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兄弟們的死我也很難過,你更要堅強起來,你是他們的支柱,任何人都能倒下,唯獨你不能倒下。”呂波幾乎跟季重行的車隊一同抵達小北村戲台廣場。看到陸楓情緒不高,旁邊的人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他。
“呂大哥掛心了,這些我都知道,不過難免還是有些難過,都是待在一起的兄弟。唉~”陸楓情緒還不是很高,聽了呂波的話稍有好轉。
“按照咱們商定的計劃,慕容歌在萊蕪城的兩處住宅都讓我們端了。”呂波說這話的時候,難掩臉上的笑意,這次終於好好出了一口氣,連帶慕容歌幾乎所有的財帛細軟都弄走。
“呂大哥幹的漂亮,這次慕容歌回來得氣瘋了。”陸楓暫時放下愁緒,想呂波表達著他的讚賞。
“這次不但出了氣,收獲也很豐盛,你還別說這個慕容歌這次來中原所圖不小啊,光是金銀加起來就有幾千兩。嘖嘖,你是沒看到啊,那些白花花黃橙橙的物件擺在麵前是多麼誘人。”呂波也就是在陸楓麵前能像現在這般,輕鬆愜意,不用刻意板著臉,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模樣。
“呂大哥收獲不小啊。對了,說起錢財,上次劫來的生辰綱還沒分出來給你,這次回莊子,一定給呂大哥分出你那一份。”陸楓忙的頭都快暈了,什麼地方都需要他,一忙也就沒顧上分錢的事,今天呂波提起錢財,陸楓才想起來。
呂波聽後並沒有要接受的意思,反而臉色拉了下來:“老弟,莫非你認為我呂波說這些是為了跟你要哪些生辰綱?我呂波是那樣的人嗎?你這話太傷老哥的心了!”
“不是,不是,呂大哥你誤會我的意思了。”陸楓是真心想要把生辰綱分出一半給呂波,但沒想到會遭到呂波這麼的反應:“你的為人我清楚,兄弟又怎麼會無緣無故去猜忌你的心。上次你也知道,兄弟們有傷亡。那些錢本來就是你跟兄弟們拚命所得,要是我一人全部留下,豈不是寒了兄弟們的心。”
“那這錢我也不能要,你出的力本來就比我大。起初去劫蔡燁的車隊,不是為了生辰綱,而是為了救監司大人,現在監司大人已經救出,我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再分錢的話,以後你還讓老哥怎麼在江湖上混?”呂波執意不肯要那份錢。
陸楓又豈會輕易被說道,倔脾氣一上來,任憑呂波怎麼拒絕也非要給他。
“正好,老弟如果非要給我這分錢財,我也不瞞著你了。”呂波像是下了什麼重大的決定,語氣嚴肅起來:“我要入夥。”
“入夥?”陸楓神情一滯,沒想到呂波居然會主動提出要加入自己。
“老哥,你也太看得起兄弟了,我無才無德,老哥跟著我不怕耽誤了前程?”雖然內心早已激動澎湃,但這個時候陸楓又不能表現出來,要不然就會讓對方看出自己早已對他‘圖謀不軌’。
“我跟兄弟們早就商量好了,陸老弟你也太輕視自己了。我相信我的眼光不會看錯人,從認識的你的第一天起,我就覺得你不同尋常。這些時日的接觸,讓我更堅信了這個念頭。”呂波就像是在訴說一份稀鬆平常的事情,看不出有任何波瀾。
“老哥這麼一說,倒讓我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就是一個窮酸秀才,連個功名都沒有,也就是在小山村小打小鬧的。”陸楓不知不覺間也用上了心計,不是對呂波不放心。隻是自己以後要走的路太難,甚至是冒著極大的危險,能不能成功都是未知數,即便是要收人,也必須是要真心誠意要加入的。
現在整個事業都在起步發展階段,這個時候更需要同心同力的幫手。陸楓想要知道呂波究竟是真的要加入自己,還是隻是試探?
“我知道你的顧慮,這個決定是經過我深思熟慮的。眼看著世道混亂,朝綱不振,奸臣當道,民不聊生。雖然我隻是一介草民,但隻要是個男兒,就要有一番作為,不為功名利祿,隻求轟轟烈烈一生!”呂波說出內心的想法,同時也向陸楓表達了自己決絕。
“呂老哥,既然你已經想好,我要是拒絕就是不通世故,不配跟你做兄弟了。”到了這個份上,陸楓要是再疑惑下去,就該讓呂波認為自己虛偽了:“隻是咱們要走的這條路太難、太險,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複。但是我決定還是要走下去,再難再險我都會走下去,哪怕有一絲希望,我都不會放棄!”
“老弟說的這是什麼話,既然打算好了要入夥,那以後就該風雨同舟,互相扶持。大丈夫生當如此!窩窩囊囊是一輩子,轟轟烈烈也是一輩子!”呂波豪氣頓生,雖然還不是陸楓要走哪條路,但他理所當然的認為陸楓以後是要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