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心遠忽然感覺自己的這一次揮劍很累很累的,額頭上麵竟然都出現了汗水來,但是他感覺自己十分的滿足。
在揮劍完畢之後,馬心遠走了過來,就聽到陳無憂小聲地說道:“咱們兩個人走吧,苟老好像是睡著了。”
馬心遠點了點頭,推著陳無憂的輪椅就是要離開。
但兩個人都是背對著苟老的時候,苟老忽然閉著眼睛,柔聲道:“馬心遠你現在再感覺一下子你是個什麼境界了。”
馬心遠忽然感覺了一下子,愕然了。
自己竟然突破了,真正成為了一位二品的武者了,這……這來都有些突然了吧。
苟老也是言道:“你馬心遠一直以來其實都是可以突破的,但是心中的那道關隘我們都可以點破,但是對於你而言並沒有任何的好處,是需要你自己看破才可以的,那就是練劍之心,拿劍之意。等你將自己的心真正放在了劍上麵的時候,你才可以突破。”
馬心遠現在也是明白了過來,原來自己之前的時候,在內心深處其實對於劍道,對於拿劍這件事情都是拒絕的,但是自己卻一直都是毫不知情的。
因為這已經成為了他的一個習慣了,還怎麼去知道的呢。
其實在這段時間而以來,苟老所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要讓馬心遠能夠發現自己內心當中的拒絕,讓自己能夠真正的接納自己可能就是在從小到大都是拒絕的劍道,真正拿起這劍來,那他才算是真正的可以破境,這也算是他馬心遠的問心局了。
是放棄這劍道,然後這境界就是停滯不前了,一輩子就是都在這裏的,還是發現自己的內心當中的問題,然後正視和選擇這劍道呢?馬心遠選擇了後者,所以他才成功了。
陳無憂和馬心遠兩個人在路上不斷的交流起來,最後也是得出了這個答案來,原來問題苟老一直都是知道的,但就是從來都是沒有和馬心遠說起過的。
這才是劍道前輩應該所擁有的一個樣子。
馬心遠還是稍微有些不放心地說道:“難道就真的要讓苟老就這樣了嗎?我還是稍微有些不放心的啊。”
陳無憂揮了揮手,似乎還帶著一絲的傷感,言道:“讓苟老靜一靜吧,咱們這段時間對於苟老打攪可好少了,之前的時候人家可都是一直一個人的,你可是別忘記了,苟老還是喜歡自己一個人靜一靜的,不是嗎?”
馬心遠點了點頭。
但是在馬心遠沒有注意的時候,陳無憂還同時念叨了一句,“其實應該就是不願意的吧,不過看見了劍道如此,苟老也算是放心了。”
兩個人隨後就回到了塚主老人的屋子當中,簡單為其收拾收拾,但是這種活全部都是讓馬心遠一個人來做的,像是陳無憂就算是想做的,也不行的啊!
馬心遠對此還十分的埋怨呢,等收拾了一會兒之後,這裏就和陳無憂來之前差不多了,畢竟兩個人也是在其中住過一段時間的嘛,有一些的出入還是十分正常的一件事情。
兩個人就此離開了劍塚,走了很慢很慢,並沒有十分的著急。
等到兩個人走到了門口的時候,這陳無憂和馬心遠兩個人都是沒有忘記回頭看一眼,看的並不是劍塚,而是劍塚深處的那位老人,一個在劍道之上無法揮去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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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兩個人回到了馬心遠家中的時候,馬誌並沒有在家裏麵,而是去忙活著越劍塚當中的諸多事情,這段時間的馬誌其實也是很是忙碌的,但也是沒有任何辦法的事情,誰讓這冷言一來,雖然是發生的事情不算是特別的大,但是所引動起來的事情卻是不小的。
都讓越劍塚現如今的格局開始出現了變化了,但是這也算是冷言對於越劍塚所做的一件好事情了,盡管劍塚的長老死去了幾位,但是越劍塚當中的高手可是不少的,很快就給補上了,而且全部都是塚主老人的人。
這也是他很是願意見到的事情。
塚主老人正是在陳無憂的房間當中看書呢,忽然就看見馬心遠推著陳無憂兩個人回來了,很是詫異,這怎麼就突然回來了。
馬心遠大致在塚主老人的麵前說了剛才和苟老交流的經過,還要就是現在的馬心遠已經是一位二品的武者了,皆大歡喜,都是好事情的。
但是當聽完了陳無憂的述說之後,塚主老人的眼中閃過了一道悲傷來,但很快就消失不見了,並且歎息道:“沒有想到苟老的這股心氣還是掉下去了,竟然會是因為看見了冷言這個人,不過這件事其也不是咱們所能夠改變的事情。”
陳無憂和馬心遠的臉色大變。
他們的心裏麵忽然出現了很壞的結果來,但還是希望那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