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綱手甜言蜜語一會兒,將綱手送進了營養槽,然後放進了許寧的空間戒指,許寧這才有心情看別的事情。整個隊伍還剩下四個能戰鬥的,許寧、夜一、師妃暄、不知火舞。好在接下來的車遲國三妖沒什麼值得說的長處,應該不算太難,這次劇情世界勉強算是過去了。
夜一三女走過來看著許寧,等著他說話。“阿寧,綱手沒事吧?”夜一問道。許寧也知道她是心裏擔心,綱手的狀況她也不是不知道。點點頭許寧給了幾人定心丸:“沒事的,進了營養槽然後就等著回到感恩世界給她治療一下了。”三個女人才又放心不少。
許寧看向唐僧幾人,行李什麼的也都已經準備妥當,小白龍已經變成了白龍馬。“唐長老,啟程罷?”許寧喊道。
唐僧卻沒有上馬,而是過來對許寧問道:“那位女施主如何了?是否······”許寧擺擺手:“沒有,隻是讓她休養去了。”唐僧鬆了一口氣,又道:“那位施主可是不良於行?”許寧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原來是正在岩石上曬太陽的大蛇丸:“是不能走路,正打算背著他呢,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唐僧伸手道:“貧僧這裏還有小白龍的白龍馬,讓他馱著那位施主可好?我是出家人,本來便是該吃苦的,走幾天路也算不得什麼。”許寧看了看白龍馬,心想那倒也不錯,自己背著大蛇丸這貨,想想他的長舌頭也夠慎得慌的。於是點頭答應了,把大蛇丸架上了白龍馬。
眾人這才上路,許寧牽著白龍馬陪在唐僧身邊緩緩而行。一路風景如畫,萬物生輝,滿天明媚開圖畫,遍地芳菲設秀茵。花香風氣暖,雲淡日光新。行了小半日尚未出山,天色已然昏了,眾人尋一處地方安營住宿。
“許寧,有事情要說。”吃過晚飯,大蛇丸陰沉沉地說道。許寧走過去見他的頭發依舊是白的,臉上皺紋也不見消去,這才大約明白這家夥所說的重傷是什麼意思,隻怕除了全身的能量,就連生命力也透支了不少。“什麼事情?”
大蛇丸的聲音依舊低沉,卻少了幾分力度:“關於車遲國的問題,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損失,我想應該有取巧的空間。”許寧皺著眉頭想了想,把夜一都叫了過來,讓夜一耳環上的碎蜂靈魂打開精神連接,把事情說了一遍這才說道:“大家都來討論一下吧。”
大蛇丸眯起了眼睛,看出了許寧的用意:三個女人一向都沒有太多的決定性意見,必須要她們多思考隊伍全局之類的問題才行,也方便以後有什麼事情,配合到位,執行到位。
不知火舞首先說道:“《西遊記》我是看過的,但是遊戲《西遊釋厄傳》我不太了解,車遲國三個妖怪無論怎麼看都是很冤枉的。”許寧微笑著點頭,用鼓勵地眼光看著她:“繼續說,怎麼冤枉了?”
“這三個妖怪一心求道,虔誠拜見三清,又不亂吃人,怎麼看都是很不錯的妖怪。但是這三個很不錯的妖怪,在整個西遊記裏死的卻是最慘最具體的,砍頭挖心下油鍋。原因其實很簡單,他們虐待了和尚。在壓抑道教弘揚佛教的西遊記裏,這是罪不可恕的。”不知火舞侃侃而談,看的許寧眼中一亮:沒想到不知火舞也有這種眼光,自己是不是太過倚重綱手和大蛇丸兩人了?
“你居然看得出來西遊記的暗中思想?”大蛇丸也是愕然,隨即一笑道:“以前我還擔心你也是花瓶,看起來,我的擔心倒是有點多餘了。”
不知火舞再是善良也受不了大蛇丸這種花瓶的說法,氣憤地看了看這個陰險的像條蛇一樣的家夥,這才說道:“道教的體係最上層天庭的形象是什麼?在西遊記裏,那是無能,昏庸,無所事事,花天酒地,不務正業的代名詞。天蓬元帥是色鬼,玉帝動輒大怒,各路神仙的寵物胡亂下界。而佛教呢?如來出手為天庭平亂,這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雖有如來也需向太上老君行禮這一個小細節,但是其實整本書來看,西遊記尊佛抑道其實很明顯。而車遲國更是最直接的表現,道士是妖怪,這便是妖道。道士殘暴不仁,道士欺壓和尚,這便該砍頭挖心下油鍋。所以說車遲國三個妖怪其實很冤枉,死的很不值。居然不乖乖喝下孫行者的尿,還要爭強好勝,這也是道士不服從和尚便要死的一個明證。”
許寧拍了拍不知火舞地肩膀,示意她說的很好,然後自己接著說了下去:“道士是妖怪,道士欺壓和尚,這自然都是錯的,都不應該。但是騙人喝下尿,還要別人的命,毀了車遲國風調雨順的大好氣象,僅僅就是給了一個虛妄的佛,這當然是更加的錯,而把這種行為叫做正義,更加是荒唐的邏輯。而我們要做的,就是要去做這件荒唐邏輯之下的所謂的“正義”事情,其實很有些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