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聽起來
她又想起了六年前的那個夜晚。
“我姓景。”
這句話一模一樣地按在他的身上,跟那個男人的聲調一模一樣。
這句話深深地藏在她心裏。即使過了這麼多年,她仍然清楚地記得這句話,而且永遠不會聽錯。
她一直以為那天晚上的那個人就是景博軒。因為楊家對景博軒說,她先入為主地以為孩子的父親就是景博軒。
但她忘了景博川也是景家的人。
那天晚上他出現在那裏並不奇怪!
那天晚上的男人真的是她一直想要的景博軒嗎?還是你麵前的那個人——景博川?
她的腦子頓時一片混亂。她站著不動,望著景博川的臉。她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當她看到景博川的臉時,她似乎被迷住了。
景博川見楊沫沫望著自己的臉,不禁冷冷地嘶嘶一聲,輕蔑地瞥了她一眼。他的眼睛底部充滿了嘲笑。
又一個花癡女人。
當女人看到他的臉時,他已經習慣了各種各樣的行為,而他更討厭這種愚蠢。
這種女人太膚淺了。因為一個男人的臉和皮膚而愛上他是很可笑的。
這種女人和那些故意爬到他床上的女人有什麼區別?
景博川從骨子裏表露出他對這種女人的厭惡,於是他轉過頭,再也不看楊沫沫。
楊沫沫恢複了理智。見景博川的目光轉向別處,他立刻壓低了聲音,低下了頭解釋。
“我是景博軒的私人醫生。我是來幫你檢查的。”
她的聲線是故意降低的,和剛才電梯裏溫柔的聲音不一樣。
秘書放下警惕,指著對麵的辦公室說:“你來錯地方了。景大少的辦公室在那邊。”
得知楊沫沫來見景博軒後,秘書的態度溫和多了。
隻要不是商業間諜,說什麼都沒事。
“好吧,好吧,我馬上過去。”
楊沫沫低著頭向景博川和他的秘書鞠了一躬。他轉過身,正要跑出景博川的辦公室。
“她怎麼能跑得這麼快……”秘書不知不覺地抱怨起來。
但景博川把注意力集中在楊沫沫的身上,發現她真是跑的快。
想起了秘書剛才說的話,她偷偷溜出了門。
既然她可以用景博軒作為借口,說明她有信心景博軒不會揭發她,那一定是景博軒派來的人。
恐怕景博軒看到了內部郵件裏的通知,讓她過來問問真相!
看著楊沫沫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景博川的注意力離開了她,回到了辦公室的人那裏。
但是楊沫沫的身影卻在他的腦海裏揮之不去,總覺得她很熟悉,但不記得到底是怎麼個熟悉了。
聽著辦公室裏人們的聲音,景博川還是想起了楊沫沫的身影。
不知不覺間,辦公室裏的每個人都說完了這句話,但他還是找不到電梯裏那個握著他的手對他說“不要害怕”的女人。
這真的是他自己的幻覺嗎?
很明顯,電梯裏的人都到了。如果是,他的耳朵聽不出這是誰說的。
既然他沒有聽到,那就意味著那個人不在這裏。
剛才在電梯裏發生的事是真還是假?
或者那隻是他的幻覺?
景博川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
身後的門關上後,楊沫沫靠在牆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舒緩了一下心情。
剛才景博川給她帶來了一種強烈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