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賭局已開。
薑燼則是毫不猶豫地當場動手。
直接將麵前的飯桌整個翻向了對方。
坦白說,這樣的舉動多少有些卑劣。
如果換做是之前那個心高氣傲的武者薑燼。
他是肯定不會幹出這麼沒品的事來。
但從某種角度而言。
現在的薑燼並不是武者。
而是“暗淵行者”。
是一個在無比凶險的暗淵裏頭討生活的人。
這樣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行業。
根本不會有人講究什麼武德、公平。
既然開打了,就立即動手。
如果要殺人,就毫不猶豫地殺。
隻有這樣,才可能在暗淵之中生存下來。
然而,就在薑燼猛地掀起那沉重的梨花香木圓桌。
將上百斤的桌子直接翻向對麵的瞬間。
本來被掀起了一半的的桌子卻忽然又壓了下來。
什......什麼!
當桌子被一股奇異的力量從半空壓回原地時。
薑燼猛地睜大了雙眼。
直直的看著那隻壓在桌麵上的手指。
是的,手指,一隻纖細的手指。
那手指看起來修長、白皙、骨節分明。
如果說這是鋼琴家的手。
也不會有人為此質疑半句。
但事實上這當然不是什麼鋼琴家的手。
這是一位頂尖強者的手,一隻殺人的手。
“幹得不錯,看來你已經大概理解暗淵的規則了。”
輕輕伸出一根手指壓住桌麵。
不讓薑燼把這桌子整個掀到自己身上時。
另一隻手拿起檸檬水喝了一口的鷲笑道:
“不過這裏畢竟不是暗淵。”
“弄得一團亂糟糟的會給店家帶來麻煩。”
“所以咱們還是去外頭吧,那樣比較方便一點。”
“......好。”
就在薑燼咬了咬牙。
收回桌麵下的手掌後。
他也隻好跟著鷲一起站起身來。
在服務員們驚訝的目光注視下離開了這間餐吧。
怪物......不,不是怪物。
怪物還遠遠無法形容這女人的程度。
看著走在自己前方少許的那個窈窕身影。
薑燼隱隱活動了一下自己的右手手掌。
此時他的手腕部位居然產生了一陣明顯的酸痛。
這酸痛的手腕,就是薑燼剛剛用上了全力的證明。
從鷲將桌子按回原位的那一刻開始。
其實薑燼就一直在桌麵下暗暗用力。
詭異的是,他的所有力量都猶如泥牛入海。
竟然在那根手指的按壓下。
完全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以現在薑燼的力量數值。
哪怕鷲可以按著桌子讓他掀不起來。
在他全力施為之下桌子本身就應該裂成兩半才對。
畢竟這麼普通的一扇梨花香木圓桌。
怎麼可能同時承擔薑燼跟鷲兩位強者的施力。
但現實卻是......紋絲不動。
薑燼所有力量都像是被那根手指盡數吸收。
別說掀起桌子了,他連崩裂桌麵都做不到。
這種堪稱神跡的場麵。
已經不是單純靠力量就能做到的了。
其中可能包含了很多讓人根本無法理解的高深技巧。
不過這樣就對了......這才對。
這才是我想象中的那個仿若不可攀登的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