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缺乏想象。”練僻凝視天空,不知道他所說的是陳敏兒的攻擊方式,還是整個虛擬空間的存在。但無論是哪個總之如今都不能對其造成任何困擾。就在四周的各種攻擊接近練僻的瞬間,他輕打了一下響指,所有的一切都瞬間變成了五顏六色的雲朵在空曠的環境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怎麼……”陳敏兒瞪大眼睛,喃喃自語道。
“以人類的能力超過機器並沒有什麼好吃驚的,你明白了吧,沒有什麼禁製是不能打破的。就連思想也不例外。”練僻看著陳敏兒說道。
陳敏兒還想做一些垂死掙紮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正在高速的離開練僻,不停的向後倒退。終於一切的創造者也被這個“世界”所排擠出去了,很諷刺的結果不是嗎?倒退的速度越來越快,快到陳敏兒不自覺的閉上了眼睛。待到她再度睜開眼時,出現在麵前的隻有冰冷的封閉式玻璃罩以及死板的儀器運作的聲音。隔著玻璃,白依正在外麵緊盯著陳敏兒。由於白依臉部的破損,使得躺在機器內部的陳敏兒剛看到她時被著實的嚇了一跳。
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長期隻有腦部處於活動狀態,而身體逐漸僵硬的緣故,陳敏兒竟然就這麼直挺挺的躺在玻璃罩內沒有一點多餘動作。她能看到玻璃罩的外部,但這並不表示她能適應或者說願意適應這真實的環境。整個儀器的開關是在外部的,隻有當外麵的人啟動儀器時陳敏兒才能在內部奪取其主動權。可如今機器已經停止運作,它反而像一個牢籠一樣把陳敏兒困在了其中。無論精神如何的強大以及超脫,肉體的被困無疑是相當悲慘的,陳敏兒如今所經曆的就是這樣一個結局。不能說她是自找的,但也絕對是罪有應得。
不久,唐馨和幾名警員也來到了現場。眾人把周圍控製了起來,隨後開始細細打量著那台儀器。上麵很明顯的標有梅薩利爾公司的圖標,但卻沒有應該注明的生產日期和使用期限,甚至是規格和型號都未有按規定作出注釋。這的確是一台未經過正常渠道而流入“市場”的儀器,至於其中的內情,唐馨絕對會找梅薩利爾公司問個明白。在場的所有人都暫時沒有想要解救陳敏兒的打算,知道她一時三刻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後唐馨還是決定等練僻到場後再共同作出決定。不知為何她就是認為練僻一定會到,他絕對不會有事。
相比之下,白依卻要鎮定的多。因為她不像唐馨那樣需要猜測,練僻有沒有事她比誰都清楚。練僻的到來隻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果然,沒一會兒功夫練僻就繞過防守甚嚴的警戒線來到了白依的身邊。在場的三邦城警員當中隻有唐馨還稍加鎮定,其餘的警員都不免嚇了一跳。因為他們隻看見一條黑影掠過,場地中央就突然憑空出現了一個人。唐馨示意其他警員練僻是自己人,隨後便跟之一起來到陳敏兒所在的玻璃罩的旁邊。
練僻輕輕用手指扣了扣玻璃罩,發出“咚咚”的聲音。陳敏兒並沒有加以理睬,隻是一雙充滿怨恨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練僻。練僻倒也不怎麼在意,他按下了玻璃罩旁邊的開關,隨後整個罩在陳敏兒身上的玻璃緩緩的移開了去。
“逮捕她吧。”練僻說道。唐馨將手伸到腰間,慢慢朝陳敏兒走去。突然陳敏兒猛的躍起朝唐馨撲去,張開五指就要去抓對方的臉。白依想衝過去幫忙,卻被練僻阻止了。
“她能搞定的。”練僻很有信心的說道。隻見陳敏兒的指甲從唐馨的臉上劃過,而唐馨卻不閃也不避。隨後便是陳敏兒痛苦的叫聲!原來她所有觸碰到唐馨的指甲都被一種不知名的力量給弄的翻裂開來,十指連心其痛難當。陳敏兒作為一個惡人並不具備清晰的頭腦,無論她是否窺伺過唐馨的記憶,無論她是否知道唐馨擁有怎樣的能力,此時的她都是盲目的。唐馨的物理傷害免疫使得陳敏兒的攻擊猶如實打實的攻到鐵板上,手指沒斷都已經算是便宜她的了。唐馨一擊將陳敏兒打暈在地,然後把其雙手牢牢銬住向院外押去。
練僻則向白依攤了攤手,意思是“終於結束了”。他很開心,老實說現在的兩人都很開心。有很多的疑問需要解答,當然也有很多的話需要交談。他們緊跟著唐馨走出了精神病院,此時外麵已經重新部署了警力,陳誥銘則坐在輪椅上等待著眾人的到來。
隻見唐馨將陳敏兒交給了負責押運的警員後,來到陳誥銘的身邊耳語了兩句。就在此時,不遠處傳來了一陣跑車引擎的轟鳴聲。練僻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可他從唐馨和陳誥銘的眼神中看到了無盡的厭煩和厭惡。不久那輛一看就知道至少價值幾百萬的跑車在精神病院的門口停住,隨即一個西裝革履的生意人從裏麵走了出來。此人給練僻的第一映像就是“皮厚”、“不知廉恥”,要說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隻能說這人長得就這樣。那人一下車,就好似閱兵一樣的環視了四周,微微一笑向唐馨和陳誥銘所在的方向走去。
“嗨。”那人首先開口打了聲招呼。
“你還有臉來?”唐馨怒目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