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就這樣平靜地在夏威夷上滑過,當然,平靜的前提是,不考慮雷曼的兩次重度燒傷,王烈的三次全身癱瘓,格雷的七次骨折,彼得的六次暴走以及暴走後被蘇雲鬆打暈;另外,像是歎息有次夜裏做夢搞來的一場颶風······好吧,這個月似乎算不得平靜。引用加莉娜的一句話就是“自從有了‘女華佗’,島上的流血事件與日俱增”。對此,作為當事人的蘇千葉小姐,也是隻有哭笑不得。這個月以來,隔三差五就會有不同程度的傷員被抬到她這裏來,尤其是接近月末這些天,有時候甚至一天都要救治兩三個。借用這些傷者們的話說。蘇千葉有些開始的時候還有些莫名其妙,後來才知道,竟是自己的醫療保障助漲了他們的切磋之風。那些傷員們說,她的治療比那些機器人舒服很多,而且不會留下隱患,甚至還能讓他們更強大一些。而要說這些傷員中最肆無忌憚的,就是格雷和彼得了。在月中的時候,奧蕾沙經不住彼得“跟屁蟲”式的百般哀求,終於解了他的禁,不在限製他與人切磋,但是“必須有元在場”。於是,就因為這六個字,彼得成了蘇雲鬆的“跟屁蟲”。蘇雲鬆是徹底感受到了無論走到哪兒都被一個兩米六的家夥纏著會是怎麼樣的感受了,說真的,不好受。不過,他覺得不好受,有人卻不這麼覺得。身邊突然少了這麼一大座肉山的米拉可是根本習慣不了,於是,她也有事兒沒事兒地就往這裏跑。於是,兄妹二人的家成了島上熱度僅次於奧蕾沙家的存在了。
說真的,對於這一切,在島上獨自生活了六年之久的兄妹二人還真是不太習慣。不過,倒也說不上是厭煩,至少,他們以這種極高的關注度,很好地融入了這個大家庭。
這一個月裏,也有些新成員加入。其中最為特別的,要數學富五車的夫子王聃和尚未明確能力的陸展,二人都是橙金級天選者。
前者是一個白發蒼蒼,滿麵皺紋的小夥子。是的,白發蒼蒼和滿麵皺紋都是來形容老人的,而事實上在現在的地球就算是七八十的老人也很難說是白發蒼蒼。然而我們王聃,雖然年僅十八歲,確實極為符合這兩個詞。他看上去就像一個活了上百歲的老人,頭發很白,但不是某些白種人那樣的白發,就是老人的那種白。臉上不是那種顯老,而是真的很老的樣子。甚至就連他的目光,也由於他的才學和睿智而給人一種飽經滄桑、看破紅塵的感覺。雖然他隻是小夥子,但是當你看著他,就覺得他是個慈祥而充滿智慧的長者。他的父母也是在發現了他的這種對健康無害,額,特點後,才給了他“聃”這個名字。的確,傳說中在古代就有這麼一個在初生時就是個老人的模樣的人,他就是李耳,字聃,世人尊稱其為老子。
而另一個陸展,和王聃比起來就普通太多了。甚至都已經普通到不普通的地步了。十四歲的他,一頭黑色平頭,身高堪堪兩米,身材不胖不瘦,樣貌不俊不醜,除了個子偏矮,其餘的怎麼看都是那麼得普普通通,甚至連他的能力都是未知(不隻是別人不知道,就連他自己也一直沒反應過來自己是所謂的天選者,還是很高級的橙金級)。但是,他是橙金級啊,他不該就這麼如同一個平常人般普通啊,他的普通,簡直是不可思議。哦,對了,他手上的功夫很不錯,類似古代那種鷹爪功、擒拿手什麼的。但是,這也是普通人的本事啊,似乎跟異能毫不相幹啊。
而在今天上午,又來了個一個橙金級的小姑娘,比蘇千葉還要小一歲,今年才十四。她的名字叫胡欣,一頭黑色齊腰發,一米八八的個子,嬌小可人。她的能力就是治愈,有些像蘇千葉的能力,而據說她家也是世代為醫,於是她的稱號就是——壺心,取“懷有一顆懸壺濟世之心”的意思,這也是她父母對她的期望。
也就是因為這些,剛剛享受完大夥熱烈歡迎(這個是真的熱烈歡迎,不像蘇雲鬆“享受”到的那樣,畢竟漂亮可人且醫術高明的小姑娘還是人見人愛的)的胡欣就被蘇千葉“死皮賴臉”地拉了回來。一起被拉過來的還有莎拉耶娃和米拉,至於珍妮特和崔婷婷就是純粹來湊熱鬧了。這麼一來,家裏一樓的會客廳就成了這六個迥異的女孩們的會議室了。作為屋裏唯一一個男人,這倒不是說他想跟著摻和什麼,隻是這是他家啊,大夥來了,他怎麼說也是男主人,隻好在這忍受著先。
除了新來這裏胡欣,其他這些丫頭們早就是很熟了,蘇千葉怕胡欣見外,熱心地招呼著:“欣兒妹妹,隨便坐,千萬別客氣,以後大家就是姐妹了。你看看她們幾個······婷婷、米拉,別又欺負雪箭啦,我找你們是有正事的。”崔婷婷一聽這話,趕緊把米拉從雪箭背上拉了下來。
終於解脫的雪箭晃悠著來到蘇雲鬆旁邊,低頭哀鳴了幾聲。蘇雲鬆眼睛一亮,輕輕咳嗽了一下,站起來對大家說道:“那個,雪箭在家悶了半天,我去陪他出去,額,走走。”說完,朝大家包涵歉意地笑了笑。旁邊的雪箭也極為配合地抬了抬翅膀······蘇千葉招呼管家機器人給大家拿來喝的:“首先,再次歡迎胡欣妹妹加入我們這個大家庭。”幾個丫頭都向胡欣熱情的打著招呼。
胡欣麵帶矜持的微笑,大方地回應著大家,最後對蘇千葉說道:“千葉姐,都說了是姐妹了,就別這麼客套了。你找我們來,應該不隻是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