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凡塵連連點頭,忙命人將瞿輝厚葬,並且善待他的妻子兒女。對外也隻稱他是緝拿刺客之時不幸盡忠捐軀。
莊氏回到同清閣佛堂,虔誠的跪坐在蒲團之上緊閉雙目輕輕敲打著木魚,口中喃喃有詞,“菩薩保佑,菩薩保佑。”
華凡塵輕佻的邁進佛堂中,環起雙臂嬉笑道,“娘,你現在念佛是不是晚了些!”
莊氏閉著眼眸半晌才道,“塵兒,事情都辦妥了麼?”
“那是自然!”華凡塵洋洋得意道,“有袁慕辰出馬還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如今隻待聖旨一到,我這個沁陽王便做得名正言順!”
莊氏長舒口氣,“袁慕辰此人的確堪當大用,不過你也不要太過放縱,免得大權旁落,後悔莫及!”
“娘——”華凡塵不以為意道,“你放心好了,他已被孟玉樓迷得神魂顛倒,怕是讓他立時去死也心甘情願呢!”想起孟玉樓美豔的容貌,姣好的身段,華凡塵心中奇癢難耐,沒到手的女人才能勾起他的興趣,隻可惜!
知子莫若母,莊氏睜開雙目瞪他一眼,“天下女子多的是,你又何必打她的主意!咱們好不容易才讓袁慕辰甘心效力,你可不要因小失大前功盡棄!”
“放心罷,娘!”華凡塵勉強按捺住心癢,不甚在意道,“輕重緩急塵兒還是知道的,又怎會為了個女人壞了大事!”
莊氏點點頭,便又專心念佛。華凡塵自覺無趣便閃身離去,玉蕭閣中美豔風騷的十一娘正備了美酒佳肴候著自己,春宵苦短何不及時行樂。
朝露園中兩層的繡樓隱隱透著些微弱的光,素裙白衣的孟玉樓獨坐在窗前,思緒如潮水般湧來。兩年前賽花會上自己藝壓群芳獨拔頭籌,華凡塵一見之下驚為天人不惜花費重金將她贖出青樓。卻並沒有留她在王府中,而是出人意料的送與他人。
袁慕辰,那個飄逸如風般謎一樣的男子隻在驚鴻一瞥中便勾去了自己全部的心神。喜的是他在白日裏對自己寵愛有加嗬護備至,憂的是到了夜深人靜他卻疏遠而客氣,生生的像是換了個人。
袁慕辰站在門外便見她呆呆的失神,啞然失笑道,“天色不早,怎麼還沒歇息?”
玉樓微笑著轉回身來,輕聲道,“公子不也未歇息麼?”
“這幾日袁某忙的焦頭爛額怕是冷落了姑娘,”袁慕辰客氣的笑道,王府中派係複雜盤根錯節,現在正是關鍵時刻,他實在是抽不出身來顧及其它。
“怎麼會呢!玉樓知道公子做的都是些個驚天動地的大事,又豈敢以蒲柳之身擾了公子心神!”孟玉樓垂下眼簾幽幽說道。
什麼也瞞不過這個冰雪聰明的女子,袁慕辰也不否認靠在門邊但笑不語。快了,隻待沁陽之事完結自己便可以功成身退,好好享受享受飲馬江湖快意恩仇的愜意日子。而她,他心中早已有了妥當的打算,或許有人比自己更適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