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青!!!這個時候還沒起來,你是想讓我們娘兩餓死嗎?”一個尖銳的大嗓門穿透耳膜直達我的神經中樞,讓我一個激靈睜大了眼睛,從床上坐起!
“桑青,怎麼還不起來?”門吱嘎一聲被推開,我聞聲轉過頭看到一個小老太太走了進來。
“怎麼還不起床做飯?想偷懶嗎?”那小老太太很瘦,因此看上去麵相有些刻薄的樣子,但是我看著她忽然覺得有些眼熟。而且,桑青?這個名字我好像在哪裏聽過啊,是誰呢?
“你還愣在床上幹嘛?還不穿衣服?”
“你是在跟我說話?”我轉頭看了看周圍,簡陋的房間可以跟我小時候姥姥家相比。靠著牆邊放的箱子是木頭做的,房子的牆壁也是木頭的,床上墊著一張草席,觸手還算柔軟,床邊上可以看到不整齊的稻草從草席下露出來。
“不是你,我難道在跟鬼說話嗎?”
“那,你叫桑青這個名字,也是在叫我了?”我疑惑得看著她,用手指指向我自己。周圍一切的一切陌生又仿佛帶點熟悉的感覺,讓我覺得萬分詭異!
“趕緊起來,說那麼多話幹嘛?我去看看豐年起來了沒有。”
“哦。”我呆呆的看著老太太走出房間,桑青?豐年?真是好耳熟的名字啊,是誰呢?最後實在想不出來,我隻能先起床。
竟然跟我外婆以前穿的衣服一樣?盤扣?褲子沒有皮筋,又寬鬆,怎麼穿啊?旁邊那根長長的布帶是什麼?在好好摸索了一番之後,才知道總算穿好,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褲腰帶啊……
當我看到米豐年的時候,我才想起來,為什麼桑青,米豐年這麼讓我耳熟了。而且剛起床時的那種大腦遲鈍也已經離我遠去。我去,桑青不就是《太極》裏麵的那個女主嗎?那個明明愛著巫馬,卻非得留在采石村說什麼彼此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默默思念虐死巫馬的女主嗎?我忽然有一種想要仰天大笑的衝動!我竟然成了桑青,桑青,桑青,桑青,青……
認清楚現況之後,我的心還是激烈的跳動,血液在我的體內沸騰,現在是什麼時候呢?巫馬現在在哪裏呢?想到巫馬,我就更加坐不住了。但是,我不能讓人發現桑青的內在已經換了一個人。還好,做飯對於我來說不算難事,灶頭也是會用的!我真心應該感謝我上輩子是個農村孩子啊……
雖然,我弄不清楚為什麼我就成為了桑青,但是向來樂觀沒心沒肺的我,也就不去煩惱這些了。先做飯吧!
在忙碌了一個時辰之後,我跟著米大媽還有豐年擔著東西去集市。集市?太極開頭不就是巫馬看著野豬去集市換大米嗎?難道說,桑青跟巫馬還不熟?還沒發展處神馬感情?想到這裏,我忍不住的想要笑。但是,當米大媽表示,那些東西要我挑擔的時候,我隻有哭的衝動了!
開玩笑,這麼多東西,竟然要我挑?我是個女的也,米豐年作為男人怎麼可以這樣子呢?我一臉哀怨的看著米豐年,豐年的臉慢慢的變紅了,上來跟我說:“這麼重,還是我來挑吧。”
說著,就要拿起扁擔,米大媽聞言道:“這麼點東西桑青能行的,桑青啊,你今天是怎麼了?以前更多的東西你都能挑得動,今天怎麼叫你做點事情就拖拖拉拉的。你也不想想,如果當初不是我把你撿回來養,你能長這麼大嗎……”
我一看,米大媽一張嘴猶如泥石流一般不準備停歇的樣子,隻能認命的從米豐年手上搶過扁擔挑上東西走人。也許是因為桑青幹慣了這樣的活吧,這個身體竟然能夠承受這樣的重量,走路的時候我甚至覺得有點輕鬆,並不會腿軟腳步虛浮。因此,我可以將注意力放在周圍的風景上麵以及,期待著一會兒能夠見到巫馬。當初看電視劇的時候,巫馬從出場便攫住了我的所有的注意力,直到整個劇結束,桑青與巫馬相望於江湖讓我無比傷感。現在,我成為了桑青,是不是意味著我將有機會改變這一結局呢?想到這裏,我更加期待著與巫馬的相見了。
一路上米大媽和豐年在那嘮嘮叨叨的說話,豐年偶爾湊過來問我東西重不重。想到後麵米豐年跟翠翹的事情,我想自動與米豐年劃清界限。不是自己的男人,我沒有多做接觸的想法。
到達了市集,我幫著米大媽將東西在攤位上擺放好,而米豐年則神神叨叨的的看著市集的另一條路。我知道,巫馬是從那條路上來市集的。而米大媽顯然對巫馬沒什麼好感,說巫馬太狠,小小年紀就敢防火什麼的。對於巫馬的過往,我比他們更加清楚,也更加明白巫馬為什麼會一個人居住在山上,擺出狠戾的姿態拒絕其他人的靠近。
然後按照著劇情的發展,寧家的何總管帶著家丁出現在市集,宣布加稅的事情。市集裏的人都怨聲載道,卻不敢公然反抗。我將目光集中在寧總管的身後,遠遠的看到一個身影終於出現在我的視線裏——巫馬!他的頭發長及肩膀,額頭上綁著一個繩子,麵無表情,仿佛身上扛著的不是一隻野豬而且一袋棉絮。身上的衣服是全天然的皮草,那花紋看上去像是虎皮。很快,所有人都發現了巫馬的存在,他們都愣愣的看著他。看著他扛著野豬從何總管的身邊走過,而他仿若沒有發現集市上的僵硬氣氛。隻見他將看著的野豬放在一個攤位上,開口道:“跟以前一樣,一隻野豬換一袋大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