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戰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力量,也測不出這柄劍有多重,隻知道嘯月狼撲擊的力量還不是他現在能正麵抗衡的。
秦戰借助嘯月狼的拍擊之力,將戰龍劍收回丹宮後站立在另一棵參天大樹上,用左手背擦了一下滲出血跡的嘴角,恨恨地站立在樹顛,看著嘯月狼仰天嚎叫的姿態,頓時怒氣勃發,對著嘯月狼跟著也是一聲高亢的長嘯。
發泄過怒氣的秦戰,靜下心來考慮如何與嘯月狼對戰,並且要戰之即勝。思來想去,唯有使用拚刺的戰法,充分利用長劍利刃和身子小的特征,靈活對戰,不斷地給嘯月狼放血才是最佳戰法。
“他奶奶的,就這麼辦!”秦戰罵罵咧咧地看了一眼嘯月狼,雙手持著戰龍劍,運轉內氣無意之中注入到戰龍劍裏,劍尖、劍刃徒然冒出三寸左右五色的劍芒。
“嗯!內氣注入劍中能夠出現劍芒?好劍呀好劍!”秦戰大聲稱讚之中施展出未經實戰的天龍破空一式,向嘯月狼如箭射去。
嘯月狼火焰般燃燒的雙眼,紅白相間的身影如閃電般掠空而至。騰躍飛掠,利爪撕空,閃著寒光抓向戰龍劍劍尖,
“嗤——”爪劍相碰,火花迸發。
戰龍劍和秦戰隨嘯月狼的利爪運行軌跡,甩向狼尾方向。
秦戰借勢一躍,略過如鋼鞭掃來的狼尾,落在十五米開外一滾,站起身來,盯著已回頭看過來的嘯月狼,那雙讓人不寒而栗的猩紅雙眼。
“嗷嗚——”淒厲的狼嚎聲中,嘯月狼更加凶狠地飛撲過來,張開的大嘴,利齒發出陰森寒光,讓秦戰毛骨悚然。
秦戰急運吞噬力場,左腳猛踩大地,“嗖!”直竄空中,對準狼背上一踩,借力騰身在空中後,折身飛向嘯月狼左邊,嘯月狼撲擊落空。秦戰連忙墜地,在嘯月狼的即將落地位置約十米的地方落下,力量灌注雙腿,爆發踏地,借力借勢而起,丹宮的內力如大開的閘門流注到戰龍劍裏,雙眼精光爆射,更加明亮的劍芒挾勢平射嘯月狼的肚腹。
“嗤!”隻是一瞬,初現鋒利的戰龍劍在嘯月狼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如一道閃電插入狼腹一尺有餘。
“嗚——”剛落地的嘯月狼受痛一聲哀嚎,如彈簧一蹦,竄到空中。秦戰像一個大蘿卜被拔到空中。
鋒利的戰龍劍隨著秦戰體重的下墜,在狼腹上劃裂一個近尺長的血口子,狼血如決堤一般,把秦戰澆灌成一個血人。
“快用吞噬力場罩住這些血液煉化,補充你的能量!”天龍對秦戰急速傳音道。秦戰一聽還有這種好事,哪有不急忙出手之理。
隻見吞噬力場一撐,飆射而出的狼血全被罩在吞噬力場之中,一絲狼血已沒有掉落地上。秦戰的身軀像一隻水蛭,粘貼在嘯月狼肚腹上,與插在嘯月狼肚腹裏的戰龍劍一道,隨著嘯月狼騰躍。
“嘭——”秦戰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將他和戰龍劍撞在地上,眼冒金花。抬頭一看,自己被一棵大樹杆擦落,但戰龍劍又給嘯月狼橫切了一個約一尺長口子,落荒而逃的嘯月狼,在不停地騰躍中,狼血嘩啦啦地直往外流。
內力消耗一空的秦戰也沒有能力去追,他仰天躺在荊棘叢中,雙手握住不沾一絲血跡的戰龍劍,感歎道:“真是意外之喜啊!”接著又騰出左手彈了彈劍身,誇獎道:“戰龍劍,好樣的!哈哈哈……”
笑夠了的秦戰,以劍作拐站起身來,看著遠去的嘯月狼高聲罵道:“他奶奶的嘯月狼,你也不過如此——”
被狼血包裹的秦戰,倆眼直冒精光地看著那灑落在灌木叢中狼血,嘴裏大呼:“可惜了哇,這麼好的鮮血怎麼去澆灌那些雜草樹木呢!嘿嘿嘿……”露出那雪白的牙齒,顯得格外猙獰。
東陽帝都中央城區一間廣大的廳堂,廳門上高懸著一塊黑金匾額,“血煞堂”三個耀著紅色光芒的大字,顯得煞氣泠然。八個執劍披紅的黑衣勁裝武士左右各四,分立廳門之外。堂內,左右各設九張草席、幾案、坐墊,空無一人。
三皇子金章坐在首席位上,看著從天休侯國跑回來的漏網之魚,不可置信地大聲問道:“真的就是一掌,就把分堂拍成粉末,整個天休侯國的血煞分堂,就剩下幾個外出公幹的人逃脫!”
一個黑衣大漢稽首後,仰頭看著坐在主位上的三皇子金章,道:“是的,三皇子!那天大雪剛停,血煞分堂的多數兄弟都還留在駐地,哪知道……”
“夠了梅智!我隻需要知道是誰幹的?其他的你不用再多說。”三皇子金章粗暴地打斷那個叫梅智黑衣大漢的彙報,眼露陰鷲厲色道。
氣氛在嚴肅中帶著沉悶,靜得落針可聞。
“據一個活著的暗哨兄弟講,是一個白衣中年女子,身邊帶著還兩個年齡不大的女孩兒,在三公裏外一掌拍來,他猜測應該是雪山門的人……”梅智看了一眼三皇子,住口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