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江懷的行為，已經達到了失望的地步，若不是舍不得孩子，她真想現在就離開他。
不過她沒有說，隻是下意識的有些疏遠江懷。
江懷自然也發現了這一點，對於小蠻，他心中還是歡喜的。
“小蠻，你最近是不是有些不高興。”江懷皺眉，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小蠻沒有多做他想，直接搖了搖頭，沒有吭聲。
看著她沉默的樣子，江懷垂眸思考了一會。
“你是不是因為朕沒有給個名分，你放心，朕已經讓內務府擬了封號，擇日就將冊立你為妃位。”
江懷說話的時候，有些期待小蠻的反應，根據他的想法，她應該是高興的撲過來才是。
在他繼位之後，能夠封為妃位的，小蠻還是頭一人。
然而她的表現，卻是淡淡的，仿佛妃位於她來說，並不重要。
“多謝皇上。”什麼妃不妃位的，她已經不在乎了。
從前，她覺得江懷是天之驕子，有妾室實屬正常。
他成為了皇上以後，三妻四妾更是常態。
她以為自己不一樣，她是江懷心底的人兒。
然而一切的幻想，都因為避子湯而煙消雲散。
“皇上，你喜歡如今的生活嗎？”成為了天下至尊，他過得開心嗎？
小蠻還記得，當初遇到江懷的時候，他一臉的溫柔，渾身上下都是柔和的氣息。
如今他成了皇帝，已經變了。
果然，江懷皺眉有些不悅，他想也沒想，回答道：“喜歡又如何，不喜歡又如何，朕是皇帝，就該如此。”
聽著他的回答，小蠻有些心寒。
不過她還是垂了垂眸子，沒有接著問下去。
“小蠻，你到底怎麼了，可以直說。”江懷如今沒什麼耐心，臉上也是不耐煩。
“皇上，還記得第一次相遇嗎？那時候在歌舞坊的日子，真開心啊。”小蠻沒有在意他的態度，眼神溫柔，似乎陷入了回憶一般。
那是江懷最狼狽的時日，他被蘭貴妃逼到那種程度，不過唯一的慶幸，還是遇到小蠻。
“皇上，你以後還會納妃子，納皇後，對嗎？”小蠻想到會有很多女人，和她分享江懷，這一刻，她已經開始心碎了。
那他會讓她們生下孩子嗎？小蠻很想問，卻知道自己不該說。
江懷覺得她很是奇怪，不過還是實話實說：“將來會有一位高門小姐，成為朕的皇後。”
末了，他以為她在吃味，隨後安慰道：“你放心，你永遠是朕心中最特別的存在。”
聽著他口中的話，小蠻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如果能夠回到從前，她一定不想再認識江懷，如果沒有他，自己如今應該在歌舞坊中快樂的生活，花姨也不會出事。
本來心中還有些猶豫，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走，在這一刻，她明白了，這宮裏的一切都不適合她。
她忍受不了江懷如今的樣子，就算自己走了，他依舊是皇帝，會過得很好，小皇子也依舊會得到疼愛。
從始至終，多餘的，就隻有她罷了。
斂去自己的心思，她已經做好了決定。
“皇上，不說這些了，我們去看看笙兒吧，小孩子一天一個樣，得好好陪伴。”小蠻心裏悲傷，臉上卻在笑。
她想讓自己最後走的瀟灑一點。
“好，朕陪你一起去。”江懷沒有在意她的情緒，隻當她是心中感慨，不過在心底認為，自己還是很關心她的。
小皇子臉色越發的好了，小蠻的眼神十分的溫柔，她摸了摸小皇子的臉，心中萬般不舍。
這麼一個軟糯的小包子，她的餘生裏，應該不會有屬於自己的孩子了。
小皇子被她摸的咯咯直笑，江懷看著兩人的互動，心中十分滿意。
他就知道，小蠻一定會對孩子好，孩子也很親近她。
若是可以，他希望小蠻會用一輩子，照顧這個孩子。
兩人看完孩子以為，小蠻歎了歎氣，隨後道：“皇上，臣妾想要出去，給笙兒祈福，願他餘生順遂。”
如今想出宮，她還是得尋些法子的。
以祈福的由頭，最合適不過了。
江懷點點頭，還是答應她了：“最近前朝事情少了，朕陪你一起去，聽說寶華寺的香火最好，朕陪你一起。”
他知道小蠻心中不高興，所以也想哄哄她。
江懷還是不知道，她知不知道避子湯藥的事情，不過依照小蠻的性子，若是知道，一定會跟他鬧的。
他心裏也早就有了對策，不過如今看她的神色，應該是沒有發現。
江懷那天，還悄悄的讓人，把書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