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臉色淡淡的,看不出情緒。她啟唇道:“我聽說你最近禁足的日子裏不太老實。”
但是這話一出,楊氏和沈纖綰都有些不安起來了。
沈纖綰心想院子裏的那些人都是自己的心腹,不至於把自己的事情都說出來,看張氏的表情,似乎也沒什麼大事。
她討好地笑笑,心存僥幸道:“娘,纖綰可乖了,一直在院子裏繡花練字,二姐姐都是知道的。”
張氏冷笑一聲,“我怎麼聽說你在院子裏跟丫鬟小廝們玩牌呢。”口氣中帶了些陰森氣息,眼神也比之前淩厲了不少。
沈纖綰的小心思在她眼中是不夠看的。
楊氏頓時嚇得往地上一跪,“夫人,是賤妾沒有管好四小姐,您別怪她!”
張氏抿了一口清茶,漫不經心道,“楊氏,你太寵孩子了不是。她是沈府的四小姐,怎麼能跟丫鬟小廝廝混在一起玩牌呢?這要是傳出去了,纖綰的名聲受累不說,還要連累咱們沈家。你年紀漸長,處事怎麼越來越不清楚了。”
“是,夫人說得是,都是賤妾的錯!賤妾願意領罰。”楊氏駭得臉色發白。
“好了,我們在這高高興興地聊天呢,說什麼罰不罰的。好在纖綰的荒唐行為沒有持續太久,說到底這還是苒兒的功勞,帶著纖綰上進。你以後要多注意些,萬不能讓纖綰胡來。”說完,張氏虛扶了一把半跪在地的楊氏。
楊氏麵色惶恐不安,久久不敢落座。
沈纖綰對這大夫人突如其來的質問很不服氣,在看到自己的親娘半跪在地上,心中騰起一股火來。
她喊道:“娘,這不關姨娘的事情。是我自己太任性了,您要怪就怪我吧。”她沈纖綰問心無愧,也不想虧欠楊氏太多。
張氏冷笑出聲,“纖綰是對娘的責問不滿意嗎?你年紀輕不懂事,娘能理解。但楊氏和奴婢們要是也不懂事,那就是在害你,害我們沈家。沈纖綰,你這禁足一個月,怎麼越發的不知所謂了?”
“我……”沈纖綰還想再爭論幾句,楊氏瞪著眼睛一直給她使眼色,讓她別再開口。
沈纖綰別無他法,湧上喉嚨的話頓時卡在了嗓子眼,心裏窩著一團火,生生忍了下去。
她在心裏已經將這大夫人千刀萬剮了百八十遍!
大夫人和她女兒沈苒嘴臉都一個樣,讓人無比的惡心厭惡!
張氏冷著臉罰了芳菲閣中的一眾奴婢,又讓楊氏和沈纖綰每天都去她的院子裏學禮儀,學到她滿意為止。
“哈哈哈,宿主大人,你都沒有看見,沈纖綰的臉都要氣綠了~”好日子看熱鬧不嫌事大。
霧苒苒淡淡道,“滅族之仇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她的福氣還在後麵呢。”
“福氣?”好日子咧嘴樂嗬道,“我覺得更像是晦氣~”
不過它可不同情這位西貝沈纖綰。
兩人進了院子以後,沈纖綰的臉立馬沉了下來,“咱們院子裏有叛徒,是誰把我的一言一行都告訴夫人的?”
這個叛徒不要讓她找出來,否則她要打斷她的雙腿,將她的嘴給縫起來,看她還敢不敢向大夫人告密。沈纖綰陰戾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