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乞兒拉得一曲《亡命天涯路》,表麵黯然,實發奪命追魂的音律暗器。卜玉的飛天琵琶正是老乞兒的克星。卜玉的《入陣曲》,急促,如山崩,如地裂。洋洋灑灑,斷了那亡命追魂刀的暗器。
“老朽,就連華殤都不放在眼裏。唯獨欽佩的就是你小丫頭的這首《入陣曲》,今日,我又敗下陣來,實在慚愧!”老乞兒摸著滿腮雜亂的灰白胡子。
“前輩過謙。晚輩僥幸!”卜玉微微一笑,縷好手中的琵琶的弦。
一連好幾人敗在卜玉手中。藏邊的瓦圖木那像是隻生氣的公犛牛,腳步急促地衝了上去。
“你們這些中原人,真是磨陽功。不如讓我來領教。”
“你是何人,為何往年不曾見你?”卜玉被眼前這個龐然大物震住了,她明顯感覺到瓦圖木那身體裏的厲氣蓬發。
瓦圖木那一下舉起手中的銅缽,敲了起來。嘴裏發出強大的嘶吼,念著藏經。卜玉一下子被銅缽發出的氣流震開了。華殤看情勢,飛身接住卜玉,讓卜玉平複心情。
“大哥~此人內力驚人!”
“如此我們隻能奏《潮音歌》才能抵擋!”
華殤起頭奏了《潮音歌》,但是《潮音歌》本是四人通力完成,如今四人缺了兩人。秦木蓉見兩位前輩無法抵製這銅缽巨大的音浪。飛身奏起了《飛仙曲》,如此驚奇的是《潮音歌》與《飛仙曲》相得益彰。秦木蓉在竹林間飛身回旋。
瓦圖木那見三人合力,便又加了一份勁力。此時,秦木蓉舊傷複發,嘴角流出血來。瓦圖木那的藏經銅缽誦異常剛猛。見秦木蓉要支撐不下去,高雲天立馬飛身,托住秦木蓉。瓦圖木那用犛牛手骨劃出一道強大的氣刀。高雲天抱著秦木蓉掉在了神鹿王琴的前麵,高雲天被氣刀砍傷了胳膊,鮮血滴到了神鹿王的琴弦上。
突然,林間有竹葉奏的輕音,原是柳虛文躲在竹林間觀戰,看到此時,想出手相助。秦木蓉遂拿起碧玉簫,跟著附起《飛仙曲》。華殤趕忙撫琴,卜玉飛身彈起飛天琵琶。
四人合奏之曲,惹怒了瓦圖木那。
南宮羽看情勢不對,瓦圖木那似乎已經走火入魔。南宮羽便使出飛魚山莊的幻影移形,繞到瓦圖木那的身後,點了他的要穴。
瓦圖木那目瞪口呆。
“原是南宮莊主出手相助,昔日一別,今日又重逢。隻是故人已去,傷心已矣。”華殤笑著。
“華殤前輩,卜玉小妹,一向安好?”南宮羽似有千般愁緒,隻因他又想起了亡妻程小蝶。
空中飛來一頂轎子,原是飛魚山莊的家丁。
“少爺,老爺回來了,讓你回去見他。”
南宮羽拜別華殤、卜玉,遂又給了秦木蓉一瓶飛魚凝脂膏,囑她好生養傷。
南宮羽走了。台下一片嘩然:大家快看,神鹿王琴在發金光。
華殤湊近看個究竟,恍然大悟道:“原來這神鹿王琴的琴弦,需要純陽之血開封。”
“年輕人,看來你和這把古琴有緣。今天老夫就把他贈予你了。”華殤看著高雲天。
“大哥~這恐怕------”卜玉。華殤對卜玉搖搖頭:“或許這是最好的安排。”
“前輩,你把這麼貴重的古琴贈予一個不懂音律的我?”高雲天一臉茫然。
“你們不再與這小兄弟糾纏下去。隻有開封此琴的人,才能奏出音來。各自散去吧。”華殤對眾人宣示。說時,拂袖而去。
“大哥,往哪裏去?”
“去雲南找你的二哥。”
高雲天輕輕地撥了一下琴弦,就一個音就十分動聽。
“登徒子,真是暴殄天物。古琴,要放下彈。別抱著了,以為是琵琶嗎?”
高雲天雇了輛馬車,馬車上高雲天抱著神鹿王琴,一直彈、一直哼唱。高雲天五音不全對秦木蓉真是致命,她用手堵著耳朵。怒對高雲天,高雲天故意湊近,旁若無物地嘻唱著。
揚州有聞三怪名,眾欲豪奪神鹿琴。一滴純陽顯光明,二顧木蓉念舊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