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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看來,怎樣才算一個明智的,”赤獅王漸漸放鬆了手中的力道,他的語氣裏,似乎有些頹喪的味道。
文頃聳聳肩,“至少看來,要抓當質,當交換品,實沒有多大的功效。就那麼肯定,和白霄會乖乖就範,”
赤獅王隻是看著他。
“也隻是賭而已。”文頃補上一句,又說,“不想被們牽著鼻子走,所以采取了最極端的方式,以為先下手為強,把抓手裏就肯定不會吃虧。但事實不是想得那樣,做這些事之前,幾乎沒有詳細周密的計劃,隻是一頭腦熱。”
文頃看著他:“說得沒錯吧,赤獅族的王?”
赤獅王略微陰沉地盯著他:“很聰明,很少見到想這樣善於分析形勢的。”
雖然聽起來像是讚揚的話語,但那音調裏卻沒有一絲一毫起伏,反倒像是咬牙切齒般地說出來的。
文頃朝他彎起嘴角:“暫時性的失敗對來說有好處。有句話叫勝敗乃兵家常事,可能沒有聽說過,也沒關係,至少該知道,自己缺少了什麼,敗了什麼地方。”
對視與沉默持續了許久,“會牢記說的話的,也會讓後悔對說了這番話。”
“生難免會走錯一步棋,不過更加相信蝴蝶效應。”文頃顯得淡然而自信,“當然肯定也不知道什麼是蝴蝶效應。”末了他又補充一句,“這一戰,改變的可不隻是的命運,到底後不後悔,要到以後才知道。”
赤獅王看著他,眼裏泛著深沉的紅,“可惜是站白豹族那邊的。”
“會遇到的智多星的。”
……
最近白豹族的小王子不怎麼安分,他似乎罹患了某種不明意義的病症。每天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蹲王城某個通往地牢的入口處發呆,這一呆便是一整個白日。有時候他會抽出一些看似對他來說很空閑的時間來,跑到白霄出沒的地方,對他嗚嗚地叫。若簡離看來,這副樣子與小孩子鬧脾氣無異,甚至那嗚嗚叫喚的音調都沒什麼抑揚頓挫的起伏。隻有白豹族的知道,小王子說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可族長為什麼不采取行動,似乎是為了等待某個合適的時機。
白霄的無動於衷讓小王子對他產生了某種抵觸情緒,以至於他決定依靠自己的力量來救出被困的文頃。不過,正當他壯著膽子打算展開驚心動魄的地牢冒險的時候,入口處卻傳來熟悉的腳步聲,他幾乎一下子豎直了耳朵,然後以飛速的奔跑衝了過去。
小王子撞了赤獅王的腿上,當天抬頭準備撒嬌的時候,一雙赤紅的眼睛把他嚇得一愣,然後呼啦一口,他竟然對著赤獅王的腳脖子咬了下去。
赤獅王麵無表情地把他提起來:“白豹王倒是生了個有出息的東西。”
小豹子朝他齜牙咧嘴,不停地掙紮撲騰,嘴裏發出類似威脅的聲音。
“是恐嚇嗎?可以馬上把捏成肉餅。”
小豹子可一點都沒有降低威脅的氣勢。
赤獅王朝他冷冷哼哼幾聲,便甩手往後頭一丟,不知是對誰說道:“他整天入口處等著出來,卻又不敢進來,看來他比白霄要乎。”
後頭響起熟悉的聲音:“他隻是有些戀父情結。”
文頃從陰影裏走出來,似乎整個都瘦了一圈。但那雙眼睛並沒有因為饑餓或者疲憊而顯得無神,依舊氤氳著金色的光彩,像陽光下的琥珀。
“別忘了答應的事。”赤獅王轉過身來看他。
“不會忘,向來說話算數。就算反悔了,想也不會讓有好日子過。”文頃將小豹子抱懷裏,小家夥興奮得直往他臉上舔,口水弄得滿臉都是,真算不上什麼好滋味。
赤獅王從上到下打量著他,又默不作聲轉過頭,自顧自走起路來。