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金斌厲聲質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冒充何洋?有什麼目的?”
他發出陰冷的嘲笑,對楊金斌的話嗤之以鼻,“我們想要的人已經找到了,如果你想阻止我的話,就來試試好了!”
吳憂傻傻地望著他,心裏的感覺總是怪怪的:他真的是梁傑嗎?樣子長得很像,聲音也很像,可是卻感覺不到他的心和那種溫暖,如此的陌生!莫名的還有一種令人討厭的感覺!難不成他真的是冒充的?她疑惑地問道:“你不是梁傑,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很平靜地望著她,反問道:“怎麼?連你也不相信我就是梁傑嗎?”
“啊?!”她完全愣住了,腦子裏突然變得一片空白,明明很希望他沒有死,沒有離開過她,可是站在眼前的人真的就是她所深愛的梁傑嗎?她不敢肯定,也不願意否認,低垂著頭,痛苦地問道:“是你帶走了雪兒,她現在在哪裏?蔣學文也是你綁架的嗎?”
嶽坤開始有些著急了,衝著吳憂大聲喊道:“吳憂,你別聽他亂說!趕快回到我們這邊來!”
秦火鳳心裏也是搖擺不定,麵對這個神似何洋的人,心中滿溢的情感就失去了控製,不知如何應對,隻能呆呆地站在原地,默不吭聲。
吳憂一心想要找到答案,對嶽坤的話置之不理,抬起頭正視著他,突然間腦海中浮現出梁傑躺在冰棺中的幻象,猛地甩甩頭以趕走幻象,回過神再一次問道:“如果你是梁傑,就回答我!雪兒和蔣學文他們到底在哪裏?回答我啊!”她的眼淚禁不住流了下來,雖然已經很努力地想要忍住它,但是心裏的脆弱使她連最後的理智也崩潰了。
他用特異功能感應到她的痛苦,心裏也有種隱隱作痛的感覺,衝她微微一笑,淡淡地回答道:“看來我的易容術就算再高明,還是騙不了你!其實你的心中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在你的心裏,已經接受了梁傑已死的事實,我的出現令你再次彷徨、無助、迷惘,讓你傷心了!”
“你到底是誰?”她的心裏終於恢複了平靜,也肯定了眼前的人不是梁傑。
“你就真的很想知道我是誰嗎?名字隻是一個代號而已,如果你覺得方便稱呼我的話,就叫我黑暗使者吧!”他一本正經地說道,已經忽視了五行特工的存在,也可以說是從頭到尾都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裏。
五行特工聞言震驚不已,事情終於水落石出。楊金斌頓時氣得火冒三丈,他心裏發過誓,絕不允許任何人冒犯何洋,詆毀他的名義,他怒氣衝衝地大吼一聲:“你果然是假冒的,我今天要為何洋收拾你!”話音未落,身形已經閃出,飛身上前,想在攻擊他的同時奪回吳憂。沒想到對方看穿了他的心思,先發製人,搶先一步提升念力,朝他胸口打出一掌。
嶽坤心裏一驚,急忙拿出符咒,默念咒語,地上的土在楊金斌麵前瞬間形成一道屏障,化解了黑暗使者的異能,然後疾步衝到楊金斌身邊,和他一同對付敵人。秦火鳳愣了半晌,等她回過神才發現他們已經激烈地打鬥在一起,隻見黑暗使者死死地抓住吳憂,無論進攻還是處於被動的防守,就是不肯鬆手。因為吳憂夾在中間,雙方都有所顧及,不能施展全力,秦火鳳隨後也加入了搶奪吳憂的戰鬥。雙方打得難分難解,一時很難分出勝負,變成了耐力的持久戰。
十多分鍾後,吳憂開始覺得頭昏腦脹,無奈兩隻手都被黑暗使者死死地反扣在背後,想動也動不了,心裏又擔心五行的安危,他們已經累得氣喘籲籲,疲憊不堪了,長久下去一定會體力透支的,而黑暗使者卻是一臉的輕鬆,沉著、冷靜地應戰,沒有露出絲毫的破綻,吳憂開始懷疑他到底是不是人,每次五行找到機會可以正麵攻擊他的時候,就拿她做擋箭牌,反而令五行吃了不過苦頭。漸漸地,吳憂簡直快被逼瘋了,尋思如何脫離他的魔掌,終於讓她找到了一個機會,在他全神貫注對付五行之時,狠狠地踩了他一腳,順勢撞進他的懷裏,然後死死地咬住他的脖子,留下了血紅的齒印。
他完全沒有料到吳憂也會反擊,一不留神鬆開了她,捂著生疼的脖子,驚異地瞪著她。五行同時也找到了他的破綻,一起提升念力,三人同時出掌,擊中他的胸口。他向後退了幾步才站穩腳跟,頓時覺得全身血氣上湧,胸口疼痛得厲害,一時間惱羞成怒了,眼中射出犀利的寒光,令人毛骨悚然。
楊金斌立刻將吳憂拉到了身後,警惕地說:“看來你把他惹生氣了!大家要小心!吳憂,你最好離我們遠一點兒,越遠越好!”
吳憂退後幾步,擔心地說:“他真的很厲害,你們能應付得了嗎?我們還是先離開再做打算吧!”
嶽坤輕蔑地笑了一聲,說道:“我們不是還要救林雪兒和蔣學文嗎?這樣輕易的放棄,恐怕也沒臉回去見陳教官!就算我們想走,恐怕他也不會放我們離開吧!”
楊金斌冷冷地說道:“現在可以撕下你那張人皮麵具了吧!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冒充何洋,真的隻是為把我們五行引出來嗎?你和‘新世界’有什麼關係?”
嶽坤不耐煩地說道:“問也是白問,我看他是不會回答的,我們一起上,先打敗他再說!”
“很好!就讓我看看你們五行的實力好了!”他不屑一顧地說道,提升異能,雙手化掌,發出銀色的光芒。
五行顧不上驚訝他那超強的異能,同時合力提升異能,雙方對掌推出,形成兩股異能相當的氣流,碰撞在一起,發出耀眼的紅色光束。吳憂站在旁邊焦急地觀望,一邊搜尋四周有無合適的武器,隻見周圍雜草叢生,除了建築物倒塌留下來的水泥塊和斷裂的鋼筋,什麼也沒有,可見那一次爆炸的毀滅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