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已經，結束了麼.
伊澤瑞爾浮於高空之中，那深藍色的時空作戰服TS此刻正全力運轉著，時刻打開的反重力磁場使得伊澤瑞爾可以違反重力法則的約束，他靜靜的看著腳下的巨大深坑略微有些失神
好可怕的破壞力，即使是我也無法在這樣的攻擊中全身而退吧，更何況那些本身實力和智能都異常低下的類人生物，還有，如果在這樣大的破壞中對於周圍環境的影響也是非常惡劣的，不愧是被譽為末世武器的魔能脈衝加農炮，這樣攻擊所造成的結果隻能是同歸於盡了，不是麼？
伊澤瑞爾作戰服上用於數據采集的功能正對著那巨大破壞後所造成的圓形深坑不斷分析，那裏已經是死一般的沉寂，沒有什麼生命可以在那猛烈的能量‘耕耘’中還能完好的活下去，那深入地底的巨大坑洞就好像被小行星撞擊後的效果，縱橫交錯的溝壑將原本的平原地貌完全改變，從上方向下望去，就好像處於一個深邃地道的入口，隻不過這入口所能容納的大小驚人的可怕
剛才在和‘始’源能量的同化中，我的大腦，不，應該是靈魂受到了極大的影響，甚至有那麼一段時間我都開始否定自我的存在，時間的意義在我同化的過程中已經變得不那麼重要，我好像重新經曆了無數次不同的人生，在那漫長而又簡短的時光中
伊澤瑞爾看著自己手中正在升起的一團淡淡藍光，那是已經改變本質的‘始’源能量，在和伊澤瑞爾同化的過程中，它也受到了來自伊澤瑞爾的影響，本來這樣的影響根本不可能出現，但是在丁格教授把某些東西注入到這‘始’源能量的時候，那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現在，伊澤瑞爾和‘始’源能量融為了一體，甚至那是超越丁格教授的計算所能達到的最完美的情況，或者說，現在的伊澤瑞爾就是‘始’源能量衍生出的另一種狀態
在那時，我好像變成了某種意義上的全知全能，雖然隻是短短的瞬間，不過卻讓我掌握了大量我所不知道的信息，這些信息的來源就好像和不同的生命體有了特殊的聯係，讓我可以得到他們共享過來的寶貴經驗，雖然對於那些東西已經在我脫離那狀態的時候也跟著消失了，不過，我既然擁有過，就應該可以重新掌握，而且在回溯自我的最後一刻，我‘看’到了現在正在發生的一切
伊澤瑞爾將視線望向不知多麼遙遠的所在，那裏隻能看到天與地由那不斷翻滾著的黑氣連接成一條混沌的虛幻
就要來了麼，現在的我應該可以和你一戰，即使你已經掌握了那千百年來你所追求的東西，但是如果完全的舍棄自我，我應該可以達到和你同樣的高度，並用這特殊的力量將你的存在完全抹去
伊澤瑞爾從那遙遠的虛空意誌回歸的時候，他發現那不斷燃燒的靈魂已經無法停止，雖然‘始’源能量的補充正和靈魂消耗的速度達成一種穩定的平衡，但是那平衡的天枰如此的脆弱，隨時都可能被外力打破，那樣的後果隻能是自我的毀滅，而且是徹底的毀滅，伊澤瑞爾的存在會先一步被自身的能量所摧毀
我，真的在一點一滴的不再是我，這就是為了拯救末世中的人類所要付出的代價麼？
伊澤完全已經感覺不到那應該是名為哀傷的情緒，現在的他完全是以一種慣性的邏輯在思考，那甚至是完全超越理性的思考模式，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去成全普朗克解脫自我的行為，如果不是一開始的思想是以拯救人類為目的，那麼現在的他會做到哪一步也是完全無法想象的
值得麼？
“值得麼？擁有了近乎神一般的龐大能量，但是自我的意誌卻在不斷淡化，喂，我說，你這家夥真的覺得值得嗎？”那是一隻手臂突然搭在了伊澤瑞爾的肩上，從露出的袖口可以看出那個溫和聲音的主人應該穿著一件黑色的休閑襯衫，而且從那淡淡的語氣中感受不到半點敵意
伊澤瑞爾猛地將腦袋向左邊扭去，那裏正有一張透露出鄰家大哥哥般微笑的帥氣臉龐，而且他隨風飄逸的銀色發絲在黑氣籠罩的夜色中正散發著淡淡的亮光
“哈？這麼近距離的看著人家，可是會讓人很不舒服的呢，我說，你這可愛的家夥，不會是看上我了吧？”那鄰家哥哥的溫柔麵孔上突然升起一絲詭異的微笑，“但可惜的是，你這顆果實從開始的時候就已經散發著那令人作嘔的腐爛氣息了，完全提不起品嚐的欲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