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完電話,小琴撇著嘴道:“這下沒戲唱了,一定得過去了。”
雲兒輕輕拍了一下小琴的頭:“你這丫頭,是不是又有什麼把柄抓在別人手裏?別人一叫就乖乖過去?”
小琴慘然一笑:“哎,好人難做啊!我小兄弟膽子小,我去給他助助陣。”
“恩,姐姐,那我過去了,你們可別把好菜吃光啊,給我留著點,特別是勞動模範,別跟我搶!”她作了一記威脅的手勢,終於舍得走了。這丫頭,剛才還這麼客氣,現在卻一點也不曉得繼續偽裝一下,走都要走了,還不忘讓池蕭給她留菜。
“你是跟我一起過去呢,還是繼續留在這裏?”這話是小琴問雲兒的。
“當然跟你一起過去,”雲兒毫不猶豫,“說你兄弟膽子小,我還怕我妹妹被你們兩個聯手給吃了呢!我得跟你一起去,防止你們兩個欺負她。”
小琴翻了個白眼,對她的死黨徹底無語。小姑娘之間說這樣的話,並不表示她們互相猜忌,相反卻表示她們之間親密得很。看著她們有說有笑地回去,池蕭不勝感慨:“她們這樣的年紀真好,無憂無慮的。”
我和老陳同時反駁她:“說得好像你自己有多老的樣子。”
我們兩個發現自己說重了話,不禁對視一笑。
池蕭也覺得有趣:“你們兩還蠻投緣的。”
“聽說說重了話就預示著要下雨,可我看今天的天氣,不像要下雨的樣子,看來老話也有不靈的時候。”我打著哈哈。
“說不定哦。”池蕭神秘道,“說不定老天會因為你的一句話而改變主意呢。”
我說:“你又知道?我有這麼大本事就好了。”
“你信不信?一定會應驗的。”池蕭言之確確。
我說:“有沒有這麼神啊?說得我都有些相信了。你不應該做警察,應該去算命。”她現在看起來簡直像個小女巫,就差找件黑袍子披上了。
池蕭眨了眨眼道:“那你看著吧,我跟你打賭,肯定會下雨。”
我說:“好啊,隨你賭什麼。老陳,你得給我們做個見證。”我看池蕭好像對老陳剛才自作主張的事情還耿耿於懷,所以把老陳也一起拖進來,借這個機會,也讓他們解凍解凍。
老陳倒不是一個不會領情的榆木疙瘩,他馬上意識到這是和解的好機會,所以連做公正人的時候都格外賣力。
最後我們定下來,彩頭是誰如果輸了,就請對方吃飯,公正人當然是兩頭有份的,說白了就是三個人再撮一頓。不過還有附加條件,那就是誰也不許隻掏錢不幹活,要請客就要有誠意,不準在外麵隨便找家飯店買單,必須要自己捋起袖子下廚大幹一番才行。
這樣的賭約,要是換個好吃懶做的大男人,或許會打退堂鼓,但是碰到我這樣的廚房大師級人物,那就另當別論了,要親自下廚弄一桌菜,還不是小菜一碟?
看起來池蕭自己也有兩手,要不然也不會主動提出要賭這個。
老陳當然是樂得吃便宜飯,所以對我們的決定舉雙手支持。
“你可別小看我,我在廚房裏可是十項全能的。”我不忘提醒池蕭,同時也是挑釁。
“我怎麼會小看你,我當然知道你做飯厲害,所以才決定嚐一嚐你的手藝。”說得像她必勝的樣子,“早上還聽你親口說自己做飯一流,現在又開始作起自我表揚來了,你不會是隻會說不會做吧?”池蕭對我的能力表示懷疑。
“早上?”沒錯,我早上的確請池蕭吃早飯,還告訴她自己手藝不錯,但是那人應該不是池蕭,而是她妹妹,而當姐姐來的時候,我卻沒有提起我還會做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