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天宸看清來人後怒目圓睜,麵露錯愕,“你……你不是死了嗎!”
“看來我沒死,七皇子有些失望啊。”
陸雪柔隻感覺右眼皮一直在跳,聽到陸琦瑤的聲音心中大驚。怎麼回事,陸琦瑤不是死了嗎!
風天宸想要辯解,想到什麼後又道:
“誰讓你來的?”
哼,果然是塊狗皮膏藥,撕都撕不掉!
“怎麼,七皇子不知我來意?”陸綺瑤一臉的諷刺,她看了看旁邊穿著紅色嫁衣的女子。走上前去,站在陸雪柔的身旁,一把扯下紅蓋頭丟在地上,嬌顏惹人憐愛。
陸琦瑤隨即捏住陸雪柔的下顎,看著陸雪柔驚恐的眼神,陸琦瑤頓感心中的聲音在叫囂,越是興奮。
陸雪柔瞪大了眼睛,果然是陸琦瑤,她還沒死!那些奴才怎麼回事!不是說了要焚燒嗎!陸雪柔心裏又是緊張又是害怕。
陸琦瑤目光下移,緩緩落在她這身巧奪天工的金絲嫁衣,目光灼灼,“我這庶出的妹妹,嫡姐的金絲嫁衣美嗎?陛下欽賜的姻親,你搶了能習慣嗎?”
陸綺瑤冷笑,立刻鬆開手,陸雪柔順勢倒地,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陸雪柔吞了吞口水,試圖讓自己清醒,她轉頭看著陸琦瑤,雙眼已經含淚,“姐姐昏迷的太久了,以至於我們都以為你已經……去世了。這婚事總要有人來替的!總不能等你一人,我們得為大局著想。”
“姐姐,你不應該為難我……”
陸雪柔話到一半,欲言又止,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風天宸心疼的將倒在地上的陸雪柔扶起,摟在懷中,看向陸琦瑤,滿目憎惡的看著陸琦瑤:
“果真是蛇蠍心腸,連親姊妹都不放過!”
陸琦瑤隻覺心中鈍痛,眼眶酸腫不堪,這是原主對風天宸的感情。可這不包括陸琦瑤!
“哦?是嗎!”陸綺瑤冷笑著,氣溫驟降,隨即從頭發裏取出一根細長的銀針,隨手一擲。
“砰!”伴隨一聲悶響又聽到“嘩啦!”的聲音。
細如牛毛的銀針擊碎堅硬無比的花瓶。
“用那些下三濫的手段才不是我的作風,我若是讓她不好過,她逃得掉嗎?”
陸綺瑤笑容僵止,驟然冷眸緊緊盯著他二人。
“大梁國誰人不知,及笄禮我便是陛下親封一品安陽郡主,與皇族七皇子締結姻親也是我!但在前幾日,你們算計於我,差點讓我死於非命!”
陸琦瑤笑了起來,“這個暫且不說,僅僅是你冒名頂替我的位置,就夠你死幾回了!”
原地的陸雪柔大驚失色,顯然沒想到一向乖巧聽話,唯風天宸的話是命令的人,居然當眾說出不利於風天宸的真相!
風天宸略顯驚訝,沒想到今日的陸琦瑤與往日大庭相徑,不過他並不慌張。此事早已跟父皇說過,到時候大不了隻是一陣責罰,傷不了根本。
一眾賓客恍然大悟,原來陸綺瑤才是平西大將軍府的嫡長女,風天宸要迎娶的也是她!
至於這個倒在地上的陸雪柔,不過是冒名頂替的庶女!
周圍一片寂靜,風天宸臉色鐵青,一時語塞。
陸琦瑤看著兩人大驚失色的臉,以及眾人紛紛談論兩人的不對。陸琦瑤心頭頓時舒服了不少。
陸綺瑤瞧了一眼這張臉,溫潤如玉,難怪能讓原主死心塌地。
“還有什麼要說的嗎?”陸綺瑤輕飄飄的問著,眼底一片寒意。
風天宸暗暗咬牙,隨即大手,一揮將陸雪柔緊緊的摟在懷裏,憤恨的瞧著陸綺瑤,“今日之事,本皇子立刻就會與父皇說清楚,本皇子要休了你給雪柔一個名分,休妻!”
陸雪柔愣了一下,心中狂喜!
“嗬!”陸綺瑤忍俊不禁,瞧了一眼身後的水仙,“拿筆墨紙硯來,我問心無愧,麵對心懷愧疚之人,自要休夫!”
一語驚人,一眾賓客倒吸一口冷氣,呆愣在原地。
這可是大梁國奇事一樁,休夫,休的還是皇族皇子!
水仙立刻遵從吩咐,找來了筆墨紙硯,置於高堂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