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化作一道紅光落在了許寧的左臂上,許寧動了動自己的身體,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氣,終究還是不能獨自站起來:“大蛇丸,扶我一下,我去看看夜一的情況。”
大蛇丸伸手扶起了他:“在此之前,你還是先想好怎麼應對靜念禪院的那幫和尚好,我看一不小心真會被當成異端勢力給打死。”
許寧勉強直起身,卻發現自己連動一動腳步都要牽動渾身的痛感神經,隻好無奈躺下,對著綱手喊道:“綱手,一定要治好夜一。”綱手在夜色中回應了一句,手上的醫療查克拉發揮到極致,低頭繼續為在死亡邊緣的夜一治療。
“阿彌陀佛!”佛號高喧,五個和尚慢慢自林中走了出來。當前一人穿的是一襲黃色內袍,棕式外套的僧服,年輕俊秀,他的身材修長瀟灑,鼻子平直,顯得很有個性。上唇的弧形曲線和微作上翹的下唇,更拱托出某種難以言喻的魅力,嵌在他瘦長的臉上既是非常好看,又是一派悠然自得的樣兒。
下領寬厚,秀亮的臉有種超乎世俗的湛然神光,神態既不文弱,更不是高高在上的盛氣淩人,而是教人看得舒服自然。最使人一見難忘是他那對深邃難測的眼睛,能令任何人生出既莫測其深淺,又不敢小覷的心。
這是靜念禪院的主事者,修煉閉口禪的了空和尚。他的身後跟著四個身穿暗色僧袍的和尚,形象各異,手持禪杖,想來就是靜念禪院的四大護法金剛。
了空因為修煉的是閉口禪,所以便不開口,隻是看著這滿地的血汙和幾具屍首微微皺眉。一個六十多的藍袍老和尚站出來朗聲說道:“佛門淨地,唯渡有緣,貧僧法號不嗔,不知幾位因何在此處鬧出了這般大的動靜?此處乃是靜念禪院的後山,若有何事,還請施主告知。”
許寧躺在地上,淡淡笑了一聲:“和尚可是無牽無掛?”那藍袍老和尚不嗔雖然不知道他為何要這麼問,但是似乎要辯佛理,於是雙手合十道:“和尚自然無牽無掛。”
“那為何又有後山?”許寧反問道。不嗔絲毫不慌亂:“有寺廟自然有後山。”見這家夥毫不慌亂,許寧這才知道和這群和尚辯佛理有點吃虧,但還是問道:“和尚為何有寺廟?”
“度化世人,行善禮佛,自然需要寺廟。”不嗔依舊不慌不忙。“無寺廟不可禮佛?無寺廟不可渡化?無寺廟不可行善?”許寧繼續問道。
旁邊一個脾氣暴躁的和尚已經等的惱火,一頓禪杖道:“和他說這些又能怎地?不如先抓回禪院去慢慢審問。”
不嗔冷冷回頭望了那雄壯的和尚一眼:“不癡,我們在辯佛理,你不要隨意插口。”那雄壯和尚縮了一下,頓時不言。不嗔轉頭道:“這位施主,無寺廟有小善,自然是行大善。無寺廟心誠佛,有寺廟心至誠,故此才有寺廟。”
許寧不再辯論,而是說道:“可否請幾位大師出手相助,讓我等在靜念禪院修養傷勢?詳細事情我會隨後盡數告訴幾位大肆。”
與許寧辯了幾句佛理之後的不嗔神色和緩,雙手合十行了一禮道:“如此,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綱手背起夜一,又把碎蜂的屍體也讓大蛇丸帶上。許寧則是被不嗔不癡兩個靜念禪院的護法金剛架著,向著靜念禪院前麵的山門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