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似以往的晴朗,大片大片的烏雲遮住了整片天空!雷聲陣陣卻不見大雨落下。
沒有陽光的空氣顯得格外的寂寞,吸入肺裏都覺得冰涼不已。狂風卷著庭院裏的花花草草,帶落了樹葉的同時,也吹走了不少不堅定的花瓣,風,在庭院形成了小小的螺旋狀,將樹葉和花瓣戲耍著,一下吹到草叢邊,一下吹到假山旁,最後,落入那清澈的小湖裏,激起片片漣漪。
走廊上,站著一名容貌俊朗,五官分明的貴氣男子,頭上綁著捆著玉石的額帶,細碎的劉海懶懶的搭在額帶上,遮住了那雙神秘的眸子,偉岸的身軀靜靜的站在那裏,如同一麵城牆。
他雙手背在身後,圍在脖子上的黑色狐裘彰顯了他獨一無二的冷傲,合身的黑色長袍包裹著有力的身軀,除了袖口處繡著攀枝流雲,其他隻是單調漆黑的黑色。
銳利的眼冷冷的看著轉角處,然後又調回了自己的視線,似乎並不打算理這位不速之客。
宮箬玥感受到不遠處傳來的不好的氣息,猝然停下腳步,猶豫著要不要路過這裏,本來去天曲那裏是要繞比較大的一個圈子的,可是,她懶。懶的想要走捷徑,聽說這裏是八皇子住的地方,不過不是說他平時不出門的麼?
那前麵的冷空氣怎麼解釋?她可不認為這是純粹的陰天造成的。
嚅了嚅唇,反正進水不犯河水的,這裏是詠兒的地方,她路過一下,應該沒關係吧?想到這裏,抬腳繼續往前走。
剛路過他,就感覺一道強大到無法忽視的氣息撲麵而來,咬咬牙,直接過濾掉,切,高了不起啊,高的過司瞳嗎?呃?她怎麼會想到他?
“站住。”
八皇子出乎意料的開口,就連那些藏匿在暗處的暗衛們都心生詫異,他們的主子,就連皇上問十句都懶的回半句,這會兒怎麼……
宮箬玥破天荒的聽話的站住,抬頭問:“什麼事?”臉上的傷口是有點嚇人,但是她不願意蒙麵出門,那些絲巾讓她感覺呼吸困難,難道,嚇到他了?
為了不給詠兒再添麻煩,她對著空氣,帶了些歉意的彎了彎身,道:“抱歉,我的這幅尊容嚇到你了。如果受驚了,我一會兒讓天曲給你弄點兒凝神壓驚的藥。”
木著一張臉如是說道,卻不知道這幅模樣是有多滑稽!
八皇子冰川似的眸中滑過淺淺的笑意,聲音卻還是大有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氣勢:“你不知道,這裏不準外人進出的嗎?”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嬌小的女子,露出來的肌膚幾乎都有猙獰的傷口,她,是有故事的人,而他,喜歡和有故事的人打交道。
當然,皇宮裏的那些阿諛奉承算不上故事。
“你立牌坊了嗎?”見對方沒什麼敵意,那渾身的煞氣估計是與生俱來而還沒學會收斂的,如同剛殺過人的新手,無知的張揚。
不懂的低著頭看著依舊沒什麼表情的女子,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映過來她所表達的意思。
“這裏沒寫你名字又沒立禁止入內的牌子,我哪知道能不能進來,何況我隻是路過而已,再說了,你立了也沒用,我不識字,何況我還是個瞎子。”大言不慚的丟下這麼一句話後,就在他眼皮底下快速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