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是壞，那可真的很難說，心魔和我們本來是屬於兩個陣營的，而人類對我們來說，隻不過是能生產羊毛的綿羊，區別隻在於我們比較喜歡白色的羊毛，而心魔比較喜歡黑色的羊毛，說白了就這麼簡單。”池荻道。
“可綿羊的數量是固定的，如果白色綿羊多的話，勢必造成黑色綿羊少，對嗎？”
“對，這就是我們和心魔之間無法回避的矛盾，人類的正麵情緒能給我們帶來力量，而心魔則正好相反。”
“所以生有七竅心的人就被賦予收集‘愛’的義務？而心魔則收集有利於他們的情緒？”
“你隻說對了一半，確切地說並不是所有生有七竅心的人都必須去收集‘愛’，像我就用不著。”
“難道你得到七竅玲瓏心的時候沒有和他們簽訂什麼契約？”終於找到一個同行，可以打聽一點內幕消息，我怎麼會不珍惜這難得的機會？
“隻有心靈的手下才須要簽訂契約，我猜你也是她的手下吧？”
“心靈？我不知道她是誰。”我確實沒聽說過‘心靈’這個名字，不過我猜想她指的就是‘售樓美眉’吧。
“我問你，你是不是從一個叫做‘心靈驛站’的地方得到七竅心的？”
這倒不假，當時‘售樓美眉’確實是這麼說的。
“和你簽契約的應該是一個女人吧？”
“恩。”
“她長得怎麼樣？”
遇到一個女人問我別的女人長得怎麼樣的時候，我通常會多留一個心眼，從張暢身上，我已經不止一次地聞到過這個問題背後的火yao味，所以我回答起來不得不更加很小心：“還可以吧。”
池荻顯然洞穿了我的心思：“沒關係，照實說吧，恩，就拿我做標準好了。”
“這個……這叫我怎麼說呢？”身為中國人，我還是很含蓄的。
“我可不是沒事幹才問你這些無聊的問題。”鄭重其事道。
我再三確認了她的表情不像是開玩笑，才老老實實道：“確實很漂亮，如果漂亮和可以按倍數計算的話，至少是你的三倍，”其實這還是我顧及池荻的感受，故意說少的。
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說別人漂亮也就算了，何苦還拿池荻做比較呢？雖然是她自己這麼要求的，可不知變通就是我的過錯了，要是不小心傷了美女的自尊心，那多不好？我偷偷打量池美女，發覺她沒有一點生氣的意思，稍稍鬆了口氣，不過還是趕緊補上一句：“我可不是說你不漂亮，我是說，那個女的實在太漂亮了，根本是不現實世界裏能見到的人，對了，她還自稱是神仙。”
這話一說完，我又發覺不對，池荻可是認識那個叫心靈的家夥的，莫非我見到的人就是心靈，既然這樣的話，說心靈是神仙人物，這不明顯是在貶低池荻嗎？願意承認自己沒能力的女性我見多了，可願意承認自己比別人難看的女性還是非常稀有，所以這話一經我狗嘴吐出，我就越發顯得誠惶誠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