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臉麵子太大,莫裏對他更是不了解,便沒有將他的位置特意固定下來。
到了最後,就幹脆讓他走在了中間,免得有偷襲者漏過了外麵的防禦直接襲擊中間的人,能有個手腳靈敏的保護。
對於這樣的安排,死人臉沒有做出任何表示,讓莫裏對他這樣的冷然疏離還是有些蛋疼。
可是當真的在空中的一隻禿鷲在高空俯衝向安妮而至的時候,死人臉雷霆般出手解決了那隻鳥的行為終於讓莫裏安下了心。
雖然冷了點,也不說話,至少還是有身為第一小隊成員的自覺的。
自此,一行人在沼澤中已經行走了整整五天。
距離出沼澤的路程,還剩下不足三分之一。
隊伍中的每個人都像憋著一股氣在趕路著,夜晚的守夜也很少有人能真正踏實的睡著,而白天又不帶喘氣的趕路著,團隊的氛圍首次低迷到了一個臨界值。
隻有戀綠和死人臉兩個人才真的是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每日依然麵無表情的淡然趕路著,戀綠又將吩咐每個人的日常事宜的工作接了過去,讓莫裏專心的在前方探路。
其餘人心中的苦水隻有他們心中才知道,可每每看到地圖上剩下不足三分之一的路程,原本要消失殆盡的精力和體力仿佛又恢複了些,繼續撐下去走在沼澤的邊緣。
戀綠在前方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此時已經快要接近傍晚了,夕陽掛在天際的盡頭處,隻能看見半個影子還露在外麵。
此刻草原的壯闊早已經沒有人去欣賞了,連續五天的趕路和戒備耗盡了幾乎所有人的心神,茫茫無邊的草原也看膩了,此刻隻覺得這無邊無際的草原中隻深藏著無數的殺機,哪裏還有心情去欣賞其中蘊藏的美景。
“第一日一次,第二日兩次,第三日五次,第四日七次,今天十一次。”
戀綠淡淡輕柔的音調依然沒有任何起伏,仿佛隻是在說著任何不起眼的事情,絕不會有人想到如此冷然報著的統計數據是他們一行人在行程中遇到的殺機次數。
莫裏沉默的聽著戀綠每日的例行事程報告,隻覺得身上的壓力越來越重。
今天蕭城已經受傷了,幸好在隊伍中間的死人臉反應極快,在那竄出來的鼠獸第二次發動攻勢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擲出了手中的匕首,將那隻鼠獸整個身軀都死死的定在了地麵上。
說來也是幸運,那隻鼠獸第一擊隻是咬向了蕭城的右手手腕,並沒有襲擊頸部動脈,不然蕭城是否有生命危險都是一個問號。
前幾日,在大家的極高警戒下,反應速度還能勉強跟上,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避開偷襲動物第一擊,然後眾人以最快的速度擊殺之。
而第一日遇到的那隻小灰蛇也沒有再出現,之後出現的動物速度跟它相比還是略遜一籌的,並且並沒有恐怖到能完全在空氣中隱身的地步,所以還能勉強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