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僻口裏說要好好挑選眼前的裝備,但實際上他並沒有後續的動作。
“怎麼了?”看著練僻站在那裏不動,唐馨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啊。”練僻奇怪的回答道。
“你不選裝備嗎?”
“我說,你不會是認真的吧。”練僻似乎有點尷尬。
“認真什麼?”
“你,我,我不是你們三邦重案組的人啊。你帶我來參觀,認識你們內部的人對我而言已經是莫大的榮幸了。現在你又要我在你們這裏挑選一些裝備……”練僻摸了摸下巴頗感無奈的說道,“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呢,不可能真的成為你們一員。我說挑裝備是順著你的話開玩笑的,真讓我拿,白送我那怎麼可以呢?”
“這隻是作為朋友之間的贈送。我們在很多地方都有相似的目的,相同的交集,甚至你這次回去之後我們也很有可能在其他的案件上遇到。對方是否誌同道合三邦重案組的人心裏有數,所以如果你也把我們當朋友的話,請接受這個來自相鄰友城的禮物。”
“好吧好吧。”練僻攤了攤手,“如果是朋友的相贈那還真是難以推脫。”
三邦重案組的人還真是相當熱情,似乎隻要他們認為是朋友的都可以對其敞開心扉。也真是一幫怪人啊。練僻心中無奈的笑笑,要說到怪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這個世界居然要靠一群怪人來維護所謂的秩序和和平其本身恐怕就是個巨大的諷刺吧。
環顧一下四周,說實話三邦重案組的武器室裏成列的東西還真不少,要找到個適合自己的武器或者裝備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憑自己的感覺去選擇,這樣就不會覺得為難了。”不知為何唐馨好像清楚練僻此時心中的猶豫似得。
沒想到選個武器還這麼費勁,走過一排排載有槍械和冷兵器的陳列櫃,練僻都不覺得有哪一樣能夠特別引起自己注意的。
“嗯,一把傘?”練僻走到一處放有各式各樣“雜物”的地方,這裏沒有什麼製式武器,有的隻是一些單獨的,讓人捉摸不透的裝備。
“看來你最終還是選到這裏來了。”唐馨笑道。
“這些有什麼奇特的地方嗎?”練僻問道。
“這裏放著的所有裝備都是武器先知當年所製造的。”
“哦,又是那個家夥。”練僻抿著嘴說道,“看來他的確喜歡造點稀奇古怪的東西。”
“而且幾乎沒什麼用。”唐馨說著自己也笑了起來。
“那家夥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
“傳說呀,我不是說了嗎。他始終相信他所製造的武器都是給某個特定的人的,也就是說他相信每個武器都有他特定的歸屬。可問題是他的所有武器在他有生之年都沒有找到自己的主人,所以三邦重案組推測他的武器很可能隻針對未來的某些人,故而大家給他起了個武器先知的綽號。”
“就好像他知道自己的武器會在未來握在某個人的手中一樣?”
“是的。”
“那麼到現在為止武器先知的那些武器有人‘認領’了嗎?”
“有,曆代重案組的成員中都有找到屬於自己武器的人。有些過程真的是匪夷所思,也就是因為如此武器先知和他所製造的一切都會被看成是非常重要的東西。從那上麵我們能感受到的不是一樣武器如何奪人性命,而是如何給予一些人希望。”
練僻聽唐馨說著,順手拿起了那把引起自己注意的雨傘。實在沒有什麼特別,極老舊的款式加上十分老土的顏色。
“黃飛鴻?”練僻對唐馨一笑。
“王牌特工!”
“哦,算了吧,我已經好久沒去電影院了。”練僻這個將近奔四歲數的人在言談上總是時不時的會和年輕人產生代溝。雖然,他看上去並沒有那麼老。
實在沒覺得這把傘有什麼奇怪的,練僻順手將其打開。頃刻間,整個房間天昏地暗,伴隨著顫抖還能聽到時空被擠壓的聲音。
“哦,我的老天。”練僻趕緊把傘合上,“這個不適合我,真的。”他像躲瘟神一樣的把傘放回原處。
“武器先知製造的裝備因人而定,適合不適合本人會有種特殊的共鳴。強行使用不適合自己的武器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結果,我反正相信你既然走到了這裏,冥冥之中就一定和這些武器中的一個有某種呼應,不要急,慢慢的找尋他。你和他們一樣都是獨一無二的。”
站在原地,看著眼前那些武器先知留下來的裝備,良久,練僻突然放聲大笑。他快速跑到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從一堆看似塵封已久的上個世紀“工藝品”中抽出了根做工極為精致的拐杖。
“我喜歡他,真是我的寶貝。”練僻拿著這根拐杖簡直是愛不釋手。如果說之前的雨傘隻是吸引他的注意的話,那麼這根拐杖真是讓練僻愛到家了。也難怪,一直使用七變杖法的練僻在失去了黑曜石手杖後就一直覺得手中空蕩蕩的,他迫切需要一個可以將其代替的物品,隻不過這種需求練僻並沒有仔細考慮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