正軌。這就足夠了。
但練僻也需要他的親身幫助,因為隻有這個當事人在,自己才能及時的了解一些之前在談話中未被挖掘的信息,這很重要。況且,不介入並不代表不能將真相告知,這也是為什麼他執意要讓邵敬之去的另一個原因。也許,經過了這件事會讓他對於將來的生活更加警覺。
“到了那裏,無論發生什麼事,我不開口你千萬不要動,記住了嗎?”
“嗯,我們要麵對的是什麼?”邵敬之可能是看著練僻頗有些準備,所以還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發口問道。
“某些超自然事物。相信我,一般人解決不了的。”練僻回答道。邵敬之倒也識趣,見對方不再開口便也不追問了。
夜晚的道路上要說一個人也沒有那倒也不至於,在練僻看來目前沒有什麼不正常的。
“咦?”走到半路,邵敬之不由得叫了一下。
其實早在出門之後不久練僻就發現了他臉上的異樣,似乎邵敬之對午夜周圍的一切頗感奇怪。
“怎麼了?”練僻問。
“之前,我在被召喚的時候,發現路上的行人似乎看不到我們。可現在……”邵敬之說著故意撞了一下身邊正在走夜路的中年男子。對方“哎呦”的叫了一聲,然後看著邵敬之。兩人之間無非就是一個道歉,一個原諒,很正常的舉動。然後邵敬之繼續轉過頭來對練僻說:“看到沒有。這些行人可以發現我,並和我交流。但之前卻並不是這樣。我的很多同事在睡夢中穿著睡衣,有的根本就**的在他們眼前走過,而那些行人卻好像什麼都沒看到一樣。就連不小心的擦碰也被對方認為是自己無意間的絆倒。這我有和你說過嗎?”
“沒有。”練僻冷冷的回答道。看吧,把邵敬之帶上的確會有些意外的收獲,而這是剛才遇到他時所沒有提及的。
“看來對方是故意要將你們這些被召喚的人在整個人群中進行一定的‘隔離’。”
“隔離?”
“是的,將所有和這件事有關的人隔離開來,隻有內部人員才能看到。類似的魔法……”
“你之前見過?”
“沒有,瞎猜的。”
“額……”
“你之前不是偷走了一個瓶子嗎。”
“嗯。”
“這可能影響了那個魔法的整體運行,使得原本被‘隔離’的你們重新顯現了出來。”練僻環視周圍問道,“一會兒你再觀察一下,看看還有哪些不同的地方。”
邵敬之點了點頭,就在他側頭想旁邊望去時,練僻看到了其脖子上的護身符。
“這個護身符……”
“就是我和你說的,在我迷迷糊糊被召喚之際,把我拉回現世的那個法寶。”
“哦,哈哈。事件萬物相生相克,互補互進,真是奇妙的很啊。”練僻笑道。而一邊的邵敬之原本就是個普通人,從前也未對超自然的事物有什麼興趣,所以對於練僻的話他隻是笑笑也沒有接口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