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教官,吳憂已經鎖在房裏三天了,意誌很消沉,再這樣下去,她會不會再次沉睡不醒啊!”楊金斌憂心忡忡地說道。
嶽坤緊皺眉頭,附和說道:“她一直都不肯見我們,想勸她都不行,林雪兒又去了香港,我們幾個大男人真是拿她沒有辦法啊!”
陳教官陷入沉思,沒有回答。楊金斌憤憤地繼續說道:“陳亮這個家夥實在太可惡了!當初何洋就不該把心髒捐給他,如果何洋泉下有知,一定把腸子都悔青了!”
嶽坤陰沉著臉,激動地說道:“當時要是我在場,一定要了他的命不可!沒想到吳憂居然為他求情,真不知道該說她什麼好!”
陳教官回過神,一本正經地說道:“今天就由我去勸她好了!”
楊金斌驚訝地說道:“陳教官?你去?能行嗎?吳憂的脾氣跟何洋可是如出一轍,固執得要命!”
陳教官信心十足地說:“正因為她和何洋一樣,我才有這個把握勸慰她!總要試試看吧,吳憂一定很在意何洋以前的事情,跟她往這方麵把話題說下去,一定可以讓她重新振作起來的!”
楊金斌隨即明白過來,興奮地說道:“沒錯!這是個好辦法,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陳教官是最了解何洋的人,勸她再適合不過了!陳教官,我們等你的好消息!”
“嗯,我去了!”陳教官平靜地回答道,站了起來,走到門口,突然間想到什麼,回過頭對楊金斌說道,“楊金斌,我昨天看到一條新聞,讓我很在意一件事,你去查一下徐銘這個人!”
楊金斌不解地問道:“徐銘?!富為地產集團董事長,有什麼問題嗎?”
陳教官遲疑地說道:“呃,暫時還沒有。不過昨天在電視上看到,他向陳亮宣戰,並說會在10天內收購陳亮的‘萬峰’房地產公司。”
嶽坤插話說道:“生意場上本來就是你爭我鬥的,很平常的事情嘛!陳教官也對這方麵產生了興趣嗎?”
陳教官搖了搖頭,正色道:“我在意的不是這個。‘鴻峰’是S城最具影響力的集團,沒有人會想和‘鴻峰’硬碰硬,生意人是不會打沒有把握的仗!‘富為’一向行事謹慎,獨具一格,很少會和其他公司正麵衝突,這次公開向‘鴻峰’宣戰,想必背後一定有主使之人,而這個人一定有比‘鴻峰’更強的實力,徐銘大言不慚說會在10天內收購‘萬峰’,別人都會認為是絕不可能的事。不過,當這種絕不可能的事成為可能,那麼S城的經濟將會發生巨變,恐怕會引起前所未有的恐慌和災難!”
嶽坤聽得一頭霧水,困惑地說道:“就算對S城的經濟造成了影響,那跟我們有什麼關係?生意場上的事不是我們可以阻止的啊!再說,這也不屬於異能協會的責任範圍內!”
“那如果徐銘和‘新世界’有關呢?後果將會是不堪設想的!”陳教官神色凝重地說道,語出驚人。
楊金斌醒悟地說道:“陳教官懷疑徐銘是‘新世界’組織的成員!”
“就算不是,恐怕也脫不了關係!不過依目前情況來看,出於什麼目的我還沒有想到!我已經派異能協會的人去監視徐銘了。楊金斌,盡快查出徐銘的所有資料,他的另一個身份!”陳教官很嚴肅地說道,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
吳憂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眼睛空洞無神,深深地陷了下去,眼圈發黑,滿臉的淚痕,麵容十分憔悴,如同行屍走肉般,沒有思想,除了呼吸證明她還活著之外,很難看出她還像一個人。這三天以來,她一直都是愣愣地發呆,心裏的痛苦幾乎變得麻木了,隻是夜夜無眠,食之無味,整個人消瘦了一圈。
突然,她好像想通了什麼似的站了起來,走進衛生間,用冷水徹底地讓自己清醒一下,望著鏡中的自己,不禁嚇了一跳,摸著鏡中的影像,自言自語地說道:“難道這就是我嗎?陳亮竟然徹底地影響了我!現在根本就不是消沉的時候。梁傑,沒有你在身邊保護我,我覺得自己真的好軟弱,你要我如何繼續堅強地生存下去?我好想你,好想見到你,梁傑!可是,可是我現在這個樣子見你好嗎?連我自己看了都感到害怕!可是,可是不跟你說話,我的心,我的心會崩潰的!”
她回到臥室,換了一件白色的連衣裙,抓起挎包,離開了禦景花園。剛剛走出禦景花園,一輛黑色的寶馬不遠不近地跟在她的後麵,危險無形中一步步地向她逼近。
徐銘左手掌握方向盤,右手拿起手機,給李天豪打了一個電話:“聖主,公主已經出門了!……嗯,我知道了,一切就按照計劃進行!”他放下手機,十分冷靜地等待機會下手,暗想:隻要聖主催動噬心術,我就可以衝過去了!
吳憂站在人行道旁,準備到對麵的車站坐車去墓園,當她看到行人通過的綠燈亮起時,和周圍的人一起走上人行道。剛剛走到公路中間位置,突然感到心髒猛烈地抽搐,痛苦地緊皺眉頭,下意識用力地按住心髒,然而疼痛感絲毫未減,相反愈加劇烈起來。眼看綠燈閃爍幾下跳轉成紅燈,她的雙腳卻發麻不聽使喚,無法踏出一步,幾輛汽車從她身邊擦身而過,後麵一輛黑色汽車像發了瘋似地朝她衝了過來,閃電般的速度逼近,她眼睜睜地看著這頭發瘋的獅子衝撞過來,全身不禁一陣痙攣,耳邊傳來撕裂人心的急刹車聲,汽車居然在她麵前不足5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接著眼前一黑,痛昏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