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事情越來越複雜了。”司徒達首先開口。
“竟還有這樣的事,那黃進第暗中勾結菅共,謊稱陸楓殺害由兒,借機為自己報仇?”孫海威此時也是一頭霧水,剛才的信封中家父信誓旦旦的說,是陸楓還有一個拿銀槍的男子把由兒殺害在城隍廟。這封信裏麵又說是黃進第勾結菅共是為報私仇。那由兒到底是誰殺害的?凶手又去了哪?還有那晚在城隍廟的乞丐去了哪?
這裏麵要理清的事很多,事情便得越發撲朔迷離起來。
司徒達也皺緊眉頭,細細掂量這其中的細節。
把送信的信使打發出去,孫海威跟司徒達麵對麵坐在圓桌上,一語不發。
“也許是家父氣急攻心沒有仔細辨別黃進第的目的,讓對方鑽了空子?可那菅共是自己親手培養起來的,他們以前認識?為何要背叛我孫家?黃進第一個強盜窩的軍師,又能有什麼值得菅共背叛的寶物?菅共不是不知道我的手段,他豈會為了點財物而得罪我孫家?那個陸楓究竟是什麼來頭?難道他的背後有大人物給他撐腰,故意拿我孫家開刀,好讓我自亂陣腳?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會是誰呢?”孫海威的的臉色陰沉的可怕,冷靜下裏的他想到了很多,這兩封信裏麵疑點太多,稍有不慎就可能讓他人算計。
想到可能有人要算計孫家,算計自己,孫海威不由得心驚。
這人好狠的心,即便是要算計自己也不用玩這麼大吧,把我的長子殺掉,這是徹底跟自己撕破臉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算計。
“會是他嗎?在這個檔口,出了這麼一檔子事。”除了上官明,孫海威想不到其他人跟自己有這麼的利益衝突,要說仇人報複也不是不可能,到底是誰!孫海威徹底被搞亂了,還是聽司徒的,從長計議。
這就叫自亂陣腳,作繭自縛。
孫海威的猶豫不決,畏步不前。既給自己跟上官明的關係埋下了禍根,同時也給陸楓發展壯大的時機。
直到孫海威落到陸楓手裏的時候,才知道事情的真相就是那麼簡單,所有的事情都是他自己意淫的結果。
費金義這一陣子猶如撞了大運一般,自從認識了陸楓之後,運氣好像最為偏愛他一般。
不但欠別人的錢財已經還上,還用閑餘的錢財重新購置了一幢新的宅院。
陸楓跟他做了第一筆硝石的生意之後,陸陸續續又從他那購進了一批。
這不,作為陸楓跟費金義的聯絡人,陸康又找到了他。
陸楓要忙的事太多太多,不可能事事都要親力親為,就把重要的事交由信任的人來做。陸康是陸楓的叔伯兄弟,人品也不錯,陸楓也是頗為看重。就讓他辭去酒樓的工作,專門負責采購後勤購置一眾事宜。
陸康在酒樓幹了數年店小二,什麼樣的人沒見過,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陸康應對起來得心應手。陸楓把他從酒樓弄出來,讓他負責一項,這讓陸康很激動,覺得自己還是有用的,幹起來也是兢兢業業,不敢絲毫馬虎大意。
“費大哥,硝石準備的怎麼樣了,我大哥那邊急需啊。”跟費金義熟絡之後,陸康也不再喊他費經紀,直接喊上大哥了。
“你就是把我綁到書上打一頓,一時半會的我也湊不出那麼多,沂源縣以及周邊鎮上的土硝幾乎都搜刮淨了。你就不能再容我幾日,天天跟個催命鬼一樣,我看啊早晚有一天我得讓你催老了。”費金義笑著捶打了一下陸康。
他是真的沒辦法了,方圓五十裏內的土硝幾乎都讓他搜刮淨了。陸康又下了這麼大的單子,足足五百斤。
不是他有錢不想賺,是實在沒辦大短時間內湊齊。
“費大哥,您就費費心,多跑跑,兄弟在這求你了。”陸康一付可憐兮兮的樣子。他也著急,陸楓把這硝石的事交給他,他自當竭盡全力。他可不想讓大哥覺得自己連這點事都辦不好。
“小康,你大哥要那麼多硝石作甚?”費金義也好奇,這都從自己這買了近兩千斤的硝石了,還遠遠不能滿足陸楓。
“不告訴你,想知道啊,你去為我大哥去。”陸康耍起無賴。
費金義無奈的搖搖頭。
“小康,我也不瞞你了,這次你要的硝石我盡快給你們湊足。我最近要出趟遠門,也不知能不能回得來改天我給你介紹個人認識,以後再拿硝石就跟他要。”費金義突然安靜下來,看著陸康緩緩說道,眼神中透露出對前路的迷茫,還夾有一絲興奮跟期待。
“啊,費大哥要去哪?這趟遠門有危險?”從費金義的話中陸康聽出了此行的不安。
“西北!西夏!”費金義吐出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