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的時候,眼睛又如星星,如燈火,我就在你的眼睛裏,在你的手的溫暖裏重新鼓滿了自信與希望的風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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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總,不去巴黎可以嗎?”吳曉麗在家裏照顧著吳憂,突然接到劉總的電話。去巴黎出差的事已經推遲了半個多月,而對方指明要吳曉麗去談才行,所以劉總對此事很著急。昨晚下班的時候找她單獨談了話,還是沒有讓她改變主意,本想在今天上班的時候再勸勸她,誰知卻請假不去公司了。
劉總在家裏一邊收拾行李,一邊用命令的口吻說:“吳曉麗,這件事已經托了半個月了,客戶有些不耐煩了,如果再不去的話,恐怕會失去這個大客戶啦!我們和他們已經合作好幾年了,你不能因為家事而不顧公司的利益啊,你今天必須得跟我一起去!”
吳曉麗為難地說:“劉總,把吳憂一個人留在家裏,我始終放心不下,她這段時間精神狀況一直不好,而且她就快要畢業考試了,我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她!你讓別人去吧!”
劉總有些生氣,還是平心靜氣地說:“你可以找朋友代為照顧吧!吳曉麗,就當我求求你好了!”
吳曉麗依然堅持:“如果你硬是要我出差去巴黎的話,那我辭職好了!”
不知什麼時候,吳憂醒了過來,悄悄地躲在一邊,聽吳曉麗打電話。得知母親為了她提出辭職,猶如一盆冷水從頭底淋下去,心如刀割般難受。她走到了吳曉麗麵前,忍住快要掉下的眼淚,低沉地說:“媽媽!你還是去巴黎吧!我不想你因為我而失去你最喜歡的職業!”
吳曉麗驚怔了一下,電話差點從手中滑落,激動地說:“吳憂,你什麼都聽見啦?”
“嗯!”吳憂點點頭,接過母親手中的電話,很懂事地說:“劉總是嗎?我是吳曉麗的女兒吳憂,您好!很抱歉,因為我的事情。我媽媽會跟你去巴黎的!”
劉總聽到吳憂的聲音,心裏樂開了花,笑著說:“真是個懂事的女兒!機票都已經訂好了,中午12點的飛機,你叫你媽媽收拾一下,我馬上過來接她!”
吳憂沒想到會這麼突然,出差這麼急,心裏還沒有完全接受過來,愣愣地說:“這麼快啊!”
劉總急急地說:“已經推遲了半個月了!謝謝你啊!”說完,掛斷了電話。
吳曉麗一把搶過電話,故作生氣地說:“誰讓你自作主張替我答應下來的?喂?劉總?喂!電話怎麼掛斷啦!你這孩子,真是太任性了!”
吳憂破涕為笑,故作不在乎說:“媽媽!你就別為我操心了,出差這麼大件事都不告訴我一聲,怎麼說我也是家裏的一份子,都快大學畢業了,應該聽聽我的意見吧!巴黎是個不錯的城市,難得公司讓你出差去那裏,怎麼說也要去,就當免費去旅遊好了!”
吳曉麗望著笑容滿麵的女兒,又好氣又好笑,無奈地笑著說:“真拿你沒辦法!對了,媽媽有件遲到的生日禮物要送給你!不過也不算什麼禮物,因為我也給雪兒做了一件!”說著,將放在旁邊的兩個手提袋拿了過來,拿出其中一件白色的吊帶連衣裙,繼續說道:“試試看,媽媽做的合不合身!”
吳憂驚喜地接過連衣裙,嘖嘖地說:“媽媽,這是你親自給我做的?太漂亮了!我想馬上穿可以嗎?”
“嗯!”吳曉麗開心地點點頭。吳憂轉身回到臥室,沒多久時間就換好連衣裙,神采飛揚地站在吳曉麗麵前,一邊轉圈,一邊驚喜地說:“真是太漂亮了,媽媽的手藝就是不錯!對了,另一件是雪兒的是嗎?哇,是紫色的,雪兒最喜歡這種顏色了!”
吳曉麗得意地說:“這可是媽媽為你們兩個人做的喲,這種款式不會有第三件!”
“是嗎?”吳憂難以置信地笑著說,“太好了!雪兒一定很高興的!”她突然之間想到什麼,驚慌地失聲叫道:“糟啦!”
“怎麼啦?”吳曉麗著急地問道。
吳憂看著牆上的掛鍾,驚慌地說:“都這麼晚啦!哎呀,上學遲到啦!媽媽,怎麼也不早點叫醒我啊!”
吳曉麗不慌不忙地解釋道:“昨晚你和雪兒都喝醉了,所以今天一早林管家就打電話到學校幫你們請了半天假!”
“是嘛!呼——”吳憂長長地籲了口氣,“太好了!時間不多了,媽媽,我幫你收拾東西吧!”吳憂一邊幫吳曉麗收拾行李,一邊鄭重其事地說:“媽媽,你這次去巴黎一定要買禮物送給我喲!我會照顧好自己,請你不用擔心!”
吳曉麗笑得合不攏嘴,信誓旦旦地說:“好!媽媽答應你!我一定會在女兒畢業典禮那天趕回來的!”
沒過多久,劉總來接吳曉麗一起去機場。吳憂本想送母親去機場的,無奈車上已經沒有空位,隻好作罷,目送母親離開,心情卻突然莫名的低落,感覺很鬱悶!
下午,吳憂拎著裝有紫色連衣裙的手提帶,鬱鬱寡歡來到學校,悶悶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趴在桌上,望著前麵同學的背影發呆,似乎已經忘記有禮物要送給林雪兒。林雪兒早早地來到學校,雖然酒醒了,卻依然感覺頭痛,趴在桌上睡得很沉,就連上課鈴聲都沒有聽見,同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搖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