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麼不可以！”
廖衛紅眼睛亮晶晶，好似夜空中明媚的星星。
“我覺得穀三哥人挺不錯的。”
這是她第二次說穀春來不錯，而且毫不掩飾。
李穀秋和喬堇歡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睛裏看到了驚詫
誰也沒把她們倆聯係到一起，更驚詫於她的直率。
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顧時微也沒想到自己的玩笑話會炸出這麼大的瓜，收起開玩笑的心思正色起來，“衛紅，你說真的啊？”
廖衛紅俏皮地笑了笑，“當然，你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
顧時微：“……”
顧時微好像聽到什麼不該聽的話一樣，目瞪口呆地盯著她。
如果沒翻譯錯的話，她應該是動真格了。
喬堇歡忍不住好奇地問：“衛紅，三哥哪裏吸引你了？”
“他雖然腿腳不行，但製服老黃牛的時候可厲害了。連我想把到地上沾了土的黃桃撿起來都能猜到，感覺還是挺會過日子的！”
顧時薇：“(⊙o⊙)…”
喬堇歡：“(ㅍ_ㅍ)”
李穀秋：“(*ﾟﾛﾟ)”
李穀秋忽然感覺她好像有點戀愛腦啊！
才見一次麵就看上了？
真的是看上了嗎？
還是說，她對這個年代的愛情不夠了解？
疑惑道：“你到底是城裏來的姑娘，第一反應不是沾了土不衛生嗎？”
“嗐，我沒那麼多講究。！”廖衛紅很直爽，“再說城裏來的也不一定就有優越感。實不相瞞，我從小在後媽眼皮子底下長大，別說沾土的，就是放餿的都吃過。”
這個，喬堇歡和李穀秋都不知道。
書裏沒有對一個比炮灰還炮灰的炮灰過多介紹。
聽她說得雲淡風輕，都有點心疼。
顧時薇也是第一次聽到她的家庭條件，心疼之餘關切地問：“衛紅，你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廖衛紅苦笑了下，“是吃了些苦。你們也知道，有了後娘就有後爹。自打八歲我媽去世後，我爸就娶了個帶女兒的女人回來，也就是我的繼母。繼母剛開始當麵一套背後一套，剛開始還裝裝樣子，後來我爸被她哄得團團轉，她便連樣子都不裝了。
我爸也是個缺心眼的，對那個女人的女兒比對我這個親閨女還好，明明我跟那個繼姐比我大，他卻總讓我讓著繼姐。繼姐也是有樣學樣，明裏暗裏針對我。後來繼母生了弟弟後，那母女倆看好更像眼中釘了。
你們知道我平時睡哪兒嗎，就是那個放雜物的櫃子上邊。剛開始我睡不習慣，整宿整宿睡不著，後來習慣了，天也冷了，又凍得整宿整宿睡不著。有次我凍感冒了，也不知道燒到多少度，人都燒迷糊了，自己爬到門外被鄰居發現才撿回來一條命。
人家醫生說，再晚點去，我可能就燒傻了！你們說我命大不命大？”
“命大，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喬堇歡這淚失禁體質第一個忍不住，眼淚嘩嘩掉下來。
李穀秋和顧時薇也紅了眼眶，低頭抹眼角。
想起某些書中那種姐妹互相暗害下鄉的戲碼，李穀秋又問：“按年齡算，就算下鄉也是該你那個繼姐下鄉吧，是不是她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