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我有一事不解，不知當講不當講。”張南拱手道。
清林真人連連擺手：“前輩這兩個字，老朽擔當不起，你我平輩相交，張掌門莫要折煞老朽。張掌門不妨說出來，說不定老朽能解答一二。”
“我想問的是，上極門的過去，還有萬年前發生的事。”張南拋出了這個問題。
清林真人沉吟道：“若張掌門問的是別人，也許永遠不會得到答案。隻是老朽身為昆侖之掌，也算是從祖上口中知道了一些事。
恐怕張掌門所知的，也僅僅是上極門曾經很厲害吧。唉，當世還有多少人記得上極這個名字？就連老朽都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見到上極門人。
我要告訴你的是，上極門跟萬年前發生的事沒有關係，在更早之前，上極門就差不多從人間除名了。”
“為什麼？”張南問。
“當年上極門的地位甚至比四大聖地還要超然，也許正是因為上極門太過於強大，引來一股幾乎毀滅了人間的勢力。
說出來真很不光彩，那個時候，四大聖地幫著這股強大的勢力攻打上極，龍泉聖地也在此一役中被徹底鏟平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是那股勢力做的。後來，上極門傾全派之力，與這股神秘勢力展開了曠古大戰，兩敗俱傷。
傳說，這股神秘勢力，來自仙界！”
清林真人看著張南說道：“當年的上極門，已經強到可以與仙界勢力一戰了！可惜，上極門也從此消失在人間，那段曆史成為了修煉界的禁忌，幾乎沒有人知道了。”
原來如此。張南點點頭，繼續問：“那麼，萬年前的事呢？”
清林真人的表情很古怪：“如果我跟你說，這個世界恐怕隻有鬼王才知道萬年前發生了什麼呢？”
張南呆住了。
清林真人苦澀一笑：“萬年前，一夜之間，所有門派的高手同時消失殆盡，這個世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在那之前，鬼王還是我派最為傑出的弟子，也隻有鬼王逃過了那一劫。”
張南想了想，問道：“他逃過一劫，會不會跟他煉體失敗有關？”
清林真的搖搖頭：“這件事，恐怕隻有鬼王自己才知道了。”
“我記得方寧長老說過，如果煉體成功，最多也隻能把鬼王封印。”張南說道。
“確實如此，恐怕以我昆侖數十萬年的底蘊，也不能把鬼王消滅。鬼王之所有曆經萬載不滅，並且能夠把人間幽魂聚到黑山，隻有一個可能——他已經不是一個人了。”
“幽冥？”
“不錯，鬼王應該是溝通了幽冥之力，命格已變。”
命格？？張南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
“我等乃是人間之人，命格屬人，鬼王應該已經變成了鬼命。”清林真人說道：“就連我們所有的這個世界，也是有界格的，修煉之人，就是從這世界自然萬物感情大道。”
這個層次的對話內容，完全是以前的張南所完全想像不到的，他想了想，開口道：“是不是萬年前的變故之後，人間再也無人悟得大道了？”
“不錯。包括天劫，也萬年不曾出現了。張掌門在黑山的遭遇，也許隻是一種比較特殊的天雷，而不是天劫。”
張南回想自己在黑山中的經曆，除了李幼晴，他還從未跟第二個人提起過那道天雷的事情。
清林真人再次查看兩眼靈尊，確定靈尊隻是有修養生息之後，叮囑張南幾句，就回去了。
張南又看了看自己的掌心。
他吐出來的那口血，已經幹涸了，隻是，血液中混雜著的那一抹淡淡的金色，是如此的醒目。
為什麼靈尊也會跟自己一同被雷劈？為什麼靈尊被雷劈後會有金光射入自己的體內？這金光又是什麼，為什麼連自己的血液都變了？
他走到靈尊身前，試著伸手在靈尊頭上摸了一下。
靈尊的鱗甲很溫潤，也很堅硬。而它的身軀上，那被雷轟出的傷口已經愈合大半，破裂的鱗片，還有那未幹的血液，無不昭示著它曾經受過傷。
靈尊不愧是靈獸，自愈能力真是變態。
張南這麼想著，摸了摸自己的身上。每一次被雷劈時，他全身的血肉也會綻開，卻會瞬間愈合，完全看不出來。
豈非自己比靈尊還要變態？
自從自己下山，這才短短一個月的時間，發生的這些事讓張南越來越困惑。
是不是那看不見的命運大手，時刻在推他向前？
現在的他想起來，隻會覺得進入黑山時幾乎沒有碰到致命的危機，這大概都是鬼王的操作，而師父飛陽道人，在其中也不過是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有可能，這一切都在鬼王的算計之中！
越想越覺得腦子裏亂成一團漿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