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時分,練僻隻身一人來到了塞巴斯蒂安的宅邸。此時的他內心略有不安,並不是因為即將提出的請求,而是對方到底會根據自己的請求作出怎樣的反應。自從七色天堂的結構組成被分析出來後,練僻和管理員他們就在商量到底要把這些資料怎麼辦。送是一定要送的,僅靠魂之理想鄉的實力遠不足以單方麵研發出對付這種東西的“解藥”。可問題是,如此重要的文件送給誰,怎麼送,何時送又成為了眾人需要仔細思索的難題。
最終,在權衡了各方實力之後,克裏斯提出將資料製成三份,分別交給特殊戰力任務部、創世守衛以及聯合國。為什麼這麼做克裏斯自然有他的想法:創世守衛是個全球性組織,實力夠強且深得民心,他是阻止七色天堂進一步擴散的關鍵。其次特殊戰力任務部是聯邦國內剛對外公布的新的獨立機構,據說替代了原先聯邦軍民調查署的位置成為了直屬總統的“心腹”。其早前是調查署內部的王牌,現在的實力隻會是有增無減,況且交給他們就等於直接交給總統,怎麼說也算是對於自己國家有了個交代。至於聯合國,當然是以正規的外交途徑向所有世界各國發出信號。雖然都具有國際性影響力,但創世守衛畢竟是超級英雄組織屬於民間團體,故而涉及眾多國家的事項克裏斯認為還是要支會聯合國一聲。
對象確定了,途徑自然不是問題。剩下的關鍵就是時間,在這上麵,練僻說出了一個讓人難以相信的計劃。這個計劃主要針對的是臨界市以及其中生活的市民,當然最後會不會對整個世界有影響就不得而知了。但練僻推測這個計劃能夠更快的將七色天堂的關注度推上頂峰,問題是誰來為這個計劃“犧牲”。如今,他來到了塞巴斯蒂安這裏,就是為這個計劃作出決定性的安排。
安保人員和練僻是老相識,兩人互相打了聲招呼就放練僻過了。就在繞過宅邸前的噴水池時,練僻發現走道上竟停著一輛不屬於塞巴斯蒂安的車。難道他正在接待客人?帶著這種想法練僻放慢了腳步,正當他小心的踏上門前的樓梯時房門開了……
“是他!”在一瞬間,開門者和練僻四目相對同時在內心驚愕的喊出了這一句話。
練僻的驚愕是因為他的眼前竟然出現了一個人!一個曾經和鳩山尾雄、瑪格麗娜共同出現在同一張照片上的人!練僻並不知道此人就是赫爾曼·馬斯諾夫,之前赫爾曼偶爾幾次出現在鏡頭前的時候練僻正巧都被事情耽擱了,可這並不影響練僻判定這個人的好壞。第一時間他就想到了好多條赫爾曼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同樣赫爾曼的驚愕是沒有想到練僻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雖然兩人沒有正麵的衝突過,但是作為最核心的敵人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無論怎樣都會讓人有點防不勝防。兩人的對視時間隻能用秒來計算,但就在這幾秒內赫爾曼已經能確定練僻認出了自己。怎麼辦?他會和塞巴斯蒂安說嗎?說了之後塞巴斯蒂安會相信嗎?他又會怎麼對付自己?本來內心就十分不安的赫爾曼在見到練僻後則變得更加忐忑。
兩人擦肩而過,走進房門練僻看見傭人正在那裏收拾著餐具。
“不好意思,前麵有客人。”塞巴斯蒂安知道練僻要來,所以並不怎麼吃驚。他示意練僻坐下說。
“你可真是抓緊每分每秒的在工作啊。”練僻揮了揮手意思是他不坐了,一點事情說完了就走。塞巴斯蒂安露出了少有的失望神色,他縱了縱肩聆聽著練僻將要說出來的話。
“我不在的時候你對便民熱線有沒有監控?”開門見山,沒有一點多餘的話。這對於兩個有著較長時間沒見的好朋友而言未免有點太冷酷了。
“有,怎麼了?”其實看到練僻的到來塞巴斯蒂安比誰都開心,因為隻有在他麵前自己才不用整日的帶著虛假的麵具生活。可事實上,最近兩人的關係確實冷淡了許多。雖然塞巴斯蒂安忙於市長的競選確實有點不可開交,但他有空還是能想到練僻這個朋友的。但是往往收到的回複不是“練僻出去了”就是“行蹤不明”。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將這兩個好朋友越拉越遠,以至於今天練僻的到來不像是某種敘舊,而更像是一種交涉。
“我不在的時候那三個孩子有什麼事情嗎?”
“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之前回來的時候發現他們,或者說其中的某人行為有點不對勁。”
“可能是因為要離開了所以才有點不舍吧。”塞巴斯蒂安隨口說道。
“真的?”
“你覺得呢?”
“你有事情在瞞著我。”
“嘿,聽著,我不知道你最近是怎麼了?之前找你連個人影都沒有,現在卻要質問起我來了。好吧,我就直說吧。在你不在的這段時間裏那三個孩子竟然光天化日下爭風吃醋起內訌,導致當時過來谘詢的市民裏三層外三層的看熱鬧。”
“怎麼會這樣?”
“反正他們也快畢業了,我跟他們說限期一個月內找到工作,然後走人。我可不想在這個時候還被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