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謬!”
印著雙鳳的精致鏤花銀杯重重的砸在地上,杯沿缺了一角,地麵確實深深的凹了一塊!
臉上纏著紗布的女人在昏暗的密室中焦躁的來回踱步,背在身後的手竟然也纏著一條條邊際泛黃的布條?不,若是仔細看的話,從脖子到敞開的衣襟處,都是紗布!
整個人就露出了一雙憤恨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吊在高處的燭光!
由於情緒的起伏讓裹著她的充滿藥性的紗布漸漸的染上了血絲,沒多久,整個人幾乎成了血人!
不甘心,不甘心!
憑什麼宮箬玥那個女人能高枕無憂的在外麵逍遙快活,而她卻要在這種充滿死氣、絕望、不見天日的鬼地方受折磨!
她本就是天之驕女,如今卻拜宮箬玥所賜,的手撫上纏滿紗布的臉,努力抑製著淚水,她不能讓她這些日子受的折磨被她一時的脆弱而毀於一旦!
厚重的石門被輕輕推開,走進來一位嘴角含笑的高挑男子,寬大的袖口和裙擺都繡著盛開的海棠,如夢如幻的嬌花在昏黃的室內發著瑩瑩之光,隨著他的走動,那些碩da的花兒似乎是在空中輕舞,惑人至極!
一頭墨發僅僅是用一根銀簪子插著,歪歪斜斜的固定著,清雅秀美的五官合著那抹溫溫的淺笑,讓在遭怒中的女人出奇的安靜了下來,似乎連同她的心,都成了一汪沒有波瀾的湖泊。
“到時候換藥了。”男子將手中的托盤放到桌子上,看著角落裏折射的微弱銀光,皺了眉頭,帶著不悅:“如果想讓我功虧一簣的話,你該知道後果。”
他沒有悲天憐憫的心,救人這種事完全隻是出自於好玩。眼前的女人讓他日複一日的生活出現了某種久違的樂趣,他不介意完成她的願望。
當然,想要從他這裏獲得某種東西,就必須用同等價值的東西來換,而這個女人,代價為她的生命!
人命在他眼裏根本不值得一提,可是呢?
他對這個生命將要做出來的事情很感興趣,他無所謂結果,他注重的是享受過程!他將她塑造的越完美,那麼樂趣度就會越大,說來說去他也隻是為了自己,眼前的人隻不過是有著生命的玩具罷了。
男子想著自己的將來樂趣,心情大好,換藥的手也比平時快了不少,讓他的玩具沒感覺到多少痛楚。
石門再次開合之後,她雙腿發軟當坐在鋪了雪白毛裘的椅子上,每半個月要換一次藥,每次換藥都痛入骨髓,似藥似毒的汁液透過皮膚深入血液,渾身瘙癢難耐!
合上眼睛,心念口訣,隻求忘記這如同被漸漸腐蝕一般的痛!
終有一日,這種徹骨嗜心的痛,她會從宮箬玥身上討回來!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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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朦朧,華燈初上。
蕭瑟的風不停地灌著清冷的莊園,吹亂了倚在窗前,身披薄毯的女子的發,一頭如夜似墨的長發慵懶的披在身後,狐妖般的嫵媚五官透著深深的倦意,身後的婢女恭敬的站在三步之外,小聲的問道:“主子,該歇息了。”
“哎……”幽幽稻了口氣,手捂住心口握成拳,微微咬著牙道:“君逸辰那臭小子怎麼還不回來呢?”林子裏還有這麼多事情要做,那死小子一出門就不知道回家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