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總是弄人,剛才我還在感歎為什麼那個夢不是真的,對自己幫不上劉雅麗的忙而慚愧萬分,但當從小琴口中得知我的病床上莫名其妙地出現了一雙高跟鞋以後,我卻更希望“售樓美眉”的事隻是一個夢。現在我已經安全回到了張暢身邊,我不希望我的生活再出現什麼意外,我隻想照正常的的活法活下去。
小琴約我吃完飯後,回住院部拿那雙水晶鞋,我當時心裏亂得很,就順口答應下來。這件事,我早已把它當成一個奇怪的夢,所以根本沒什麼心裏準備,現在突然真的冒出一雙鞋來,一時之間,實在讓人難以接受。
我一邊想著飯後要去拿鞋的事,一邊和劉雅麗進了小飯店。服務員拿了菜單給我,我都沒有想到要請劉雅麗點菜,而是隨手點了幾個菜,就把服務員打發走了,甚至連要喝什麼飲料都忘了問劉雅麗。人的腦子打起結來,真是沒得救。
點好了菜,我總算有些回過神來,小琴說的是一雙水晶鞋,和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撈回來的皮鞋有出入,總之在沒看到那雙鞋之前,也沒法下定論,不如先吃飯,吃完飯再說。
等上菜的空擋和劉雅麗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不過總是很難集中精神,聊著聊著我就跑題,還時不時地打斷劉雅麗的話,問她剛才說了什麼。幸虧劉雅麗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不然這頓飯吃下來,我不知該遭多少記白眼。
幸好小店雖小,上菜的速度卻夠快,菜一上來,我就招呼劉雅麗吃飯,這樣就不用費腦筋陪著她聊天了。吃飯的時候,我的思緒又開始亂飄,怎麼也管不住。劉雅麗見我發呆,還問我怎麼了,為什麼不吃菜隻吃飯。我隻好應付道:“這個飯店的飯特別好吃。”
她奇怪地看了一眼道:“是嗎?”說著還將信將疑地夾了一筷子細細品嚐,結果自然是沒吃出什麼特別的味道來,又把我像怪人一樣的打量一番。
吃完飯,劉雅麗說要帶拉拉回去睡覺,我說:“好,我也要去住院部,拿那雙水晶鞋,一起走吧。”於是我們兩有一起回到病房,雖然上午才離開這裏,但是感覺像隔了好久的樣子,舊地重遊,有種親切感。
小琴她們的值班室就在走廊的中央,樓梯一上來就看得到。我們走出電梯的時候,小琴也正好朝電梯走過來,手上拿著一大摞空飯盒子,準備丟到電梯旁的垃圾筒裏。她看到我和劉雅麗,道:“你們這麼快就上來啦?我們也才剛吃好飯呢,”他看到劉雅麗抱著的拉拉還睡得挺熟,就問道,“拉拉媽媽,累不累,要不孩子給我抱吧。”
劉雅麗笑著道:“不用了,我抱慣了,倒不覺得累,反正也快到病房了,讓他到床上睡。”她說著愛撫地摸了一下拉拉的額頭,幫他把被少許汗水粘著的一小撮頭發拂開。
小琴道:“那也好,省得把孩子弄醒,”她說著伸出手,假意逗弄拉拉的小鼻子道,“拉拉媽媽,你瞧他睡著了多可愛呀,小臉蛋紅撲撲的,還蓋了一層細細的絨毛。看他睡得真安靜。”
劉雅麗道:“是啊,睡著了就不知道痛了,所以我想他多睡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