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最後被逼急了,氣極敗壞地把刀子從她的手臂裏撥出來,想再次插進她的胸口。這一次她已經使不出一點兒力氣反抗,幾乎到了絕望的地步。
這時,蔣學文如此巧合地撞見了他們,眼見此境,想著救人要緊,一個閃身衝上去,迅速奪下小偷手中的小刀,緊接著朝小偷的胸口衝拳,使出前蹬踢,踢中他的腹部,兩三下功夫就將小偷打倒在地。
小偷頓時覺得全身巨痛無比,嚇得臉色慘白,很快從地上爬起來,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奪路而逃。蔣學文見小偷逃跑,緊追了上去,沒想到隻追出幾十米遠,對方已經繞小路逃走,消失了蹤影。
吳憂無暇顧及自己的傷勢,急忙鑽進汽車確認對方身份,果然是陳亮,可是無論她如何使勁地推他、搖他,他始終都不見清醒過來。她慌亂地趴在他的胸口上,感覺到還有心跳,暫時鬆了口氣,猜想有可能是剛才的小偷將他打暈了。這個時候,她才想起了剛才的救命恩人,轉身退出汽車一看,四處竟然空無一人,這下想找他幫忙都不行了。她又不會開車,如果把陳亮丟在這裏,跑回禦景公花園向陳教官他們求救的話,心裏又擔心自己離開之後,陳亮還會出現意外。正在兩難之際,蔣學文終於折返了回來,她這才發現原來救他們的人是蔣學文。
“蔣學文?!”吳憂難以置信地望著他,滿腦子的疑惑:他是什麼時候逃出來的?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個地方?難道他是……
蔣學文驚怔了一下,急忙笑著辯解道:“小姐,你弄錯了,我不是蔣學文!隻是長得像他而已!”這種話恐怕隻能騙騙剛才那些中學生,對吳憂來說卻是漏洞百出。
吳憂驚訝地反問道:“你不是蔣學文是誰?我又不是壞人,你不用騙我!你遭到綁架,還是我去送的贖金!對了,你爸爸也來到S城了,很擔心你呢!”
他狐疑地望著她,她並不像是說謊,驚見她的手臂還在流血,著急地說道:“小姐,你受傷了!要趕快去醫院啊!”
“我沒事!”她急忙捂住傷口,覺得沒有那麼痛了,開心地說:“你沒事就好了!很多人都在為你擔心呢!你還是快回香格裏拉酒店吧!這邊我自己處理好了。”
他相信了她說的話,現在能信任的人也隻有她了,不好意思地說:“其實我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我隻記得在酒店被人打暈之後,醒過來就在這個公園邊了。我對S城不是很熟悉,身上又沒有錢,所以……”
她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微笑著說:“既然這樣,可以幫我一個忙嗎?先送我朋友去醫院,然後用他的車送你回酒店。隻是我不會開車,隻有麻煩你了!”
他驚喜地回答道:“沒問題!不過我不太習慣這邊的開車方式,所以速度不會很快!”
她輕鬆地笑著說:“沒關係的!我朋友還沒有生命危險,你慢慢來好了!”她走到汽車的駕駛座旁邊,對蔣學文說道:“可以幫我一下嗎?幫我把他移到後座上去!”
“讓我來吧!”蔣學文正準備過去,突然看見地上有張帶血的麵具,好奇地把它拾了起來,翻看了幾下,然後將它扔進了附近的垃圾筒裏。他的這個舉動被吳憂完全看在眼裏,頓時對他產生了懷疑。
吳憂坐在副駕駛座上,一直從後視鏡中盯著正在專心開車的蔣學文,多疑的老毛病又開始犯了,陷入沉思:莫非是他自己從地牢裏逃了出來,然後救了我。那張麵具是他的?可是他為什麼要在我麵前說謊呢?我真是笨,當時要看清車牌號就好了,隻知道是輛黑色的汽車。他將車藏在什麼地方去了呢?先後兩次救我,卻裝作不認識我的樣子,他到底是什麼人?真的隻是一個歌星這麼簡單嗎?他現在開車確實好像不習慣的樣子,可是先前把我從地牢救出來的時候,開車卻像一個飛車手似的,差別也太大了吧!是故意的嗎?……
“用這個包住傷口會比較好些!”蔣學文很體貼地說道,從紙盒中抽出幾張紙巾,遞到吳憂的麵前,打斷了她的思路。
她回過神,接過紙巾捂在傷口上,感激地說:“謝謝!隻是小小的傷口,已經沒有怎麼流血了!蔣學文,能問一件事嗎?”
“當然可以!說吧!”蔣學文回頭望了她一眼,親切地說道。
她的眼神正好碰到他的視線,給她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低聲問道:“剛才那張鬼麵具是你的嗎?”
他愣了一下,笑著說道:“不是我的!我也隻是好奇才揀起來看的,上麵好像還有像血一樣的塗料。我想一定是什麼人開完化妝舞會丟在那裏的吧!”
“是嗎?你覺得那隻是塗料嗎?”她狐疑地望著他,心想他一定是故意隱瞞。
“你以為是什麼?難道真是血嗎?”他很驚訝地說道。
她不想再追問下去,覺得已經沒有必要,他有意隱瞞的話,問再多也是多餘的,同時肯定了他就是從地牢裏把她救出的人,於是把這份感激之情深深地埋進了心裏。她笑著說道:“我想也是什麼塗料吧,嗬嗬!”
“哦,還不知道小姐貴姓芳名呢!”他很有禮貌地問道。
“我叫吳憂!是凱博公司的職員,也就是負責你這次演唱會的主辦方之一!”她徐徐說道,然後隨意地和他聊天,發現他不僅是個很親切隨和的人,而且說話還很幽默。兩人把話題一打開,很自然地聊了許多有趣的事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