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紫羅蘭大陸簡介續(1 / 1)

騎士或稱武士,是歐洲中世紀時,受過正規軍事訓練的騎兵,後來演變為一種榮譽稱號,用於表示一種社會階層。在此階段的紛亂局勢中,國王和貴族都需要一些在戰爭上具有壓倒性優勢的兵種,為此他們會悉心培育一些年輕人,使之成為騎士。而騎士的身份,往往不是繼承而來的,其本質也與貴族不同,除了和貴族一樣能夠獲得封地之外,騎士也必須在領主的軍隊中服役,並在戰爭時自備武器與馬匹。

在騎士文學中,騎士往往是勇敢、忠誠的象征,每一位騎士都以騎士精神作為守則,是英雄的化身(實際情況不一定是如此),歐洲的騎士製度和日本的武士製度亦有相似。

每當騎士遇到自己無法匹敵的敵人時,往往會帶領著自己的隊友,喊起:“忠誠——信仰——榮耀——勇氣”,最後,這些騎士會用自己的生命,來保護自己的家園,騎士們永遠不會背棄自己的家園,即使代價是死亡。

為榮譽而戰,甚至不惜犧牲。“騎士”這一稱號本身就是一個榮譽,獲得這樣的稱號並不容易。一名候補騎士想要成為正式的騎士,需要經過很多嚴格的考驗,那不僅僅是需要高明的騎術,還需要有傑出的統率力、豐富的戰鬥經驗,和一個顯眼的標誌性成績。需要你付出代價來成全大多數人利益,敢於犧牲。

刺客與刺殺,永遠是中外曆史上最為觸目驚心的一頁。刺客這一神秘、古老而現代的另類群體,完全可當作人類幾千年曆史的一個斷麵,更可視為一部部“英雄時代”的挽歌。

“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當刺殺與暴力、刺客與暴徒被畫上等號,刺客在曆史舞台上正如一閃而過的流星,留下的是慘烈的場麵、曆史的謎案,還有無盡的話題。刺客職業的興旺,說明了人類尚無法用同誌的形式解決自身的危難。本書就是“刺客”這一另類人群的政治、文化和曆史的生態史,為今天的人們提供幾千年刺客文化的群體特征和全息圖像。

刺客:英雄時代的挽歌

很顯然,我們生活在一個英雄的時代。幾千年來的文明曆史,就是一部英雄事跡的記錄總集。作為英雄時代的一個印記,刺客這一古老的社會群體至今餘音未絕,更昭示我們所處的英雄時代還遠沒有終結的跡象。

在人類沒有文字的階段,沒有剝削和壓迫,相應地更沒有暴政和民主,模糊而強烈的神祗信仰,薩滿祭司和天地的對話,驅使人群除掉那些暴徒和“先驅者”,於是在人類產生後的大部分時代裏,小國寡民,沒有產生英雄的溫床。

火與劍的發明,使得人類從生產和戰爭兩個方麵早熟,從口耳流傳的史詩,到結繩記略的收獲,都從一開始就籠罩在英雄人物的陰影下,英雄時代的發端,是以人類族群間的大規模流血和幾乎滅絕人類家園的大災難為標誌的。

在堯舜的時代,在禪讓的時代,英雄是普通的人做非凡的事。茅屋草帽的人主,以人格忍讓和利他式政治的方式,來實現自身平民人性的救贖。當時的“英雄”是反符號的,舜、禹的受禪,其言行更近似對當時先民逸樂生活狀態的自我放逐的抗拒。對於這樣的英雄,刺客的投槍沒有存在的意義。

也就是說,當一個人的存在,對於所有其他人的存在是具有正麵意義的時候,當一個人的個體付出大於他的社會所得的時候,刺客不會出手,因為刺倒了堯還有舜,誰上去都一樣,堯想把位子讓給許由,人家隱士還不幹。那時天行有常,不為堯存,不為桀亡。

但是,當人類的生產能力的進化,使英雄成為統治者的時候,甚至社會關係的發展也被異化為剝削手段的升級時,以往的英雄可以變為猙獰的大獨裁者,以往聆聽著英雄教誨的善良民眾,也會搖身一變成為夜色中的亡命之徒。

社會越是朝著不和諧、不平衡的方向發展,英雄與平民的距離就越大。

無論他是世俗的領袖,還是宗教的領袖,還是民意的領袖,暗殺他們的陰影都會拔地而起。這時,無所謂道德上的好與壞,善與惡,英雄人物隻是政治符號的載體,他的鮮血,將可以帶來身懷利刃者需要的後果。

因此貴族英雄不分善惡,在平民的說唱文學裏都是暴君與強權的象征,而刺客則往往被授予平民英雄的光圈。但隱士許由或許不會想到,他被後世多少野心家所嘲笑!又為多少並不理解他本意的人所景仰——屬於平民英雄的田園牧歌式的政治氣候永遠不再重現了。

然而現在的英雄的塑造,需要的是平民血汗的澆鑄,無論一將功成萬骨枯,還是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英雄都是社會關係的高成本產物,刺客幹掉一位英雄人物,或許有人悲傷、有人慶幸,但那都是社會價值的極大殞滅,殺死了一個暴君,會有很多人為了當暴君,而不惜用無數平民的血來做賭注。

刺死了一個偉人,仍會有很多人為了在偉人之後當暴君,同樣不惜用無數平民的血來做賭注。

刺客這一神秘而古老的另類群體,完全可以當做幾千年世界曆史的一個斷麵,更可以視為一部英雄時代的挽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