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調查進行中(1 / 2)

暴力女還在繼續采集現場犯罪線索,她的男同事已經做完了自己的份額,坐下來開始給我作筆錄。說是作筆錄,其實和聊天也差不多,他態度很好,隻是問了些事發前後的事情,丟失物品的情況,以及我覺得可疑的人物。我當然趁機把在樓道上碰到那個“空調安裝工”的事說了。

他聽了之後,也說確實很奇怪,就偷盜案件來說,很少碰到犯案現場處理得如此幹淨的,而且偷走的還是個沒放什麼重要物品的保險箱,不像慣犯所為。不過,在沒有進一步調查之前,他也不方便給出他的推論。我表示我能理解。

說完了有關案子的情況,暴力女還沒有查看完。雖然我對她有諸多不滿,但還是不得不肯定她工作上的細致。我和那個男警坐在一旁,一邊等著她,一邊隨便找些話題聊,免不了談起他的這位女同事。

從男警口中得知,這個暴力女果然是個散打高手,不過聽說她還有個雙胞胎妹妹,在這方麵也很有天分。難道我剛才碰到的美女教練不是這個女警,而是她的妹妹?想想也對,今天可是工作日,警察怎麼可能不上班,跑到健身房做兼職?隻怪我自己放假放習慣了,形成了思維定勢,以為別人都和我一樣,閑得不得了。怪不得她會說不認識我,看來真是我自己認錯了。

這樣的話,她剛才的態度就可以理解了。如果我是一個美女,突然有個陌生人沒事來和我套近乎,我大概也會選擇對他冷卻處理。可以想象和美女搭班幹活的男性有多慘,我同情地向正和我聊得起勁的男警看了一眼,真是佩服他的忍耐力。

又過了十五分鍾,小池(既然她不是暴力女,就不能再這麼叫她了)才逛完所有的房間,包括已經被男警檢查過的房間,她也沒有落下。我不得不再次對小池認真的工作態度和男警超人的忍耐能力拜服,這一對,還真是適合在一起工作。

她走過來的時候,愁眉深鎖,看起來好像收獲不大。我和那個男警同時問她:“怎麼樣?有什麼發現?”

她說:“暫時也沒什麼,不如你先把發現被竊的經過和我說一下。”

我說:“可以”,接著又把剛才跟男警說的向她重複了一遍,那個男警還不時在旁邊補充一二。

我這才發現這個貌似普通的男警也一點不簡單,因為他補充的那些內容都是我們剛才閑聊的時候,我對他提起過的一些看起來無關緊要的細節,但是一經他把這些互不關聯的因素穿插進我對案件的敘述當中,這些因素卻成了左右案情判斷的線索。

看來以後和警察聊天千萬不能信口開河,不然準穿幫,幸虧我沒敢糊弄這位警察同誌,不然我現在可能已經被定成監守自盜的嫌疑犯了。

小池聽完我和男警的講述,又讓我想一下,家裏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惹人家記掛了?我捧著腦袋想了半天,沒呀,能有什麼呀?我說:“我和我妻子結婚不久,剛搬到這裏,日常用品都沒備齊呢,哪有什麼讓別人惦記的東西?”

她見從這方麵啟發我,沒什麼收獲,就又換了個方向問我:“那你能不能回憶回憶那個‘空調工’的樣子?”

我想,這不是為難我嗎?我要能回憶,早回憶了,還等著你來提醒我?況且那個家夥把鴨舌帽壓得這麼低,上半身又被空調箱子遮了個嚴實,除了大致身材我還知道以外,基本是走過路過又錯過。

不過既然警察同誌要我回憶,我就勉為其難地回憶一下吧。我集中精神,努力回憶當時的場景。一個抱著空調箱子的身影浮現在我的眼前,帶著鴨舌帽,低著頭,穿著藍色略髒的工作服,半舊的白色帆布鞋,沒想到我記性還不錯,雖然隻是一瞥,也記了個八九不離十,不禁自我陶醉了一把。

但是再想也沒用,我根本就沒跟他打照麵,光知道這些,對案件偵破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可是正在這時,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我現在能看到他的臉,而且很清晰!這是怎麼了?大白天的出現幻覺?我記得當時因為這個人把臉遮得很嚴實,心裏還嘀咕了一下:照他這樣走路可不見得方便。可為什麼現在他的臉卻能如此真實地展現在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