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蘭!”梁傑神色黯然地低喚了一聲,此時此刻怎麼可能狠下心扔下她不管呢,畢竟她還是自己名義上的妻子。他將皮帶的銀針全數取出,甩手扔在了地上,用懇求的語氣說道:“現在可以放了她吧!”
林誌軒上前兩步,剛才還狂跳不已的心平靜下來,繼而霸氣十足的說道:“沒那麼簡單!跟我們回組織!”
“不可能!”梁傑很幹脆地否定道,話音剛落,張騰衝一個轉身,將異能提升,朝著阿山那邊,不分敵我,用光擊將他們全部打倒,隨著一陣絕望痛苦的慘叫聲,籃球場頓時變成了人間地獄,到處屍橫遍野,死狀慘不忍睹。剩下的十幾個手下嚇得魂飛魄散,臉如土色,全都愣怔在原地,他們都是一直站在劉威身後沒有動手的人,也因為如此才幸免於難。
“可惡!混蛋,你們到底在幹什麼?”梁傑氣得全身微顫,臉色潮紅,一時間喪失了所有的理性,大嗬一聲,“張騰衝,我要殺了你!”說著,身形已經閃到張騰衝的右邊,揮出一拳,打中他的右臉,緊接著一個側踢,踢中他的腹部,一下子跌飛出幾米遠,重重地落在地上。
張騰衝一骨碌爬起來,嘴角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用手擦掉嘴角的鮮血,然後像品嚐美味一般用舌頭舔幹淨。梁傑胃裏一陣翻騰,惡心感隨之而來,心裏對他更是深惡痛絕,猛衝了過去,對準他的胸口揮出一拳。
張騰衝臉上立刻露出陰森森的笑容,在梁傑攻過來之時,竟然不慌不忙地接招,左手按住了梁傑的手臂,一個轉身,將異能提升,用光擊擊中了他的後背。梁傑一個趔趄,急忙站穩腳跟,轉身180度橫掃腿,隻見他腦袋稍稍後仰,右腳後退半步,輕鬆地避開了。梁傑緊貼上去,佯裝攻擊他,眼睛的餘光卻一直緊盯著林誌軒和劉威,似在尋找一個機會。
經過幾十個回合的打鬥,梁傑已經漸漸地使張騰衝逼近了劉威,隻剩下2米的距離。此時,他氣運丹田,強行衝開被封住的八個穴位,使其經脈逆轉,這樣可以獲得五分鍾的時間將功力完全發揮出來,但是稍有不慎就會走火入魔,氣絕身亡。他心裏十分清楚,隻希望能夠在短暫的五分鍾裏打倒他們三人,救出李鳳蘭。
張騰衝覺得很納悶,表麵上看梁傑對他的攻擊有些招架不住的樣子,一直都處於被動狀態,但是從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能量卻在不斷地增強,強到令他心驚膽戰,不敢有半點懈怠。他不停地試圖將他擊倒,可是每一次他都能在危及時刻避開,感覺更像是自己被他操控在手中,指揮他的下一個動作。突然,他驚見他停了下來,難道他已經感到疲憊不堪了嗎?不對,他身上的銀光正在擴散。張騰衝驚出一身冷汗,來不及多想,必須趁著他還沒有完全將功力發揮起來之時擊倒他。他強壓住心裏的恐慌,縱身一躍騰空而起,雙手掌心向下,將異能催升至極限,整個身體向他壓了下去。
說是遲,那是快,梁傑左手朝天上一舉,一股無形而強大的氣流將張騰衝反彈了出去,身體被震飛到半空中,撞在籃球場的鐵絲網上,順著鐵絲網滑落下來,狂噴出一大口血來。林誌軒和劉威一下子嚇得臉色大變,正欲提升各自的異能攻擊梁傑,卻被他打倒在地,吐血不止。兩人驚惶和難以置信的眼神怔怔地望著他,他依然站在原地,似乎沒有移動一步,他們是怎麼被打傷的都不清楚,也完全反應不過來,隻是感覺到被攻擊之後五髒俱裂,苦不堪言。他們兩人踉蹌幾步,連站起來都顯得有些困難,身體搖搖晃晃,像喝醉了酒一般,被手下慌亂地扶起來,兩手支撐在他們的胳膊上才勉強站穩。
梁傑回頭望了一眼李鳳蘭,略帶關心的問了一句:“你沒事吧!”話音剛落,頓時感覺氣流在身體裏亂竄,心髒像一隻被吹脹的氣球,快要爆裂開一樣。他急忙用手捂住胸口,半跪在地上,緊皺著眉頭,全身微微抽搐,額頭上不停地冒著冷汗,連呼吸也顯得越來越急促,極力地抑止住快要吐出來的血。
李鳳蘭看見梁傑痛苦的表情,身體又無法動彈,隻有眼巴巴地看著幹著急。她激動地哭喊道:“梁傑,你怎麼樣?是不是很辛苦啊?梁傑,嗚……”
雙方都受了很重的內傷,無法再戰,再次進入僵持的局麵,就看哪一方先恢複體力。梁傑稍稍感覺到氣順了一些,舉步艱難地走到扔掉銀針的位置,拾起了僅剩下的三支銀針,然後回到李鳳蘭的身邊,解開了她的穴位,然後撕下衣服的一角,給她簡單地包紮了一下手臂。他強忍住痛說道:“鳳蘭,你趕快離開這裏吧!”說著,身體有些支撐不住,她急忙扶住他,焦急地說:“你傷得很重,我帶你一起走!”
“不用了!”他一手推開她拒絕道,“你趕快走!我是中央異能協會派來的五行特工,你大哥是恐怖組織的人,是我用銀針將他打傷的。現在你已經知道了,還想跟一個傷你大哥的人一起走嗎?”
“我不管!”她激動地堅持說道:“我隻知道你是我的老公,沒有你我也活不下去的!梁傑,不要再跟他們打下去了,我不想你死!求求你,跟我一起走吧,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說著,聲音也變得沙啞,低低地抽泣。看著眼前的淚人兒,他恢複了些許溫柔,漸漸心軟了下來,不自覺地伸出手去抹掉她臉上的淚水。突然,他的腦海裏閃現出吳憂的影子,急忙退開了半步,神思變得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