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暢捧著水仙花一陣自我陶醉,還不住地誇自己有先見之明,說水仙花長勢這麼喜人,和她慧眼識花瓶是分不開的。而我則被她臭批一頓,說什麼沒有好好照料花,致使昨天晚上差點發生辣手催花的慘劇。張暢這家夥還真是不容易傷感,我們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離別情緒早已被她破壞殆盡。
水仙花,我妒忌你,我與你不共戴天!今天晚上,叫你看看我的報複手段,哼哼!
趁張暢不注意,我把開得正旺的兩株水仙從水晶鞋裏拔出來,晾在窗台上,後來一想作實驗得有個參照才行,於是我大發慈悲,把其中一株又插了回去。
這一去,不知道要冒名頂替多久,一些朋友還是要打電話通知一下。突然說要去外地,要去多長時間自己還不能確定,確實很難找到一個好借口。就說我有個遠房親戚家裏出了事,要我過去料理吧,雖然這麼說也有些牽強,不過這已經是我能找到的最貼切的理由了,而且事實上也差不多是這麼回事。
成哥當然是首先要通知的,雖然現在放假在家,不過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和他打個招呼還是有必要的。曹宇那邊倒沒什麼關係,隨便招呼一聲就可以,這小子經常跟我玩失蹤,這次也輪到我跟他玩一回。
成哥倒是沒問什麼,叫我放心走,隻不過威脅我如果不在結婚前十天趕回來,他就替張暢回了我這門親事。我隻有苦笑,這事誰也不敢保證。
曹宇玩消失玩慣了,對我的態度簡直算得上漠不關心,末了還祝我好好享受最後的單生旅行,敢情這家夥以為我跟他一樣,喜歡玩心情放飛。
我朋友不多,想來想去除了他們兩個,也沒其他的人需要聯係了。我丈人那兒張暢會幫我跟他們說,也不用我操心。至於徐婕和小琴,都是剛認識的朋友,並不像成哥和曹宇那樣會經常來找我,所以隻要保持電話暢通就沒關係了。
池蕭那裏,不知道她妹妹會不會告訴她,明天早上問問池荻就知道了。她和老陳手上還掛著我報的案子,如果要走,肯定是要告訴他們的。池蕭那邊還是讓池荻轉達吧。不知道我弟弟的事情池蕭知道多少,我如果貿然打電話給她,瞎編一個理由告訴她反而不妥。
不知道老陳的傷勢怎麼樣了,明天早上就走的話連看望他的時間都沒有,和他一起闖了一次火海,還是很佩服他的鐵漢本色。看來也隻能拜托池蕭幫我跟他說一聲了。
比較麻煩的是雲兒,她給我的半截香煙還在我手裏,不知道她現在有沒有醒轉。和成哥、曹宇通完電話以後,我決定打個電話給小琴,告訴她我要離開一段時間,順便問問她雲兒的情況。
雲兒已經醒了,不過小琴說她身體很虛弱,現在又睡過去了,今天晚上要留在醫院觀察一天,明天沒事的話就可以出院了。我想她睡著了,就沒好意思讓小琴叫醒她。但是香煙的事我又不能直接跟小琴講,索性先放一放,到了外地再打電話聯係她好了。
倒是小琴,今天折騰了一天,到現在還在醫院陪雲兒,肯定很累了。我幫不上忙,隻能在電話裏關心一下,叫她自己也注意休息。之後,我又向小琴要了雲兒的聯係方式,方便以後跟她說香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